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不发,抓过他的衬衫随意披上,粉白指尖拧着纽扣,一粒粒扣上。身体里还有他留下的余韵,肌肤上点点红痕,若梅花盛开。
激烈之后的感受,实难形容。干涩的娇躯婉转承受,好似干涸的土壤被细雨和暴雨交杂着滋润,生理得到了满足,心理却是实打实地空虚。
这进度来得太快,让她下意识地恐惧。似乎沈宗庭从来就不是能安稳过日子的男人,跟着他,她总有种眩晕感,好像活在云朵中。
沈宗庭跟疯了似的,进度条从来都在他手上而不在她手。
他几乎掌控了一切,不论床上还是床下。
“睡了?”
见她躺在床上,用柔软舒适的蚕丝被裹住自己,沈宗庭头发还湿着,用毛巾擦了擦,便也上了床,伸手搂住她柔软腰肢,脸埋在她颈侧,贪婪地呼吸她身上清冷又馥郁的体香。
她香香软软的,让他想抱,他好像对她有皮肤饥渴症,怎么都抱不够。
不由得想起第一次把她带到酒店的那晚,竟然能够忍着不碰她。
要是知道做起来这么爽,这么喜欢,早知道那时就该直接把她办了...他暗自觉得好笑,脑中冒出好多个念头。
不过,就算能重来一次,他也不会在那时候碰她的,那时她太嫩,他又还是不婚主义,他不忍心那样拿走她的第一次。
幸而兜兜转转,终于柳暗花明。
她没理会他,合着眼睛,睡意阵阵袭来,却又在即将坠入黑甜乡的当口,被他轻轻的啄吻给弄醒。
那吻先是很轻,渐渐加重,落在她眼皮上、鼻尖处、耳垂和颈侧。弄得她极痒,幽处一缩再缩,竟然有些空虚,恨不得他深埋其中不要出来...
也不知是本能的反应更让她恼,还是他的啄吻更让她恼。
“沈宗庭,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将被子一裹,转过身用光洁的脊背对着他。
那衬衫是透软的材质,若蝶翼一般的蝴蝶骨若隐若现,他忍不住将手覆上去,握住,轻轻摩挲那两块形状美丽的骨头。
“让的,期期先睡。”他哑声。只是这样的拥抱和亲吻,几乎又将他唤起,不动声色地拨开,心中竟然又泛起新的空虚。
真是不破戒则已,一破戒起来,阀门拉开,还怎么止得住?
屋外已经天光大亮,只是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拉得紧紧,将一切光亮挡在外,也将旖旎、绮靡和馥郁的甜香留在屋内。
两人不再说话,睡在床里侧的女孩很快就沉沉睡去。
想到这是重逢后,他第一次能搂到她,心中的满足无以复加,舍不得睡过去,就着昏暗的小夜灯,定定望着她,一遍遍描摹她的五官和轮廓 。
女孩几乎被折腾了个透,睡了足足九个小时,睡得不知白天黑夜才揉着惺忪的眼睛,醒来。
沈宗庭哄着她喝了汤,给她准备了她最爱吃的几样港式菜,虾皇饺、红米肠、酥皮鲍鱼挞、松露素菜球。
吃完想再来一次,女孩只用一双雾气粼粼的眸子望着他,嗓音清冷,说出来的话却是绮靡娇媚的。
“不能再来了。”
她咬着唇,脸红红的。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太过放纵的缘故,她有点儿不太舒服,好像被强行采撷了一般。
洗漱时自己用小镜子照了照,从外观看着就是异样的。
听她委委屈屈地说“不舒服了,疼”,沈宗庭眼眸又是一黯。
“给我看看?”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嫩得跟内酯豆腐似的?
“不要。”她羞赧地叫起来。
“有撕裂?”他哑声。
“...”她扔了一个枕头砸他。这叫她怎么回答?羞得简直要哭,觉得没脸见人。
她是26岁又不是20岁,平时行事也算利落,自认为半个熟女和半个女强人,平时应付事情还算头头是道,但在床笫之事上,总是失去掌控感,完完全全地被他操纵,让人觉得太过羞耻。要怪就怪沈宗庭,他太天赋异禀。
“找个医生来给你看看?”他看她脸上不自然的那抹绯红,他难得露出一丝正经神色,恨不得立时分,开她脚踝看看到底被他弄成了什么样。
心底同时涌起的,有心疼和怜惜,但也有满满的占有欲,以及完全将她据为己有的满足感。
“...不要!”她一下子扑在床上,把脸埋起来,背影纤瘦而美艳,双足在被面上紧紧蹬着,难得露出小孩子气的一面。
这话题说下去不是,不说下去也不是,让她骑虎难下。其实她心底是有惶惑的,不知道别的女孩和男人过夜,是不是也会这般?到底是她太娇气,还是沈宗庭太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