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诸君多有病(71)

好,我确定了,这厮肯定是我养出来的。

换旁人来,是如何都养不出这等孟浪做派的。

“哥哥。”他忽握住了我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就将我的手拉了下来,重重地亲了一口,“看起来你是真的将一切都忘了。”

他又爬上床来,嘴角的笑意癫得不成样子,“我的血里可是带着酥骨香的呀。”

“怎么能随便喝呢,真是不长记性。”

随着他的声音一寸寸挤进我的耳道,我的身体软了下来,像是骨头被抽走了,连坐都坐不住,只能像滩烂泥一般软在他怀里。

卑鄙。

无耻。

敢…算计我……

我气,我怒,我想骂,可声音都被堵了回去。

秉南烛封住我的嘴,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搅动,粗放狂野,像落到干柴上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勾起我体内的邪火。

算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似的想。

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秉南烛气喘吁吁地笑,“哥哥,我不会杀你。”

他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又覆过来,灼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耳边,“我只是想再添几道疤做念想罢了,哥哥你这么好,再疼疼我,嗯?”

疼你仙人。

我张口欲骂,又被他堵了回去。

“哥哥,留些力气等下用,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说罢,他又覆下来。

乌涂涂的一块盖在我眼前,像乌云。

他的汗珠落到我身上,像滚烫的雨。

而我,就在这场雨里神志尽失。

……

……

他没诓我,果真是好几个时辰。

桌上烛灯燃尽了,蜡泪流了满桌。

我从夜色如墨被压到天光大亮,嗓子哑了,腰快断了,两股战战,若非雪蛟清早起来发现了不对劲,我只怕也要跟那烛一般油尽灯枯而亡。

人话就是要渴死了。

雪蛟扶着我坐起来,走到桌边去倒水,扭身回来时不光拿了瓷杯,还捻了张纸条过来。

我扫了一眼,气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多谢尊主款待,小爷日后再来。

落款是秉南烛。

“主子,还有这个。”雪蛟拿了颗碎银给我,“这是压在字条上头的。”

“这是什么?”我蹙眉。

雪蛟抿了抿唇,“应当是……嫖资。”

“……”

我没忍住,将未喝完的水泼了雪蛟一脸。

雪蛟抹了把脸,无辜地看着我,“主子息怒。”

“息怒有个劳什子用,本尊要他息命。”我随手摔了杯子,扯了件衣衫套上,“去把九阙他们叫来。”

雪蛟慢吞吞应声,快步出门。

我深吸了几口气,还是觉得气闷,一掌拍碎了桌子才解气。

又拎起了张椅子摔在门边,椅子摔散了,木屑四溅,散在才进门的三人脚边。

三人骇然,齐刷刷在我面前跪下。

我沉着脸说:“本尊问你们个人。”

“秉南烛是谁?本尊跟他是什么关系?”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推了九阙做这个出头鸟。

他脸涨得通红,半晌才吞吞吐吐道:“他是…他是主子的姘头。”

好,好好好。

斟酌了半天词儿,最后说了个最不中听的是吧。

我被气得发笑,一巴掌抽在九阙嘴上,侧头看向钦北,“你来说。”

钦北头垂得低低的,沉声道:“他原本是幻胥宗的人,主子也的确是与他有私,叫他在近前伺候,但后来他做错了事,就被主子赶出了幻胥宫。”

“他做了什么。”

钦北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我瞧着更气,忍不住又踹了九阙一脚,“说!”

“秉南烛他跟旁人私通被主子抓着了,然后就被赶出去了。”

“……”

合着不光是我的旧情人,还给我扣了顶绿帽子?

幻胥尊主被自己养的人扣了绿帽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本尊当初怎么没杀了他?”我磨着牙,只觉得翻涌的气血要把天灵盖都顶开了。

“主子当初念旧情,才没杀他,只叫他去自生自灭。”

还念旧情。

这么慈悲的菩萨做派能是我?

哦,仔细想想,面对着那三个狼心狗肺的我都能做到那份儿上,饶一条偷吃的狗,似乎也不是做不出来。

可我还是很生气。

我都开天恩放秉南烛一条生路了,他怎么敢再来撩闲,是拿准了我不会杀了他,还是见我失忆了,想在我身上谋些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头乱转。

他们以为我仍生着气,当即便你一言我一语的替我骂起了秉南烛。

“那厮胆子如此大,下次再遇见,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九阙顶着红肿的嘴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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