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诸君多有病(93)

“那这个玄之——”

“是真的!”

连曲轩喉结抽动,对着我讨好地笑:“真巧啊,你也来瞧姑娘跳舞。”

我点点头:“确实巧。”

他擦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去演武场一日,真是辛苦了哈。”

“不辛苦。”我笑得眉眼弯弯,“但是你们要受苦了。”

秦长欢:“我们能跑吗?”

“你猜?”

我回头看向裴邺,“小郎君帮个忙,把这两个提到三楼去。”

裴邺手上还拿着帕子,闻言一愣,不由得打量起了那两人。

片刻后,他脸色微变,惊得声音都打了个颤,“鬼医?大齐八皇子?”

“祖宗诶,你可轻声些!”秦长欢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裴邺面前,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这儿可没有什么八皇子,只有铁衣局的主子。”

裴邺愣愣地点点头,显然是还没能从震惊里缓过来。

我轻啧,扫他们一眼,“说完了?”

“说完了。”

“那就走。”

我眉梢轻挑,抬步离去,剩下的三人也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上了楼。

一进雅间,我不轻不重地咳了声,连曲轩和秦长欢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认错之迅速,看得一边的裴邺瞠目结舌。

“尊主,他们这是?”

“认错罢了。”

闻言,裴邺眸子划过一丝钦佩。

我没再理会他,只转而对连曲轩道:“错在哪儿了?”

连曲轩小声地说:“不该来逛花楼。”

我被他气笑了,“你逛不逛花楼关本尊什么事,只是你回凤阳了,也该先来找本尊,去看看叔公才是。”

连曲轩辩解道:“原是找了的,只是方才去时,见你正搭弓射鸟呢,便就没打扰。”

什么射鸟,分明就是在——

见裴邺目露疑惑,我也未多做解释,只点头接受了连曲轩的说辞,又看向秦长欢。

秦长欢向来脑子转的快,还不等我说话,就立刻认起了错,说自己不该拿我打趣说嘴,速度之快,态度之诚恳,叫我忍俊不禁。

见我笑了,俩人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们在我身边坐下,才喝了两口茶,就被我盯得不自在地放下茶杯。

秦长欢道:“小玄之啊,你有话就尽管问,别这么盯着我,可是吓人嘞。”

我不言,只在桌子下头踹了他一脚。

秦长欢疼得脸都绿了,也知道有旁人在侧,自己叫错了称呼,便清了清嗓子,拿了两分气势出来。

我白了他一眼,问:“你们方才说的能救本尊命的东西是何物?”

秦长欢推了连曲轩一把,“你问他,他比我清楚。”

连曲轩没说话,只朝着裴邺的方向瞥了一眼。

裴邺何其聪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寻了个由头便闪身出门去了。

可不久后,他又折了回来,俊脸羞红一片。

顺着他尚未关严的门缝朝外看去,隐隐能瞧见一对水蛇般交缠在一块的男女。

裴邺啐道:“不知羞耻!”

更不知羞耻的秦长欢凑到门边去看,又扫兴而归,“不好看。”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那男人矮得活像个地缸,真是白瞎了那姑娘。”

我笑道:“不若你去将那姑娘抢回来。”

话音落下,连曲轩不悦的视线瞬间落到了我身上。

秦长欢那个没心没肺的,没看出连曲轩不满我的撺掇,立刻撸了袖子就要出门,然后被连曲轩扯回来,给了他一记无情铁掌。

我和裴邺对视一眼,两两笑出声。

这夜啊,还怪有趣的。

第42章 又与玄天殿何干

翌日清晨。

阳光从半掩的窗透进来,洒在我脸上,亮堂堂的,搅散了我的瞌睡虫。

我皱着眉挑起肿胀的眼皮,瞧见了满屋乱糟糟,还有睡得奇形怪状的仨人。

我愣了好一会,才想起关于昨夜的零碎记忆。

因为他们几个在,我并未叫人伺候,只叫老鸨送了几坛子好酒来,然后就是胡天胡地的好一通聊。

最先醉倒的是裴邺。

平日里沉稳的一个人,喝多了之后也是不吵不闹,只是倔得要命,非说那脚凳是玉枕,如何都要枕着它睡觉,连曲轩和秦长欢两个人都没能拉开他。

他们还笑裴邺,结果醉了之后,还不如他老实呢。

尤其是秦长欢,扯散了衣襟,坐在窗台上伸长了脖子嚎,难听得我差点没一脚把他踢出去。

连曲轩那厮比他好些,但也只是一些。

他四肢都软成了麻绳,将自个儿缠在圆桌的四条腿上,险些将自己打成死结。

真是的,喝不了酒就别喝啊,平白闹了笑话给我瞧。

我啧了一声,下榻穿鞋,将系在桌子腿上连曲轩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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