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有些许的私心,想要见他。
“国师大人?”贺玉珍站在殿门的位置,试探着喊了一声。
只是,并未有人回应。
她眨眨眼,抬脚走进了天星台,上了那蜿蜒的楼梯。
说起来,之前每次过来,国师都从未让她上去的,她还不知道上面有什么呢。
思及此处,贺玉珍的心里满是忐忑。
她观察了一番,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紧闭着的屋门上。
会是在屋子里吗?
思及此处,贺玉珍鬼使神差般地走了过去,轻轻推开了屋门。
屋内中央的那一口冰棺,立马变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脚步缓慢地走过去,迟疑了一番,按耐住心中的忐忑,伸手一把推开了那个棺盖。
如此,冰棺内躺着的那名貌美的少女,一下子便溢入了她的眼帘。
这是何人?
“长公主这会儿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穆悌不知何时在贺玉珍的身后站定,语气淡淡道。
闻言,贺玉珍回过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良久,她问道:“她是何人?”
“她是谁,长公主殿下不必知道。”穆悌神色很是淡然。
见此,贺玉珍轻咬着下唇,瞧着似乎是有些难过。
过了片刻,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走到了穆悌的身边,仰头看着他:“陛下驾崩了,你知道吗?”
“嗯,臣自然知道。”
穆悌轻轻关上了屋门,转头在一旁的石桌边坐下:“殿下有什么想问的?”
闻言,贺玉珍连忙小跑着到了他的身边:“你觉得,陛下是怎么死的?”
穆悌抿了一口茶,却并未正面回应她的问题:“殿下要不要喝口茶?”
见此,贺玉珍蹙起眉心,焦急道:“本宫现在哪有心思喝茶?问你呢,陛下是怎么死的?”
穆悌轻轻一笑,也不恼,漫不经心道:“自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害死的。”
“那……”贺玉珍迟疑了一下,“三皇兄是真凶吗?”
听见此问,穆悌看了她一眼:“殿下的问题太多了,臣又不是万事通,怎会事事都知晓?”
说罢,他没再搭理贺玉珍,自顾自的品起了茶。
贺玉珍咬咬牙,冷哼一声,气冲冲的便转身离开了。
或许贺颂恩说的是对的,他们贺家的江山,定是不能交到外人的手上。
—
接连这几日,鎏月都很少看见萧屿澈的身影。
每次入睡时,他还未回来,醒来时他也已经离开。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
到了晌午之后,萧屿澈竟难得的回了寝殿。
鎏月见到他,明显一愣,诧异道:“大人回来了。”
“嗯。”萧屿澈抿了口茶,“如今暂时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证据,咱们先离宫,解除封锁。”
“啊,好。”鎏月点点头,自是应下。
二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着人往宫外走。
因为才刚刚解除封禁,之前被困在宫里的其他宾客,也纷纷往外走,准备回府。
一时间,宫道上的人和马车都比较多,显得略有些拥挤。
不过当他们看到摄政王府的马车时,都纷纷不约而同的让开了一条路,似是生怕得罪了他们一般。
鎏月放下了撩开的帘子,转身看向萧屿澈,欲言又止。
见此,萧屿澈颇有些无奈,淡淡道:“想问什么便问。”
“那个,平王是还在天牢里的?”
萧屿澈看了她一眼:“嗯。”
“若是我们都走了,平王在牢里,会不会出什么事儿?”鎏月眨了眨眼,忙问道。
闻言,萧屿澈眸色暗了暗:“夫人好关心他。”
鎏月被哽了一下,笑道:“我这也是为夫君分忧,若是真出了事儿,那便是死无对证了,夫君该当如何?”
“该如何便如何。”萧屿澈神色淡淡,“本王可以直接找个由头杀了贺颂恩,便算是为平王报了仇。”
听见此言,鎏月微微睁大了眸子,明显一愣,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将杀人挂在嘴边?
她朱唇微抿,道:“可若他们都死了,夫君定会背上骂名,再说了,这谁还能继承皇位?”
“你以为,贺颂恩不死,便能继承皇位了?”萧屿澈唇角勾起,慢悠悠道,“若无人继承大统,那本王便是最好的人选。”
鎏月眨眨眼,瞧着他那极为笃定的模样,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