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无语:“你这是怕失败借机跑的吧!”
申溯不理他,五子棋哪有于浊仅主动找他重要。
来到于浊仅面前,看到他嘴角的伤和脸上的淤青皱了下眉,但没有质问。
靠着走廊,于浊仅问:“如果老徐让学生请家长,可信度会是多少?”
申溯有些惊讶,“你在说姜劣那小子?”
果然,只要是关于姜劣的,总能迅速传开。
于浊仅只是看他。
申溯脸色有些差,轻嗤:“徐大仙言出必行,在这方面从不敷衍,更何况是姜劣这种劣迹斑斑的。”
于浊仅:“我想去看看。”
申溯:“嗯?为什么?”
“我说实话你别生气。”
“嗯!保证不会生气!”申溯洗耳恭听状。
于浊仅:“其实没有亲眼看到的,我都不信,所以你说过的那些传言我都只是听听。”
“只是听听!”申溯惊嚷,引来走廊上其他学生侧目,马上压低声音,“我就说你怎么老跟那小子顶撞,原来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你不知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而且我跟你说的也不全是假的啊,猜测的、谣传的,最后被证实的可都高达99%了啊!”
于浊仅看着,眼神淡淡。
申溯被激将法,“我带你去亲眼目睹!”
于浊仅佯装不解:“年级组不是禁止我们关心别人的家世吗?而且隐私工作做得也很周全。”
申溯鄙夷地看着他,“也不看看我是谁!”
于是两人悄悄溜到智行楼后门,后门前宽阔的草坪种着人工栽培的飞燕草,四季不败,深紫好似和天际相接。
智行楼是校园行政人员办公的地方,门自然是锁着的,也学生禁止入内。
于浊仅:“进得去?”
申溯势在必得,扫了一眼附近,到杂物堆里拿出一根铁丝,回来咔哒咔哒几下锁被打开。
于浊仅不知道他还有这隐藏技能,不得不服气。
申溯一路带着人走进四楼茶水间,拉开窗帘就能看到对面的年级组。
申溯凑到帘布旁瞅,“在那!”
于浊仅隐在他身旁,冰冷视线看着办公室,徐长留在和一个女人交谈,女人背对他们。
明明是冬天,女人却穿着一袭露肩吊带红裙,头上一顶大沿遮阳帽,帽外一些黑色波浪落在肩上。
而姜劣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不一会儿女人和徐长留起身,遮阳帽过大,只能看到她的妖艳红唇。
女人和姜劣离开办公室,申溯转身,“肯定就是那个富婆,和他们说的一样。”
于浊仅放下窗帘,“不一定。”
其实只是不愿意相信。
申溯见他不到黄河不死心,“好!跟我来!”
两人走出茶水间,进入空无一人的会议室就听到楼梯口传来的交谈声。
女声:“这会还不如不开,净说一些官话。”
男声:“嗯,去年的大饼还没吃完,今年又画了。”
……
会议室宽敞且光线通明,两人躲到对面靠窗位置看行政人员走过。
申溯死死盯着门,于浊仅往年级组方向看,瞳孔猛地放大,看到了对面休息室里的女人和姜劣。
姜劣一言不发,女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似乎很生气,下一秒就掐住姜劣的下巴抬起凑近。
大沿遮阳帽遮住了两人的头部,姜劣垂在两侧的双手自始至维持原状。
于浊仅咬紧后牙槽,申溯说过的话直冲头顶:
「他看到那个富婆把姜劣抵在楼梯拐角,甩了一巴掌后强吻了他,而姜劣自始至终卑躬屈膝。」
几十秒后女人退开,染着红色指甲的纤细手指抚着姜劣的脸,姜劣撇开脸作出躲的动作,迎来的是女人甩去的一巴掌。
于浊仅猛地攥紧拳头。
“走!”申溯头也不回地朝于浊仅喊了声,不见反应,后瞥,“怎么了?!”
于浊仅起身挡了他的视线,“没什么,走吧。”
申溯不再追问,离开这里才是当务之急。
两人身影从透明玻璃窗远去时,姜劣趁女人擦肩间隙朝那瞥了一眼。
来到一楼,申溯锁好后门,于浊仅开口:“你先回去,我去上个厕所。”
申溯又看了一眼他嘴角的伤:“嗯,快点啊,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
智行楼一楼有厕所,行政人员的办公区是二楼往上,所以平时一楼就很凄清,宽度一米五左右的廊道两侧是储书室。采购人员每周三下午才上班,此时也就没开什么灯,显得有些阴森。
于浊仅站在一楼看着申溯拐进教学楼。
不久,姜劣和女人从不远处走来,于浊仅忙退进去,女人的遮阳帽仍旧压得低,就算从眼前过也看不清脸。
其实这才正常,学校极力保护每个学生的隐私,尤其是家世背景。女人显然很配合年级组,不然也不会从这片禁止学生进入的区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