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 这套贴身衣物是性感得过头了。
其实她的内衣裤大多都是这般性感的款式, 不为别的,就是喜欢在洗完澡后换上它们, 衬得她身体越发美丽,心情也很好。
察觉到沈宗庭的视线落在其上,孟佳期心情微妙,瞬时联想到,总有一条他也会看到她只穿着它们的样子。
到那天...
“你出去、看什么看?”她低声斥他,手指将手头柔软的一团团得紧紧,恨不得藏起来。
“你没有可以换的?我让助理送过来。”好一会,沈宗庭才找回自己声音。
这样,她岂不是浴袍底下什么都没有穿?
她就这样,完完全全真空地,穿着他的衣服,犹如被他拥抱,包围。
他也想这么包围、拥抱她。只是一旦这么做,今晚就注定无法收场。他会真想把她弄死,也让她反过来把他弄死。
“不用。这么晚了,不用她们跑一趟了。”孟佳期低声。
“就让她们送过来。”沈宗庭声音低哑到无以复加,低哑中又有奇异的平静,平静得犹如深渊。
好像那些不该今晚倾泻出来的,都被他紧紧地压住,锁住。
他顿了顿,又说,“你打算就只穿浴袍陪我睡觉?”
“那...不然呢?”她犹豫着反问,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宽大的白色浴袍被她穿出深V效果,如从牛奶中沐浴而出的肌肤隐在阴影之中。
为着不露,她还翻找了很久的包包,从里头找到一枚蜻蜓形状的胸针,别在胸口。
她多少有些天真,以为这样就没事。她不知道,这枚胸针就这么明晃晃扣在襟前,在男人眼中,其实是欲盖弥彰。
要是他想要她,一枚胸针能起什么效果?就算从头到脚敞开的衣襟全部扣上胸针,也能被他轻而易举地撕扯开,将胸针的针头全部别弯。
你忍得住我也忍不住。”沈宗庭目光从那枚胸针上滑过,声音哑到极致。
“...”
他这句话,将浴室里本就湿润、狭窄、逼仄而烘出的气氛,越发升了一层。女孩吃惊地意识到,原来他离得她这样近,近得好似在她耳根子底下说话。
他话里的意味让她又羞又窘,恨不得伸手去捂他的嘴。他们的关系是更深入了,她见识到了更私下里的沈宗庭。
原来他私下里说起话来是如此荤素不忌,就好像他没有性耻感。岂不是以后,也会说很带感的dirty talk?
她脑中不知怎的冒出这点,先是为自己吃了一惊,暗骂自己没羞没臊,连dirty talk都想到了。
明明这时候不该想到dirty talk,明明,还有这么多事情该在dirty talk之前想到,比如,如何度过这一晚。
“你慢慢洗,我等你。”他哑声,玩味地将她脸上的红晕一再研磨,转身离开了浴室。
他离开后,逼仄的浴室顿时变得宽敞不少。她安抚自己激烈的心跳,将手上泡沫洗净,纤柔素手按上脸颊。
手是冷的,脸颊却极烫。
她慢吞吞地揉搓衣物,再将它们晒到阳台。
刚晒好,入户门的门铃响,是助理送衣服过来了。
沈宗庭先她一步,把衣服拿进来给她。
衣服是成套的,装在奢侈品的纸袋里,散发着衣物柔顺剂和烘干后的清香。
孟佳期也顾不得矫情,拿到浴室里去换了。内衣裤同样是性感的款式,黑色蕾丝的三点,她一并换上了。其实她本没有睡觉时穿胸衣的习惯,但想到方才沈宗庭的眼神,好像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还有他那句“你忍得住我也忍不住”,心口就砰砰直跳。
好在睡裙是非常正常,非常保守的款式,雾霾蓝的长裙,布料是柔软舒适的真丝,不露胸也不露腰,很合身。
“换好了?”沈宗庭正大剌剌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两眼阳台。
露天的阳台上,晾晒着她方才喜好的贴身衣物。
它们在风中飘飘荡荡,轻薄又性感,变成了挑逗的符号。实在是反差感来得太强烈。
所有人都知道孟佳期很美,沈宗庭也知道。
但,孟佳期的美是很内敛的,她穿中性款的风衣,穿毛衣和牛仔裤,几乎将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
唯独,在严严实实的衣裳底下,是如此性感轻薄的衣物。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伸出,轻轻摸了摸鼻子。心里陡然冒出一个词:
艳.福.不.浅。
她如此美丽、性感、会害羞会脸红,会低泣着喊“不要”,这样一个尤物,只能被他占有,被他看到。他心底有满足感生出,征服欲十足。
“换好了。”孟佳期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