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了三秒钟去接受这个事实——他的期期和别的男人有过了。只能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消化这个消息。
既然无法消除,那就彻底覆盖掉。
有人进去过又如何?他可以掩去那些痕迹的,不是吗?他保准让她只记得他,一次不够来第二次,第二次不够来第三次,第三次不够再来第四次,第四次不够来第五次...一天不够就一周,一周不够就一个月,一个月不够就做足一年,一直到她只记得他的为止。他要她这辈子只能记得他的,休想再记得别人的。
方才那几个小时沈宗庭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双腿明明沉重得像灌了铅,却还是一步一步地挪到她院子里,脑中剧烈如天翻地覆,连鹅毛大雪落了满身也未曾察觉。
直到她从屋里出来,他看见她明显洗过澡,换了一声浴袍,彻底地失控。在那件事之后洗澡?洗掉满身的浪漫旖旎?真是行得很哪。
他眯着眼睛,细看她,哑声。
“有别的男人进来过,没关系,我保证你只会记得我这一个。”
他要她只记得他进来过。
“你——”
她听懂他话里的况味,眼泪流得更多。偏偏因为他蛮横的动作,羞答答地分泌,那儿仿佛也在哭。
沈宗庭疯了,这个世界要疯了。她明明没喝酒却觉得头晕目眩,看到他从褪下的衣裤中走出,他的柴斯特大衣、他的裤子悉数落到地上,精壮劲瘦的小月复布满青筋,看着就骇人。
绝望中她狠狠地踢了他,他闷哼一声,抓住她脚腕,她的反抗只引来肾上腺素的急速分泌,眸色暗得深不见底,把她更紧地拖向他,眼睛简直不够用,她身上这一处那一处他都想看,都看不够。
灯没有关,暖黄的明亮灯光刺眼。被他欺身而上时她抽噎着哭出来。太丢脸太屈辱。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她哭着反问他。
“...女人。”他粗粝指尖抚上她脸颊,嗓音极尽低哑和温柔,简直将“文质彬彬的禽兽”一词演了个淋漓尽致。
“你非要这样是不是?你尊重下我意见好不好?你非要这样——我——我可以卖,我肉'偿你,行了吧?”
“就当你帮我减免租金,我用我自己抵债,好了吧?一次不够两次来抵,两次不够三次,你来吧,你这个——”
她的反抗像是天鹅濒死前的叫声,凄烈到不行。
也不知是哪个字眼刺痛了他。沈宗庭好似被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她说的话太难听,原本是一场美好的事,被她描述成一场肉'体交易。
孟佳期只觉得有什么碰在内侧,灼烫的,又倏而远离。沈宗庭面色沉沉,起身,捡过她掉落在枕头上的浴袍,盖在她身上。他转身,调整了下自己。
他虽然背过去了,但高大挺括的身躯依旧侵略感十足,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真的太坏了。偏偏她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简直任他宰割。她躯体每一处已要沉沦,想要迎接他的暴风雨,只是理智绷得死紧,拼命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不可以。怎么可以?她不要他这样闯入她。
她的哭声扰乱他思绪。他寻了床边的软皮椅坐下,身上衬衫皱巴巴,看她费劲地从他的领带里挣脱,抓住单薄的浴袍借以遮蔽自己,眼睛红红的,煞是可怜。
小可怜。哭得真好看。
沈宗庭极力平复心中思绪,脑中却不住掠过方才眼前的美景。她的酮'体比三年前更美了,该瘦的瘦该丰腴的丰腴,玉体横陈,未着.寸.缕,没有一个男人顶得住。
他的期期宝贝真是个尤物,要人命的妖精。
孟佳期为自己差一点儿失'身而痛哭。
哭了好一会,仍觉得不解恨,囔囔地骂他“坏人”“坏蛋”。比这还狠的词汇还有很多,但她骂不出来。其实应该连她自己也骂的——不知道为什么,差点就抵抗不了,差点就纵容他火烧城池。
窗外的风雪更大了,好像连窗棂都被拍掉。风不知呼啸了多久,这间小屋仿佛茫茫风雪中一艘安全可靠的小船。
孟佳期骂得口干舌燥,咽了咽干哑的喉咙。一杯水及时送到她唇边。
“骂累了?”沈宗庭拿着水杯,递给她。
她似乎就是这么特殊的体质,在某种状态后极度口渴。他不忘朝床单瞟一眼,雪白的床单上颜色深了一圈,好像被洗过一般。啧啧,小可怜,都shi成这样了...肯定也很想的吧?真不知道这小可怜在扭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