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一个不可能成为现实的设想,你要一直关着我?”祁柏一边任由她胡作非为,一边冷冷发问。
遂禾当然不能一直关着祁柏。
她要的是爱侣,不是玩偶,一直关着人必然会缺少些乐趣。
比起养着金丝雀,她更想将人系在自己的裙带上,走到哪里都带着。
但那都是以后,她现在必然要先关着他,给他个教训。
“等哪日沈域死了,我就放师尊离开这里,怎么样。”遂禾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和他商量。
祁柏有些被惹怒了,推拒的力道重了许多。
遂禾不以为然,慢吞吞补充,“到时候我把他的头砍下来给师尊当皮球踢,哪里用师尊亲自复仇。”
祁柏忍无可忍,倏然发了狠,反身将遂禾压在床上,银色的发丝铺散下来,和他的交缠在一起。
遂禾挑眉,露出拭目以待的神情。
他气得狠了,胸膛起伏着,又颓然地松了力道,任由自己贴在她身上,哑着声音说:“你一定要这样欺负我吗。”
遂禾无奈道:“我没有欺负师尊,师尊永远是师尊,您想做什么,我都帮您做到。”
“撒谎。”他冷着语气说。
“我绝无虚言。”遂禾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那解开我身上的血脉限制。”
第76章
殿宇忽然安静下来,遂禾面色平静地望着祁柏。
他满脸固执,毫不退缩地盯着她,泛红的眼尾好似她不答应,他便能当场崩溃一般。
遂禾爱怜地伸手,指腹摩挲着他的眼尾,触感湿润。
遂禾的视线黏腻,充满怜惜和喜爱,是从前她决计不会露出的神情。
祁柏眨了眨眼睛,耳鳍后知后觉红成了煮熟的虾。
他轻咳一声,迟疑地移开视线。
下一刻眼前天翻地覆。
遂禾倏然翻身,将人又压回身下,她俯身贴在他的脸颊,慢条斯理道:“如果我说不呢。”
祁柏原本被旖旎氛围浸软的身体骤然僵硬,他脸色微沉,伸手去推她。
“那就不要再来见本尊。”他恶狠狠道。
遂禾眉梢扬起,握住他的手腕轻笑一声,“如果我偏要来见师尊——”
“!”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下的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翻身抱着她从床榻上滚落在地。
遂禾猝不及防后腰着地,她眨了下眼,脸上难得露出趋近愕然的神情。
不等她做出别的反应,怀里的人不由分说咬下来,发狠似的啃着她的唇畔。
遂禾的神情从惊愕转为玩味,她任由他毫无章法地啃咬出气,直到他动作稍缓,抓着她袖子的手微松,有了离开的意图时,遂禾才倏然出手,桎梏住他的脖颈,压着他趴回自己怀中。
遂禾不给他说话和挣扎的时间,攻城略地似的攫取住他的唇畔。
“唔……放——”
微弱的抗拒声如昙花一现。
时间一点点过去,祁柏不由自主蜷缩在遂禾怀中,犹如缺水濒死的鱼。
直到他失去了抵抗的意图,遂禾才放过了他。
望着在她怀里低低喘息的人,遂禾眼中笑意深深,“师尊,要学会换气才行啊。”
祁柏长眉蹙起,红着脸颊难堪道:“闭嘴。”
静了静,他哑着声音又问:“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我,才能解开我身上的禁制。”
遂禾好整以暇地思索着,懒懒道:“师尊真要我说我的要求?”
祁柏抿唇看她。
遂禾笑了下,五指穿过他的发丝,漫不经心把玩着。
他的头发绸缎一样顺滑,温顺柔软,就算将它们随意打个结也会很快散开。
遂禾眼中笑意更甚,她揽着他的脖颈,唇畔贴上他的耳鳍,半透明的耳鳍经不住柔软的触碰,不住地抖动着。
遂禾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祁柏脸色骤白,蹙着眉一眨不眨看着她,瞳孔时不时晃动一下,似乎是希望她能回心转意。
“的确会令师尊为难,但解开禁制,师尊也让我很为难呀。”遂禾无辜看他。
“遂禾!”祁柏难堪地别过脸,语气虚弱,“不行。”
静了片刻,他咬牙重复:“不行。”
遂禾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太欺负他,便将他往怀里搂得更紧几分,恨不得和他肌肤相贴。
“不会一直这样的,作为交换,师尊让我试试好不好嘛。”她哄道。
“不……”
遂禾不等他拒绝,倾身亲吻着他的喉结,一路游走向下,直到他战栗蜷缩,裸/露在外的肌肤显现出暧昧的红,她才慢慢停止。
“师尊是不疼我了吗?”遂禾佯装委屈。
疼你?
祁柏咬紧牙关,面色由红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