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就是等不到那天呢?”她生了反骨,像小猫挠爪子似的,闷闷地说。
“怎么会呢?”他好笑地看着她,感受着她按在他胸前的纤柔手掌,一时放松,又一时抓紧。
自重逢后,两人难得有如此平静谈天的时刻,他看她,像看和自己调情的小猫,笑容愉悦发自内心。
“期期舍得让我等不到,嗯?”
“...当然舍得,非常舍得,太舍得了。”她反骨更甚。她才不要自己对他心软。
沈宗庭就是个自我认知极其强大偏执的疯批,对他心软干什么?
男人竖起筋骨分明的手指,按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用了点气力去揉捏她饱满的唇珠,满意地看到她漂亮的唇珠从粉嫩可爱的颜色变得红润,渐渐加深。“当然,不是要你现在回来。”
“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这一次,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说‘我愿意’。”
孟佳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脑袋枕在沙发枕上,软声:“那我就是不说‘我愿意’呢?”
“嗯?”沈宗庭唇角轻勾,定定看着怀中女孩。此刻她几乎半偎在他怀里,柔软发丝落在颊畔,脸在月光里显得清冷出尘,一双秋水眸,轮廓美得不近情理,美得渺茫。
她实在是太让人赏心悦目。
足够让人呼吸都停止。越是清冷,就越是让人想要亵渎,想要狠狠把她压在身下,对她做只有最最亲密的爱人才能做的事...想让她求饶,看她因为他而眼含清泪,哭得委委屈屈,如梨花带雨。
“不想说‘愿意’,那就做到期期哭着说‘愿意’为止,嗯?”
他低哑的嗓音无端染上几分危险,原本松松握住她上臂的手指,猛地抓紧,在她肌肤上留下红痕。
她一颗心从胸腔提至咽喉,眼睫如蝶翼,轻轻颤动。
沈宗庭说的“做到哭着说‘愿意’为止”,“做”,是她理解的那个吗?
第94章 茶室内
纤细柔嫩的手指陡然被扣住, 被沈宗庭粗粝的指尖所轻轻摩挲。
他的吻落下,一点点啄吻她的唇,细细地品尝她, 好像他有一整晚的时间。
就是这样的轻吻,让她的呼吸一下子乱了, 眸中盈着水泽, 眼尾含着潋滟的红, 清冷绝尘的气质里,陡然增添一丝娇媚。
她娇喘微微, 在他渐渐加深的吻势里,发出不知舒服还是难耐的低吟,手指在他指背上抓了抓, 好像溺水的人儿要抓住一根浮木似的。
心里隐隐有预感, 待会的浪潮定是很大,让她上也不能下也不能...只能被他带着沉沉浮浮。
人鱼姬褶皱礼服裙下,胸脯微微起伏, 月光在盈盈锁骨上跳跃。
“呜...”她轻呜一声, 眸中含着雾气看着他,软了的手指无力抓着他的衬衫, 不知道是恳求还是推拒。
“这么多次了, 还没学会换气?”沈宗庭哑声,目光落到她沐浴在月光中的锁骨上, 手指滑下去,抚弄, 把玩, 像琴师抚弄他的琴弦,慢条斯理。
明明只是手指和唇的触碰, 却让她已有些受不住,珍珠似的小脚趾紧紧勾起,却找不到一个落点,细微的触感在神经末梢里游走。
他的抚弄绝不止于锁骨,渐渐地下滑,系在脖颈处的吊带松开,被他轻而易举地得手。女孩原本紧紧闭合的红唇,蓦地微张,止不住地溢出细碎的低吟。
“期期,你今年还是18岁?遇到我的时候,都不止18了...还跟个小女孩似的。”
沈宗庭眸色黯了黯,注视她在月华下的每一寸肌肤。今夜,她注定以月华为衣。
他的期期好嫩,好软,又好未经人事。
反差感是最勾人心魄的性感。
她在公共场合举止得体,气度从容,像端庄华贵的世家小姐。尤其当她站在由她制作的华裳之间,手里拿着剪刀和剪裁图册,眸中闪烁着专业光芒之时,天生便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态度。
然而,在私人场合里,她又是一只会撒娇、会挠人的小猫,在男女之事上偶尔会懵懂短路,可爱得要命。深入时,更是动作几下就淋漓地到了,还会哭着求他不要。
这种反差感,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人都是贱的,就喜欢看风尘女子从良,喜欢纯真少女沉沦。
“你再说...我就、我就出去了。”她羞恼,开始“威胁”他,只是嗓音因为男人的动作变得娇媚得可怜,哪里有半分威胁的份量?
男人勾唇一笑,他半张脸隐在黑暗之中,半张在月华之下,眸色深深,侧颜轮廓清绝,又因眸中猩红带上几分妖异之感,好似择人而噬、趁少女乱了心神之际要入梦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