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羞的严朗月嘴里时不时跑出来点小气音,一个人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顾焕言也不纠结,掏出一个绿色的毛绒睡裙。
不知道顾焕言从哪里整来的恐龙睡裙,是系扣子的设计,还算方便。等顾焕言抖落开,将睡衣展示给严朗月看。
严朗月虽然嫌弃但实诚穿上,还不忘嗔怪顾焕言:“你就是!”
严朗月掐得能出水的调子惹得顾焕言一激灵,鸡皮疙瘩掉一地。咬着牙,表情似乎很痛苦。
而绿色小恐龙软乎乎的躺在病床上,右腿被吊着,小尾巴还被顾焕言把玩着,可怜极了。
第22章 绿色恐龙被看光光
小恐龙抬头就看到顾焕言的表情,大声呵斥:“你什么表情啊?”严朗月有点委屈。
看都看了,怎么还嫌弃上了啊?
“……”
坐立难安的顾焕言捏着烦躁的眉心,总不能说是自己起歹心了吧?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严朗月似乎猜到了什么,紧张兮兮地捂着胸口,闭着眼睛吼:“你是真不要脸,病人你都能起邪火,啊啊啊你不会起立了吧!”
被严朗月这番话气到脸上好像青一块紫一块的,顾焕言露出笑容,却是皮笑肉不笑。
在严朗月惊恐的注视下,靠近瑟瑟发抖的严朗月,又贴近他的嫣红耳朵。期间严朗月挥舞能动的身体部位,不断拳打脚踢,试图躲避顾焕言。却被顾焕言捧着左脸,一下子就老实了不敢乱动。
被抓着脸颊肉的严朗月明显能感受到来自他面前的恐怖气场,只能乖乖把右耳朵送到顾焕言嘴边,听对方要和他说什么悄悄话。
顾焕言很满意严朗月的自觉,嘴角轻微向上弯起,他说:
“你的肌肤——”
“很润。”
严朗月哆嗦着唇,张大嘴巴。
这悄悄话不正经啊!
顾焕言笑,又凑近愣住的严朗月耳边,吹了口气说:“很润~”眼睛余光却是在观察严朗月的表情,顾焕言很是期待。
对方强调过的话语让严朗月整个人都炸了,像煮熟的虾,白肉变得火红。刚才顾焕言的触碰,一股脑的回忆涌入严朗月的心头,瞬间他的理智崩塌,捂耳朵扯着嗓子吼:“顾焕言!你禽兽!你不要脸!”
转瞬又委屈地哭,“你欺负我,欺负我呜呜呜……”
顾焕言觉得莫名其妙,试图和摇头不敢相信的严朗月讲道理:“给我看看怎么了?我不是你合法的领证对象?”
不停擦眼泪的严朗月无话可说,抽噎两声,像寄居蟹一样躲进漂亮的贝壳里,严朗月也直接躺下躲进被窝里,说什么也不要搭理顾焕言。
严朗月绝然的模样让顾焕言笑脸盈盈,故意在他面前找存在感。
“不理我了?”
“我不是你亲亲老公了?”
“生气了?”
眼眶红了的严朗月转头。
刚才被顾焕言触碰的地方,隐隐约约还在发烫。烫得严朗月神志不清,眼神涣散。当然他现在的狼狈模样是绝对不能被顾焕言发现的。
混蛋!
觉得他好有意思的顾焕言是一脸的纵容,手臂越过去放在严朗月侧脸旁,俯下身却听见严朗月说:“润,你摸猪油去!”
没想到是因为这个生气。
顾焕言实属没想到。
立马道歉:“错了错了,男子汉的皮肤怎么可能是光滑水润,滑溜溜的像……”在严朗月的怒瞪下,识趣的顾焕言改词,“咳怎么可能是顺滑的呢?应该是粗糙得和西北风一样强劲。”
想到严朗月腿上滑溜溜又没毛的状态,顾焕言熟练地改口,“和茂密的腿毛。”
严朗月一副‘这还差不多’表情,顾焕言松了口气,看来他不那么生气了。
思维天马行空,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的严朗月委屈地又要掉金豆豆。“被你看光了,你肯定嘲笑我。”
他话题跳跃之大让顾焕言不理解,“我嘲笑什么啊?”
“呜呜呜我身上的疤。”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严朗月小声说。
他又甜又哑的声音让顾焕言的一颗心都融化了,思索片刻,提出自己看法:“是小时候福利院的孩子欺负你?”
严朗月身上的疤,只会多不会少。大臂后面最长、小腿上最多、大腿外侧最严重,他手背上还有一道大拇指甲盖般大小的凸出疤痕。
结合疤痕的位置,都是一些能被衣服遮盖的部位,而手背上的则可以解释为孩子顽皮。所以,顾焕言给出他的合理猜测。
听了他的猜测,严朗月摇头,顾焕言追问:“那是什么?”
不想说,保持沉默的严朗月偷偷瞥一眼极度认真的顾焕言,他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态度让严朗月根本不敢说。
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