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庭一向不是个准时的家伙,梁风忻一行人等了约莫二十分钟,黑色双R轿车才堪堪出现在马场门口。
魏成勋、高虔明等人一一和他寒暄。简单的见面结束后,大家像安排好了似的,其余三人骑马的骑马,打马球的打马球,唯独把魏卓君留给了沈宗庭。
掐指一算,魏卓君已近四五年未见过沈宗庭。陡然一见之下,男人玉树临风,俊美的眉宇间含着三分漫不经心,举手投足间自带一种风流,很惹少女心动。
她一颗心怦怦跳起来,终究觉得宗庭哥哥和年少时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又不是很说得出来,似乎他有种成熟男人和少年气相糅合的奇特气质,让人心醉神迷。
少女甜蜜的心动几乎要开出花。她和沈宗庭在长长的马厩里走着,斟酌着要怎么开口。
一旁的沈宗庭并未放慢步速照顾到魏卓君,现在的他,可谓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他想起他第一次带他的期期来这里。那时是凌晨,苍穹黑暗。他提一盏马灯,幽幽的灯光照亮她的脸,女孩小脸莹白,青涩稚嫩如一枚莓果,那时他就有亲吻她的冲动。
只是那时,他克制了。
他对她,永远是万般克制,终究沉沦。早知今日沦陷败北,依旧要深深地、执迷不悟地爱着她,为何不在那时,就拨开迷雾看清内心?
这般想着,他勾唇一笑。想,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就把他的小猫拘在马厩里,把早就想对她做的事,再对她做一遍。吻得她抽抽嗒嗒哭起来,无力地推拒他又无法真的拒绝他,吻得她上面在哭下面也在哭,岂不是很好看?
吻过她很多次、可每次都如第一次。
怜爱过她很多次,可每次也都如第一次。
“宗庭哥哥,我可以骑马吗?”魏卓君想了想,最终这般开口。
“可以。”沈宗庭淡声,“你自便就行。”
他不大有兴致教她骑马,正想着按铃呼叫一个骑马教练过来,只见魏卓君伸出细嫩的手指,指了那批皮毛如雪般闪闪发光的漂亮小银马。
“我想骑这匹。”
好巧不巧,魏卓君指到的小马,恰是沈宗庭花了“1520”万港元,买给孟佳期的小银马。
期期的爱马,她给它梳洗鬃毛,喂它吃胡萝卜,还给它取了一个美丽的名字“Beauty”。
“不可以。”
沈宗庭一口回绝。
“你另挑一匹马。其余所有的马都可以,这匹马不行。”
“为什么?”魏卓君怔怔看向沈宗庭,在她印象里,沈宗庭一直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别人对他提出的请求,只要不冒犯到他,他都说“可以。”
怎么到了一匹马身上,就如此特殊了?
“不为什么。这匹马是她一个人的。只有她能骑。”沈宗庭朗声。
“只是孟小姐一人的?”魏卓君不敢相信,定定望着沈宗庭。曾经承诺“不婚主义”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破戒破得如此彻底?
“对。只是她一个人的。”他沉声,望住那匹小银马,眼前浮现的却是少女青涩又拘束的眉眼,她含着羞,再三对他说“谢谢”的情景历历在目。
总有一些东西是独属于孟佳期的。比如她的小马,比如他。
孟佳期在他沈宗庭这儿,就是如此霸道,如此特殊,如此地具有“排她性”。他给她独一无二的殊待。
情感的长河里,弱水三千,他也只取她这一瓢。
第75章 考验
“只是她一个人的。”
魏卓君隐隐察觉到, 沈宗庭不仅在说,“小银马只是她一个人的”,就连他, 也只是孟佳期一个人的。
她觉得她都要哭出来了。宗庭哥哥,难道你不觉得, 你应该是我的?早在四年前, 我就得到沈家名正言顺的认可了。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人心何其微妙复杂。早先听说沈宗庭是不婚主义时, 魏卓君想,也许沈宗庭就不喜欢女人呢。他可能就是一块顽石一根朽木。和顽石朽木计较喜不喜欢, 是一件蠢事。
但现在不一样,沈宗庭忽然有了个心爱的女人。原来,沈宗庭也是可以被人占有的。他会为了那人, 打上独属、专属的烙印。
魏卓君眨了眨眼睛, 忽然对上魏成勋的眼神,严厉中透着责备。她知道魏成勋肯定在说,你为什么要哭?哭有什么用?拿出点你作为“正宫”的气质来。
正宫。没错, 魏家是这样界定她身份的。沈宗庭在外头招惹什么女人, 她不用管,她只需要牢牢占据那个“妻子”的身份, 和沈宗庭生下孩子, 将沈、魏两家捆绑在一条大船上,以维持两家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