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她有气无力地说着，便没再出声。
见此，鎏月心底也很是忐忑，抓紧了鎏云的手：“姐姐，你怪我吗？”
过了半晌，鎏云才缓缓睁开眼，看向鎏月，无力地笑笑：“姐姐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这一生，都不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不……”鎏月摇摇头，哽咽道，“姐姐不要这样想，要怪，也只能怪祭司，怪她研究禁书，害了我们。”
良久，尔江走了过来，在榻边坐下，无声地哽咽着。
鎏云看着他笑了笑，轻声道：“夫君，我们不能有个自己的孩子了。”
“无妨，无论有没有孩子，我都不在意。”说着，尔江笑了笑，那微红的眼眶瞧着也满是疲惫，“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么都可以，此事哪怕鎏月不做，那我也会做的。”
第70章 河清海晏
如此说开了, 鎏云和尔江都未责怪鎏月，只是鎏云还未从这个打击中走出来, 整个人都恹恹的。
接下来的日子，鎏云便和尔江一起留在了王府，在太医的帮助下好生调养身子。
鎏月日日都去柴房，从穆念那儿取出新鲜的血，而后端去炼丹房炼制解药，忙忙碌碌的，倒也充实。
这日，鎏月如往常一样, 浑身无力地回了屋。
萧屿澈正坐在书案前, 听见声响，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便搁下了手中的东西, 起身走到她跟前：“累着了？”
“嗯。”鎏月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瞧着她有气无力的模样, 男人眸色暗了暗，道：“歇一日吧，明晚西市有灯会, 本王带你出去走走。”
闻言，鎏月愣了愣, 那迷茫的眼中总算了有了些许的光亮：“好。”
说起来, 她还未曾见过中原的灯会呢。
翌日，鎏月总算是没有去炼丹房倒腾她那些个瓶瓶罐罐, 而是兴致勃勃地挑衣服, 在铜镜前打扮。
黄桃对于鎏月今日的兴致也是颇为意外，做事都认真了许多。
只是早早收拾完, 天还没黑，这灯会还未开始，也不好出门。
鎏月眨眨眼，看了一眼还是书案前还在忙碌的萧屿澈，片刻后道：“夫君，我去柴房看看。”
“好。”萧屿澈抬头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而后又低下了头。
见此，她笑了笑，小跑着出了门。
这几日穆念瞧着状态似乎不太好，她莫名有些担心。
总不能是血放多了，快死了？
那不能吧，她掌握好量了的。
正思索着，鎏月来到柴房前，门前的黑甲卫连忙弯了腰，拱手行礼，而后为她推开了门。
柴房黑黢黢的，仅仅能够勉强视物，穆念依然还缩在那个角落，只是这儿多了些难闻的气味，令人难受。
“你又来了。”穆念瞥了她一眼，冷声道。
见此，鎏月轻笑一声：“怎么？我不能来？”
穆念冷笑一声，没再吭声。
鎏月不知怎的有些不放心，上前捏着她的手腕把了脉，道：“你可有哪儿不舒服？”
“哟，你还挺关心我啊。”穆念唇角嗤笑，眸中带着讽刺。
见她如此，鎏月挑挑眉，松开手站起了身子：“看来你没事。”
说罢，她便转过身，刚走到门边，便听见了身后穆念的声音。
“灵璇，你甘心吗？”
鎏月脚步一顿，眼睫轻颤着，转过身看向她。
穆念笑了笑，又道：“你哪怕现在，也不过是个区区的王妃而已，不也还是要仰仗男人。”
“那你的意思？”鎏月轻笑一声，反问道。
“你可知我之前在宫里放的，是什么蛊？”穆念淡淡问道。
闻言，鎏月愣了愣。
这个问题，她还当真未曾想过。
“这是我新炼制的蛊，只是如今只有个雏形，想要无限的一传十十传百，还需得我亲自动手。”说着，穆念顿了一下，“我先前同你说的，就是这个蛊，只要你能帮我，这蛊日后，便能无限传播，威力增大，而我们则可以置身事外，待这里变成了一座死城，我们，坐享其成，凌驾于万人之上，不好吗？”
“灵璇，你是个聪明人，这应当比你现在这样寄人篱下，依附于男人要好太多了吧？”
话音落下，周遭静了片刻。
鎏月眸色暗了暗，冷声道：“我对权势什么的，没有任何兴趣。”
“可权势能让你过得更好。”穆念急忙提高了声音，说道。
闻言，鎏月深吸一口气：“穆念，我与你追求不同，你不必妄想着能说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