尾音方落,似是没想到黎月筝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贺浔猛然一愣怔。
腕骨出传来掌心柔软的触感,鼻息间还有她的发香,听着她不知算不算亲昵的问话,贺浔反应过来。
半刻,贺浔的眼尾漾出笑意来,反问她:“谁教的你不知道?”
几分玩味几分调侃,被他这么一说,到让黎月筝想起几分久远的记忆来。
旖旎画面直冲脑海,让黎月筝罕见地有些失态。像是血液在瞬间涌到脸上,耳尖都发烫。
黎月筝想要推开贺浔,可他却顺势握住黎月筝的手腕往她背后锁,而后把她的手扣在她腰上,按住,强制性将她向自己这边压过来,“见你一次这么不容易,总躲什么。”
男人的嗓音像是被浓烈的酒浸染过,喑哑又带着股微醺的腔调,听着懒洋洋的。
“和别人在一起那么久,怎么不能把时间分点给我?”
贺浔的手臂越箍越紧,空余的手将黎月筝的另一只手也桎梏住。手指强势地按进黎月筝的指缝里,用力扣住她的手掌,同她十指相缠。
“说不定我也不比别人差。”
“黎月筝,你听见了吗。”
整个身体像是被贺浔紧紧束缚住,黑暗太浓,黎月筝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感受到那到温热的呼吸渐渐靠近自己的耳侧和脖颈。
像是怕她听不见一样,贺浔又一次叫了她的名字,“黎月筝。”
就算是以前,贺浔也极少连名带姓地唤她。可现在,他却连声念她全名,分明不是多亲昵的称呼,却缱绻到让人皮肤发烫。
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心脏都靠在一起。
说不上谁比谁心跳得快。
他一次次强调着「别人」,一次次贴近她,竟让黎月筝生出一种私密的羞耻感,竟然觉得贺浔像是在同旁人攀比着,在说自己的好,在同她求欢。
想法太荒谬,黎月筝的额头都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起起伏伏的呼吸声在室内愈演愈烈,黎月筝有点喘不过气来。
黎月筝奋力地挣扎,“贺浔——”
“你想让他听见?”贺浔打断黎月筝的话,声音里的笑意轻蔑,“外面的人可没走。”
尾音落下,黎月筝的背后瞬间紧绷。
耳朵变得敏感起来,她这才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一点点向这里靠近。
贺浔贴近黎月筝耳边,说话时,嘴唇几乎要碰上她的耳廓,“感情这么好,分开的时候都要看着你离开了才走。”
“但现在还不是我在你身边。”
“看来这一脚我还真插进去了?”
黎月筝耳根像是被火烧,她终是忍不住道:“你闭嘴!”
可是贺浔没停,还是要逼问她。
“你说,我好还是他好?”
第40章 反应
男人的体温隔着衣料传过来, 室内的空气热得也像能冒火星,让黎月筝有些透不过气。
偏偏贺浔恍若未觉,好像偏偏要与岑叙白争个高下。
黎月筝的手指反复蹭动, 想要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然而却越挣越紧, 原本冰凉的指缝也能渗出几分汗意来。
气息急促起伏,暧昧发酵。
黎月筝的话声有些不稳,“你问这些有什么意义。”
“怎么没意义。”贺浔笑, “要是前者, 我还需要有顾虑吗?”
闻言,黎月筝轻蔑地笑了声, 讽他:“你现在有顾虑?”
“你说呢。”贺浔退了些距离,垂眼注视着她五官。他攥着黎月筝的手,细细密密亲吻她的指尖,反问道:“我没顾虑什么样, 你能不知道吗?”
男人的话让黎月筝怔了半刻, 转而眉间带了些掺杂着无奈的薄怒。黑暗中, 黎月筝本就没什么安全感, 男人的气势压下来,像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的感官尽数包裹住。
这时, 门外又有了新的动静。
“岑老师,你怎么在这儿?”声音辨识度很高,一听就知道是贝央。
“我充电宝放休息室了,过来拿一趟。”岑叙白的脚步声比方才更近了些, “月筝刚从这条路过去,你看到她了吗?”
黎月筝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 呼吸都放轻。怕闹出的动静太大,也没再挣扎了。
贺浔见她这样,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这么怕被人发现,我还挺上不得台面。”
话声冷淡,带着几分嘲弄。黎月筝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不悦,不接他的话。
门外的人继续。
“刚才吗,没看到啊。”贝央停顿了下,“可能是人太多我没注意吧。”
“你这个时候怎么过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