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池蕴是正经人。
她最多撑着他走到洗手间门口,更多的他进去自己进行。
然后再等他上完出来,她撑他睡回去。
来来回回的,搞得她累都累死了。
就因为还担心有没有要做的,她多留了半小时,没想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但这些,她总不能细枝末节全说出来吧。
给倒水,他说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给擦汗,他说原来你对我这么细心?
给送厕所,他说池蕴,怎么回事儿?连我上厕所都要送,你确定没在我进厕所之后做些过分的行为?
“......”
算了,池蕴感觉不说都比说了安全。
僵持不下的氛围。
池蕴回想着季圳然刚刚那句“从我床上醒来,难道是蝴蝶清早去给玫瑰公主请安的”,她清了清嗓子,又不忍心,多瞧了两眼这男人的肌肉,才指着他身上裸/露地说:“我承认,昨晚是我不小心睡着的,但我把你搬回来是真,你是都不知道自己醉成什么样儿。我出时间出力这事儿,你总不能污蔑我吧。”
污蔑?
季圳然轻笑了下,眼神浓浓的,深邃又沾染几分轻佻气,蛊惑起人优雅的更性感了,“那玫瑰公主想要小蝴蝶怎么做呢?”
“......”池蕴闭了闭眼,完蛋,脉搏都变快了。
季圳然说话的嗓音低沉到黯哑,她本来就觉得他声音好听。现在更像那种磨在沙砾上的磁沉沙哑,太拨动她心弦。
池蕴在逼着自己深呼吸把悸乱缓下来。
她指着他,认真说:“你最好赶紧把衣服穿起来,然后我出门,下楼,就到此为止。”
季圳然不为所动,“那我不就放你走了?你睡我床上这事儿怎么算?”
池蕴:“——!!!”
她强忍着快绷不住的情绪,控诉他:“不是,季圳然,怎么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我昨晚明明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靠着睡着的!我怎么知道我怎么会睡到你床上?而且,你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我睡在你床上了么?!”
这话可太有引导性。
两个走向,要么是她自己睡糊涂爬上床的,要么就是季圳然搬她上去的。
池蕴可不想幻想第二种的可行性。
现在最主要的,是搞清楚她到底什么时候上他床的。
但诡异的是,季圳然在听完她这么激动的回复后,脸上的表情也从若有所思慢慢变得意味深长。像是准备了什么重磅结果来炸醒她。
他轻挑了下眉梢,淡笑道:“池蕴,昨晚为了给你让床,我睡的可是客房。早上起来,你睡的还挺香,我喊你几次都没动静。”
男人眉眼微扬,一字一句悠悠道:“我的床,就这么舒服么?”
“......”池蕴瞬间噤了声。
思绪乱成麻,但她还在勉强思考:“你昨晚不是都喝到不省人事了么?什么时候醒的?”
季圳然随口道:“十二点左右吧。”
这次,懵的换池蕴,“可......”还好她昨晚密切关注时间,现在,生怕让对面的他下不来台,她还委婉说,“昨晚我给你倒水的时间,也才十二点零五。”
“......”季圳然脸色一僵,说话不打草稿被拆穿的后果,他唇线拉平了些。
池蕴状似毕竟年长,多吃了一年的大米,也得包容包容胡话翻天的弟弟那种状态。她笑了下,故作温柔说:“没事的,记不起来我们就不记了。”
“.....”季圳然唇角轻扯了下,“池蕴,你昨晚拍我脸了吧,不是还摸了两下么?”
“什么?”池蕴都愣了。
季圳然一副“我当然知道你那些罪状”的淡定,漫不经意说:“摸完我脸还说想拍我的酒后蝴蝶玫瑰照,是你么?”
“......”
这下,男人从靠着门的姿势站起,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直到走到床边,他一脚微曲,一脚的膝盖顶在床边,微俯下身,任由上身将床上的女人圈禁。
他的肌肤、温度、气息都近在眼前,铺天盖地,就要浸染她。
池蕴的心紧了下,右眼皮狂跳,“季圳然!你干什么?”
这话问的都快没底气。
季圳然慵懒垂眸,手抬起,指尖闲散地划过她脸颊,最终掌心扶住她后颈,“池蕴,就这样,你还说对我没意思么?”
像是受不了再那样平淡无奇的拉扯。
他决心向她走短短的一步,“还是说,你在试探我,想先玩玩拉扯的爽感?”
“......”池蕴没想他这么直白。
但这么问,她大脑完全宕机,说出的话经过不了思考,“我看上去像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