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月红着脸,实在是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下一刻便身子微微战栗,耳边尽是些许旖旎的声音。
他又乱亲……
她深吸一口气,泛红的指节紧紧攥着被褥,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丝毫的声音。
未几,男人又换了动作,将那软乎乎的东西并拢到了一起,而后,一个烫人的东西被放到了中间,挤压着乱动。
鎏月只觉得自己的脸一路红到了耳根,自己捂着脸,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哪怕是这样,床帐也晃动了起来。
烛光摇曳着,在墙上照映出了二人的影子,吱嘎的声音一直响到了半夜。
良久,鎏月总算是从昏昏欲睡中惊醒过来,对于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感觉很是不满。
在她幽怨的目光下,男人还是极有耐心地替她清理了干净,才搂着人入睡。
还算是有点人性。
第63章 软玉温香18
另一边, 对于年幼的新君忽然驾崩一事,贺玉珍也觉得十分奇怪。
她从小养在江南, 虽对这些个皇兄皇弟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但也明白此事的严重性。
极其严重。
贺家的江山,危矣。
这时候,殿外传来了宫女的禀报声:“殿下,端王殿下来了。”
闻言,贺玉珍自然很是诧异。
且不说她与贺颂恩交集甚少,现如今已是深夜,不论是谁也不会这般没眼力见儿的深夜来访。
思及此处, 贺玉珍纠结了一番, 本欲命人将贺颂恩打发走,可却又似是想起了什么,道:“请皇兄去前殿吧。”
说罢, 她便也套上了外袍,推门往前殿走去。
“皇兄。”很快, 贺玉珍来到前殿,对着贺颂恩微微福身行礼。
见此,贺颂恩连忙摆手:“莫要多礼, 你我兄妹二人,无需见外。”
二人在前殿坐下, 而后吩咐人上了茶, 这才屏退了旁人。
“皇兄深夜过来,可是有事要说?”
贺颂恩看着她笑笑:“皇妹既明白, 又何须再问?”
说罢, 他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道:“如今, 陛下驾崩,老三入狱,咱们贺氏能够继承大统的人,便只剩下我了。”
闻言,贺玉珍眯了眯眼,盯着他道:“既然如此,皇兄还担心什么?”
“长乐,你还是太年轻了。”贺颂恩摇摇头,故作无奈地笑笑,又道,“你可知,陛下为何会死?”
“不是被三皇兄下了毒?”贺玉珍反问。
见此,贺颂恩摇摇头:“非也。”
“可皇兄,那能给三皇兄定罪的证据,可是你拿出来的。”贺玉珍脸色明显不太好看。
贺颂恩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眸微眯:“此事,我也没法子,是皇叔威胁我做的。”
“皇叔?”贺玉珍微微一愣,诧异地看着他。
“没错。”贺颂恩点点头,“你以为陛下是怎么死的?毒,再加上老三这个替罪羊,此事一出,一箭双雕,他这是想要夺我们贺家的江山!”
“什么?”贺玉珍狐疑地垂下眼,似是有些微微动摇。
在她的印象里,萧屿澈其实是个极好的人。
“长乐,皇兄希望你明白,皇叔留下我,只不过是因为我最没有威胁,而他待你好,也不过是因为你只是个女子,无法参言江山社稷之事。”贺颂恩顿了顿,“你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话音落下,周遭静了好一会儿。
贺玉珍纠结了许久,才抬眼看向贺颂恩:“那皇兄是需要我做什么?”
“长乐,你得帮皇兄。”贺颂恩叹了一口气,“若皇兄无法登基,那这贺家的江山,便是当真要落入了外姓人的手中了。”
一番交谈后,贺颂恩起身告辞,回了自己的寝宫。
“如今,一定要盯紧云月坊,控制住姜娘子,但暂且不要让人发现。”他低声同自己身边的下属说着,“这个姜娘子的来历可查清楚了?”
下属点点头,道:“姜娘子自苗疆而来,身份……不明,只能知晓她在帝京之后的事儿,其他的痕迹,似乎都被人刻意抹干净了。”
“呵。”贺颂恩嗤笑一声,道,“让人盯着萧清慈,是时候,该用用那个隐藏的棋子了。”
—
而在贺颂恩离开后,贺玉珍自己躺在榻上,想了许久都未曾想明白。
萧屿澈,当真会夺权吗?
翌日,她早早收拾了一番,一个人到了天星台。
她想要找穆悌问问,他可是国师,应当是知道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