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焕言耐心地等,说不准呢?
见对方追得紧,严朗月不想在这个话题纠缠下去,也只好说:“好感度不够,无法解锁相关对话。”
“……”
被摆一道的顾焕言艰难地扯嘴角笑笑,不再追问为难的严朗月,熟练地转移话题:“睡吧。”
没想到顾焕言不追究了,傻乎乎的严朗月不知道说什么,问顾焕言:“几点了?”
“第二天7点了。”
严朗月张大嘴巴,又低下头。
“放心,我天天熬通宵。”
严朗月猛地抬头,“谁、谁担心你睡不睡!我不都还没睡的吗?”
浑身上下嘴最硬。
顾焕言轻笑,“要吃早饭吗?”
“要!”有持无恐的严朗月应下。
大力揉了揉绿色恐龙的脑袋,“行,豆浆煎饼果子还是杂粮粥小笼包?”顾焕言慢悠悠抛出简单的选择。
拍开顾焕言胡作非为的大手,当我头是卤蛋啊!
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严朗月伸出两个手指头,回答顾焕言给出选择的问题的答案:“我要两个包。”
“确定?”
严朗月点头,“对,一个肉包,一个素包。”
“……”
顾焕言眉头抽搐。
还以为他要送大嫂她们礼物,没成想是吃的包子,不是专柜里的包。亏得他还担心两个包不够家庭成员的,想着再偷偷买几个。没想到是这样,服了。
见顾焕言又是一副窝囊的表情,眼睛一闭的严朗月又张嘴叭叭:“怎么了啊?!”
严朗月跟个喵喵叫的炸毛小猫一样,“没事。”平时里冷淡的顾焕言却无从招架,慌乱地起身准备出门。
“喂!”
顾焕言骇然转身,眼皮陡然下放,明亮的黑眸被遮盖,又随着轻微的抬起,凛冽的目光直射而来,顾焕言阴沉的面庞似乎在问严朗月这个‘喂’是谁?
汗毛都竖了起来,严朗月咳嗽得厉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脑公啊!”
依言顾焕言才展露笑容,似乎很喜欢严朗月亲切地唤他。一声老公可比那个谁强太多了。
紧张到冒汗的严朗月挤出牵强的笑容来,“你一会儿有事吗?”没等顾焕言张嘴,严朗月又急急忙忙补充说:“不准说谎!”
拿手指着他,威胁顾焕言好好说,不要打马虎眼。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顾焕言说:“没事。”
“行,买杯拿铁呗。”收起威胁的假笑,严朗月歪着脑袋冲傻了的顾焕言甜甜一笑。
“OK。”
顾焕言前脚走,严明朝后脚进来。
他惊讶地看着腿部打石膏的死党,“呀,还真是你!你不是才离开医院吗?”
“别提了。”严朗月捂脸,太丢人了。
看向同样不怎么好的严明朝,问:“你为什么……”带个吊瓶?后半句没有说出来,严朗月嘴角抽搐。
顺着严朗月的视线向上看,“哦,下雨天不知道打伞,感冒了。”严明朝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笑道。
“……离我远点。”
严明朝:“开始嫌弃了是吧?”
“我是怕你传染给我。”
破天荒没和死党拌嘴,严明朝反而和他交代:“给你讲,严家掌权人换了。”
撩起眼皮,严朗月缓缓开口:“所以?”
又是这样的不配合,叹了口气的严明朝只是说:“你……小心。”
他和严朗月是大学时代的死党,关系一直持续到毕业后的现在。同时,他们也是同父异母的家人。但这些严朗月应该不知情,不知道为什么他都知道。
严明朝总是想不明白。
因为严朗月从小在福利院长大,7岁跟在他亲生母亲身旁,亲生母亲却以养母的形象出现,10岁那年,严朗月又被抛弃了,转而被另一户人家收养。兜兜转转18成年,严朗月依旧是孑然一身。
严明朝是是严朗月为数不多的朋友。这一点,无论是原身还是穿书而来的严朗月,都因为友谊而无比的高兴。
知道对方的关心,虽然他们的母亲不对付,但和两个孩子却有深厚的友谊。
严朗月言辞偏激:“我是孤儿,严家和我什么关系。要担心也是你这个大少爷担心。”
说不通倔犟的严朗月,不打算纠结的严明朝放弃劝说的想法,和他讲另一件事:“算了,我要出国一趟。”
“不带你对象?”严朗月大惊失色,可不能让李飞昱一个人在国内,躲剧情又图清净的他赶忙劝说:“带上吧!”
上一次,就是因为主角攻忙,导致无辜人员严朗月被绑匪带走。
想到这点的严明朝不太好意思,还是问他:“为什么?”
“回去掌掌眼。”严朗月笑答。
“我妈估计没心情。”
严朗月继续找理由劝说:“那就偷偷摸摸,再说了,你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