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最好。”
“‘若灼然知其为欺,则亟与驳下,或疑信未决,必反下覆深思,惟恐率然而行,死者虚被涝漉’此乃刑狱断案之道,相信吴侍郎浸淫刑司多年,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燕宁神情肃然,言辞恳切:“我们今日前来并非有意要与您为难,只是此案涉及人命,兹事体大,不得不慎重相待。”
“若是吴侍郎觉得有所冒犯,在下也可将所发现的疑点指出,由刑部着人复查。”
燕宁提出另一种解决办法。
“不必了。”
吴庸余怒未消,他并不认为自己办的这桩案子会有错,哪怕燕宁言之凿凿他也只当是以进为退,一旦应下来,岂不是被提刑衙门牵着鼻子走?
吴庸断然拒绝,皮笑肉不笑:“既然岑世子坚持认为这桩案子有错漏,那就请岑世子费心核查,若是当真有误,本官自当赔礼认错,而若是本案无误,岑世子又当如何?”
“就光赔礼认错?”
吴庸拧眉:“那岑世子以为如何?”
岑暨嗤笑:“要是这案子有误,你可就差点将人冤杀,我看不如这样...”
岑暨挑眼看他,慢条斯理:“若是案子有误,你就干脆引咎辞官算了,横竖也是吃干饭的,而若是无误,我自当赔礼道歉加辞官,从此不再涉足朝堂。”
“横竖都是赌,倒不如赌个大的。”
岑暨笑了一声,悠悠:“你说呢,吴侍郎?”
燕宁:“......”
不是吧,你又来???
第112章 钱大钧
没想到岑暨张口就是要赌个大的, 燕宁脸色有瞬间的扭曲,好家伙,你丫的莫非是赌上瘾了不成?
燕宁心中是又急又气, 恨不得直接将岑暨给打晕丢出去。
就知道这厮不靠谱, 先前和沈云舟小打小闹也就算了, 这会儿居然直接连职业生涯都给押上。
难怪都说赌无止境, 刚开始或许只是不痛不痒丢点小筹码,到后来就越陷越深甚至不惜赌上全部身家。
燕宁怀疑是前一场赢得太容易让他尝到了甜头,以至于产生了正向激励强化,这还真是半夜三更见太阳——
简直离了个大谱!
燕宁气的牙痒,面上却神情不变,然而掩在袖子底下的手却已快准狠地掐上了岑暨腰间软肉,顺便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用实际行动表明什么叫“万恶赌为首,害人又害己”, 主打就是一个青春疼痛教育。
岑暨原本还好整以暇等吴庸反应, 见他迟迟不说话, 唇角溢出一丝讥诮,刚准备再言语嘲讽刺激一波, 结果就觉腰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痛。
岑暨脸色瞬间就变了, 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幸好他反应快,及时将要出口的闷哼给咽了回去,但饶是如此,他还是浑身僵直一动不动, 就仿佛是被人施了定身咒。
见岑暨僵着脸寸寸低头垂眸看来, 燕宁若无其事冲他温和(威胁)一笑,掐着他腰间软肉的手却并没有要收回来的意思。
她发现了, 对待岑暨这种人形哈士奇还是不能太手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系列,少一放松就能浪的没边。
不过别说,掐着的手感还不错。
燕宁也是上手了才发现,岑暨身材是真挺好,腰上根本就没什么赘肉,哪怕隔了一层衣衫,燕宁都能清楚感觉到手下腰肢柔韧紧致触感,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八块腹肌...
这样想着,燕宁下意识就又捏了两下。
这跟刚才掐着旋转时所带来的尖锐刺痛不同,岑暨只觉腰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啃噬,酥酥麻麻让他忍不住浑身一颤,狭长凤目微微睁大,眸中如春意潮水潋滟还透着些不可置信。
燕宁也是捏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做了些啥,见岑暨嘴唇紧抿一脸含羞带恼看着她,燕宁脸上不觉也有些生热。
但这会儿要是再将手收回来,岂不是此地无银欲盖弥彰?
燕宁脑子一热,干脆就又捏了一把。
见岑暨瞪大了眼看她面露惊色,似乎是没想到她居然还敢“顶风作案”,燕宁顿觉畅快,心中那丝窘意也一扫而空,朝岑暨扬了扬眉,形容挑衅。
不就是摸两把么,又不会少块肉。
不得不说,燕宁这突如其来的“咸猪手”挑衅之举还真给岑暨整不会了。
岑暨只感觉脑子里仿佛就糊了一团浆糊,完全运转不开,只能身体绷直呆看着燕宁,唇角翕动欲言又止,好在很快就有人拉回了他飘飞的神智。
“我朝官员明令禁赌,你我既然身为朝廷命官就该以身作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