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入目。
怕是污了长宁的眼。
美人的身躯有些僵硬,捏着纸张的手在不断地手机攥做一团。
长宁很快的就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我在意的是美人,无关乎其它。”美人的字写的好与不好都不会影响到她喜欢美人。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样她因为美人的字不堪入目而厌弃美人,也不会是因为美人的过错,而是因为她的心变了,不喜爱美人了。
第61章 何德何能
楚楚转过身去,双手攀着长宁的脖颈,“那,夫主有多在意楚楚?”楚楚状似疑惑地询问着。
长宁的视线落在美人的面上,指尖抚摸着美人的眉眼,“美人不知?”
楚楚歪着头凝视着长宁,长宁的瞳眸颜色有些浅淡,看着比一般人地更为深邃,也是因为这般,才使得长宁生气时不怒自威时格外的有压迫感。
她并不知道长宁有多在意自己,但是她能感觉到长宁在话语中对她多了耐心,行事间少了对她的忽视,眼神也不复以往时的淡漠。
两人视线相对,或许是近些时日以来的包容与放任,美人身上的怯懦日益消减,从前这般对视之时美人总会不自在的闪躲。
女子在她的目光中缓缓摇头。
可是长宁并未恼怒,眼眸中反而蕴了一丝宠溺,将人轻轻的拥入怀中,吻了吻美人的眼睑,温声,道:“见之欢喜,不见则念。”
没有多少修饰的词藻,只有简简单单的八个字。
见到了便欢喜,没有见到的时候会去想念。
楚楚感觉自己的心有些不受控制,像是青涩的果子被捣碎了般,酸涩中又泛着苦。
这样的情绪她也曾有过的。
她曾经真的很努力的想要成为一位好妻子,她知道自己别无长处,明面上嫁给许明文是低嫁,可是真正的算起来是她高攀了许明文。
望着女子微微泛红的眼眶,长宁抬手将泪水擦拭,“美人哭什么?”
爱恋中的女子听到这样的话不该是高兴吗?
为什么美人听了却落泪了。
长宁柳眉微蹙,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她从未喜欢过谁,对谁生出过欢喜的情意来,以至于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美人。
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学的方向有些错了。
或许她并不适合这样的花言巧语。
可是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出了自己所想的那样。
她记得嬷嬷说:如果不会华丽的词藻,那么就遵从自己的本心。
她的心告诉她,她是在意美人的。
看到美人便心生慌乱,欢喜不已;不见美人时便会心心念念,心中烦躁郁闷。
久居高位太久,说话办事都无需她低头,以至于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去讨别人欢心,要知道都是别人想着法儿的来讨得她的青睐。
到临了遇到喜欢的女子,竟什么也不会,生涩的连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都不如。
竟然只会直白的去剖析自己的内心来倾诉对女子的喜爱。
似乎觉得这样的话语不够贴切,又或者是觉得女子或许是因为她说的话太像随口而出骗人的。
长宁斟酌着措辞,补充着:“我所言句句真心,并无半分虚情。”
楚楚的视线落在了长宁执着自己的手上,看着长宁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心口。
和长宁在一起这么久,她清楚的知道长宁是个多么谨慎的人。
她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她的脖颈,心口这样脆弱而致命的地方。
这让她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她和长宁在外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曾趴在长宁地后背,被长宁不动声色地拉至身前。
还有一次则是长宁带着她去往东陵,她那个时候还无比的庆幸自己没有被长宁抛下。
可是随着自己愈发了解长宁就知道当时的长宁压根没有真的打算抛弃自己,所言所语不过是逗弄她的,又或者是希望那句跟随之言是她亲口所说。
因为她亲口所说的话,后面的时候万一真的发生点什么她也怨恨不到长宁头上。
是的,长宁那个时候只是将她当成有用的棋子而已。
她一早就打算要带上楚楚一起去东陵。
拖累并不存在的,这句话并不是表明长宁有多在乎楚楚。
相反的长宁一点儿也不在意楚楚。
进入东陵困难至极,为了不惊动东陵的人长宁都能在山上忍受寒风刺骨的冷凛。
可见其心智坚毅。
可是长宁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大胆了,一旦东陵太子重伤或者濒死,她们再想出东陵就是难如登天。
而且待的时间越久暴露的风险就会愈大,迟早会查出来是北苑的郡主在其中捣鬼。
所以这个时候她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
身体孱弱,病重将死,亲人为其奔走四处求医这个似乎并不是那么的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