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交代顾晏然一句让她转告其他人:“我和你妈碰碰王家背后那人。”
自觉安静的顾晏然比个OK的手势,表示关于王章天的一切交给她没问题。
病房里,严朗月意识到一件事,顾家人风风火火走了以后,整个病房似乎空了不少,
“就咱俩?”
收拾东西的顾焕言分心回答他的问题,“就咱俩。”
褪去运动外套外套,露出里面的运动背心。强有力的肱二头肌高高隆起,胸大肌鼓起显得他宽阔厚实。顾焕言的肌肉线条流畅且优美,精壮的小臂一拳下去,墙体估计都能破裂。
瞧见顾焕言魁梧的肌肉,严朗月顿时怂了,“这位好汉有话好说,别冲动。”将手挡在眼前,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严朗月觉得对方能和他三七开。顾焕言三拳,他头七。
扣了扣眉心,尴尬的顾焕言随意找个话题问:“想吃什么?”
严朗月摇头,感觉是断头饭。
“喝点什么?”
他继续摇头,感觉有毒。
“洗漱睡觉?”顾焕言提议道。
“行,”总拒绝对方不是好事。
等等!
“顾焕言!”严朗月一脸的难以置信,目光上下打量他身旁身形孔武有力的顾焕言。
我不会中计了吧?
顾焕言困惑:“嗯?”
应该不是。
见对方一脸傻样,食指横放在嘴里,咬手指的严朗月在犹豫,心里在想:应该不是放松警惕那一招。
不保险再问他一句:“就咱俩?”
“对。”
得到顾焕言肯定的回答,倒吸一口凉气,感到害怕的严朗月顺势用左手捂着嘴。一想到接下来的场面,严朗月就想死。
在顾焕言的注视下,严朗月开嗓:“离我远点!!!”因为右腿被医生固定在病床上,动弹不得。严朗月嚎得撕心裂肺,“医生,护士,救我!”
顾焕言:……
有一种过年杀猪的既视感。
抹了把脸的顾焕言默默穿上他的运动外套,咔嚓一声拉上拉链。已经做好再洗一遍澡的顾焕言无奈,“别嗷了,医生说可以。”挽起袖口,撸到手肘的位置。
“不行,我过不去这道坎。”严朗月哭得崩溃,扭动上半身挣扎着不让顾焕言过来,见对方还撸袖子,大事不好的严朗月出声威胁:“你敢碰我,我、我一头撞……”
但话没说完,顾焕言的食指搭在严朗月嘴巴上,“嘘。”语气温柔但眼神冰冷,好似渗入骨髓的寒意笼罩了僵硬的严朗月。
顾焕言:“别说话。”
抽动鼻翼,撇嘴的严朗月能屈能伸,难得安静下来。心虚地望着他身边的顾焕言,咬着大拇指甲的严朗月觉得他有点恐怖。
“怕我做什么?”顾焕言点破他的想法,拿下严朗月嘴里的手指。
严朗月拼命摇头,却不说话。
顾焕言又说:“怕不是你不敢吧?”
“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严朗月拍开顾焕言的爪子,“超勇的好吗?”又呛他一句,得意地摇头晃脑。
他愤怒的表情像呲牙的奶狗,在顾焕言眼里毫无杀伤力。面对外强中干的严朗月,顾焕言只是笑。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激将法对我没用。我不同意啊。滚!”
啪,砸过去一个枕头,正中顾焕言的面门,喘着粗气的严朗月歇会儿。
“……”
切,还以为成功了。
轻咳一声的顾焕言和咋呼的严朗月一通解释,发誓保证不嫌弃他,具体还说要给他买卡比呢。
顾焕言的一大堆条件罗列下来,拖延时间没成功的严朗月咬着嘴唇,看了眼真诚的顾焕言才勉强接受。
费口舌的顾焕言松了口气,准备给严朗月身上粘糊的病号服脱下来洗洗。
吃着严明朝画给他的空气大饼,知道对方也是为他好,犹豫片刻,猛地抓着顾焕言在他上衣扣子处的手掌,后者动作一顿。
严朗月细弱游丝:“那你轻点……”
听细软声音从耳边传来,顾焕言看去。耳根红透,声音又糯。原本堆积在严朗月喉咙里的气团跑出来,化为哼唧两声。微微偏头的严朗月木然,屈辱的泪花翻涌,落在枕头上,湿了三三两两的墨梅。
顾焕言呼吸一顿,
喉结滚动,“嗯。”
忽略掉眼前白花花的颜色,手底下动作轻柔。勒令自己忘掉满脑子的粉嫩,折磨死了快,最先受不了的顾焕言草草结束。
而红着脸的严朗月小声哭个不停。
呜哇哇,被反派看光光了,还是在不能完全动弹的情况。
耻辱啊,奇耻大辱!
这绝对是我的黑历史,呜呜呜……别看那里了啊喂!
拍拍严朗月他白净的手臂,“好了,咱妈知道了,高低骂我禽兽不如。”顾焕言现在非常凌乱,他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