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庭轻“嘶”一声,反握住她上臂。刚刚她抓他那一下差点儿没把他弄死...她还叫了他名字。在这时候被她叫名字, 还是第一次, 爽感直抵天灵盖。他的宝贝期期,还真是个尤物。
“乖宝贝, 多叫几声。”
“再叫一次,不叫就狠狠惩罚你了。”
“嗯?不叫是不是?不叫把你抱到镜子前面去...”
后来都不知道怎么收场的。莲蓬头持续淋下的热水把手指头肌肤都淋得皱巴巴, 她终于被抱回床上, 裹在浴巾里,感觉自己像上岸后的美人鱼。
其实是有点不堪的。每次都被他弄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沈宗庭此次纯属心血来潮, 由于换季的缘故,睡衣浴袍全部被仆欧们拿下去换洗了,放在二楼。
也就是说,现在顶楼一件可用于蔽身的浴袍都没有。沈宗庭随意裹了张浴巾,将一件睡衣丢给她。
软滑冰凉的面料,蕾丝镶边,布料俭省轻薄,腰侧还镶嵌金属绑带,孟佳期勾起来看了一眼。这哪里是正经睡衣?太情趣了。
“不穿。”
她发气似的说,只是在浴室里被他掐着叫了好多声的缘故,嗓音干哑娇媚,别样的诱人。
穿了就是主动引火烧身。沈宗庭绝对还能再折腾她几次。今晚觉还睡不睡了?
沈宗庭轻笑一声。“不穿你就光着睡。”
反正还是他占便宜。
“少来,去给我拿件衣服。”她用足尖踢她。
“穿我的行不行?”沈宗庭打开衣柜,取了一件他的衬衫给她。纯白衬衫,不透也不露,其上还有他身上干燥清冷的雪松香。
她看了两眼。换上了。究竟还是嫩了点,不知道女孩在浴后真空穿着男人白衬衫的魅力。
沈宗庭回身,看到她慵懒地倚靠在床头,上身一件白衬衫,松松垮垮拢着,纽扣空出两颗,一张脸空灵不染尘埃,只是眼尾带着潋滟荡漾的红,莫名让人心惊。
下身雪白修长的两条腿打横,蜿蜒在被单上,衬衣边缘下,半透明的白色蕾丝包裹着挺翘浑圆的臀,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莫名地,他又有把她白色小内撕烂的冲动。
生生忍住了。再来,估计小猫能跟他翻脸几个月。沈宗庭笑闷闷地想,明明这是小猫也会舒服的,得趣儿的时候吮吸吞咽,又紧又裹,怎么没开始时就这么排斥呢?舒服是两个人的,脸色是他一个人该得的。
也就是在心中腹诽几句。
“你看我干嘛?”她警惕地瞪他一眼。
“...你好看。”
两人又闹了那么一会,才在床上睡下。照例地,她在床上寻了个舒服位置,背过身对着他,被他捞在怀里,她的背贴在他胸膛。
“...你别再乱来了。”她警告他。还是没忘记他在浴室是怎么折腾她的。低哑着嗓音,连“宝贝期期,现在是谁在干你”这种问题都问得出来,非逼她说出他的名字,真是让她赧颜,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不会。”他吻了吻她鬓边乌发,不动声色地拨了拨,避开她。
在尽情释放后的夜晚,他心中升起难言的满足感。似乎眼下的生活,才是生活。不像他以前,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在哪个酒店,入睡的时候不知道是在哪个赌场。孟佳期像一根线,牢牢地把他牵住。他开始正常生活,规律作息,开始想过一种有“港湾”的生活。
就像当下,只是搂着她,抱一抱她柔软的身躯,什么都不做,都觉得是人间至幸。
他怀里的人儿其实也睡不着。她心潮起伏,像一个喝完酒后神经异常兴奋的夜晚,明明困到极致,但精神异样地亢奋。
“睡不着?”沈宗庭的声音沉沉在背后响起。
“嗯。”她轻应一声。
“我也睡不着。要不干脆不睡了?”
“不睡你想干嘛?”黑夜里,她嗓音透着警惕。
他觉得好笑,一看她就是想歪。“我们去画室吧,你来当我的模特。”
她心头一跳。这还是沈宗庭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画画”。分明她见到他的第一次,就为他随意添上的笔触而对他一眼万年。
跟着他的这一年里,他带她玩了不少东西,推牌九,去滑雪,去潜水,骑马和打马球。可唯独的,他从没提起过画画这件事。
画室里已经有一副图画了。颜料未干,是一幅新画。孟佳期凑近,那画上是一个巨大的贝壳,扇贝张开,托出一位珍珠似的少女,头戴花环,阳光缱绻地在她指尖嬉游,薄纱似的白裙下,脚趾鲜嫩如藕。她是那样地清新、圣洁,又充满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