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说梦的口吻。池蕴彻底把A男踩烂在脚底,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也不怕A男任何的报复欲,池蕴直截了当当着所有人的面,杀鸡儆猴地告诉他:“如果你觉得不服,还想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来报复,好比当年你不爽你追的人喜欢的是季圳然而搞出那些小把戏。我警告你,再有一次,侮辱的,涵盖歪曲事实造谣的。该打的那些官司,我一场都不会少你的。”
“你最好自己想清楚了。”
......
被毁掉的同学聚会,除了愧歉,更多似乎也不适合她和季圳然再留。
池蕴转头看向季圳然时,眼底还有没散的煞气。她尽可能把嗓音变淡:“走么?”
“嗯。”季圳然转身和闵舒丽打了招呼,池蕴也是。
闵舒丽懂他们意思,表示理解,让两人赶紧先走,她来把握后面的事情。
但刚走出去没多久,“砰!”的一声,又是酒杯激烈砸在地上的声音,随即便响起婴儿都惧怕大哭起来的喧扰声......
这场各怀歹心的同学聚会,要多乱有多乱。
真心来聚的,本就寥寥,并不意外。
但离场之后,喊代驾到代驾出现这期间,池蕴都只是静静地站在车边,没和季圳然说一句话。女人冷硬的脸已经褪去刚才的戾气,转而平静,不受波澜。
宛如刚才那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个插曲而已。
但这才让季圳然刚刚熟悉这些年过后,池蕴身上不一样的点儿。
大脑里倏然闪过曾经从尤辰许嘴里听到的一句话:“这些年,你没觉得池蕴的脾气和性格都变了?”
当时季圳然只是厌恶尤辰许这种说话方式,并没多想池蕴不一样的点儿究竟在哪里。他甚至感觉她都没怎么变,除了性情比曾经温和收敛不少,其他的似乎都一样。
但现在,季圳然发现。
以前的池蕴脾气虽不小,却也不会做到现在这样为除后患,赶尽杀绝不给人留后路的程度。
她的性格远比以前更凌戾,更会藏匿。
这是一种极好的,自保方式。
路上依旧沉默。
季圳然本来想让代驾先开到酒店,送池蕴。但池蕴上车之后唯一说的一句话,就是否决终点为酒店,报出老院的地址。
车先送季圳然回了老院。
林纾清一行人都意外一场同学聚会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但没多久,季圳然和池蕴之间异样的状态还是被发觉。
两个人看来是闹矛盾了,大家第一反应。
池蕴下车,没忘礼貌打招呼。但打完招呼,她转身就要走。
季圳然其实并没喝多,大脑很清醒。见她要走,他赶忙冲出去,想拦住她。
但池蕴走得实在太快。
季圳然加快脚步追上她。他伸手去拉她,第一次,没拉住;第二次,好不容易拉住了不停往前走的女人手臂,却又被猛的甩开。
池蕴的力气大到,被反甩的季圳然接连向后退了两步。
两人这下脚步都停住,一前一后。
还是这条熟悉的夜路。
寂寥的凝重夜下,寒风刮过,如锋利刀片般的,生生刺过两个人的脸。
没一个心里好受的,偏偏涉及到曾经的过往,那是他们心里共同的刺。
似乎不该由她来问钱和照片是怎么一回事儿。毕竟到了这个节骨眼,她不知道的事情从别人还是个毫不相关的人嘴里爆出来。
季圳然想关系变好的,自然会主动说。
可池蕴定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男人都只是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好,很好。
池蕴不想等了。她笑着勾了下唇,无声的,不明意味。步伐继续有往前的意思,她刚迈出去一步,身后突然响起:“池蕴!”
季圳然强忍着心里躁动的情绪,低沉下嗓音,尽量淡缓地说:“和我聊聊。”
池蕴这才转过身。
两人僵持的那几步距离,咫尺又遥远。咫尺是肉眼可见的,遥远却又是心灵上的距离。
风吹的,两人越隔越远。
池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没温度,季圳然的呼吸、心跳还是快了,喉咙汹涌淹没的酸涩。
他微垂的眼眸下,目光黯淡,嗓音低哑。他淡吸了口气,和她说:“见面是真的,时间在你去北京之后,但是是在我们当时被发现还在联系之后。”
“所以她真的还塞钱给你了?”池蕴其实真气的不是季圳然,而是李佩华的行为。那时候季圳然不过也刚刚成年,十八岁,就因为情愫和悸动,被成年人惯用的塞钱方式被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