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斯提脸色如此不好,同事连忙放下筷子,劝解道,“没办法,因她那个特殊的病情,咱们只能先忍一忍了。”
“她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等隔壁的阻断实验成功后,我们也就不用再受这份折辱颜面的气了。”
地下实验室,研究不同方向的研究员之间本来没有什么话题可聊,彼此也不能够打听对方的进度与实验项目,但是,莫哀岁来后不久,这种隔阂与戒备全然被打通了,迅速拉近了他们的关系。
莫哀岁的刁蛮任性成了他们津津乐道的饭后谈资与笑料,只要是有人说一句莫哀岁的不好,大家就能立刻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家人”一般亲密。
而一句轻飘飘的“不过一个生下超SSS+Alpha的容器”这种下三滥的话,便轻松抹除了莫哀岁过去的功劳。
莫哀岁越是刁蛮任性,他们便越开心,他们期待着去看莫哀岁从天堂跌到地狱的场面。
那一定很精彩。
“……要是莫哀岁与宁书青他们汇合了,那岂不是对皇家与联邦政府来说,更加的不利了?”几个同学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看到光脑上跳出来的新闻,几人对视一眼,便压低了声音悄悄讨论着。
“莫哀岁那么温柔聪明,机甲技术甚至是由她开启的新时代,这样一个英雄式的人物,凭什么不顾及她的感受,把他人的希望强加在她身上呢?”
“真的真的,莫哀岁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没有架子的人了!她真的好温柔啊!呜呜呜——”
魏斯提闻言,当场嗤笑了一声。
沽名钓誉、张扬跋扈的莫哀岁竟然真的有真心实意喜欢她的粉丝,真瞎了眼。
这些人能够进入皇家实验室里学习究竟是踩了什么狗屎运?
不屑声不大,但是足以引起那些谈论者的注意。
一个人抬起头,不善地看着魏斯提道:“不是老哥,你什么意思,你这不屑是冲咱几个来的?偷听我们说话就算了,有什么意见你就说,搁哪里暗搓搓地晦气谁呢这是?”
魏斯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跌下了脸:“你们是皇家学院的学生,莫哀岁与宁书青是一丘之貉,你们将一个沽名钓誉的人奉为偶像,偏听、偏信网络上的虚假消息,身为皇家学院的学生,没有一分属于自己的判断力。说出去,怕是会被他人耻笑。”
被怼的学生闻言,直接摔了筷子。
他算是听清楚了这个男人话中的意思,无非是说莫哀岁是一个小人,刚刚的话令那个男人不高兴了。
他认为他们在无脑吹捧莫哀岁。
其中一个学生怒道:“来来来,咱们都没见过莫哀岁,没有与她接触过,您怎么就知道莫哀岁是怎样的一个人?口说无凭,不如拿出证据说道说道,让咱们几个开开眼。”
刚刚讨论的学生们一同看过来,另外一个人接话道:“就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别等会儿就你成了那个沽名钓誉的人,给我们皇家实验室丢脸。”
魏斯提在同事面前被几个毛头小孩驳了面子,此时瞬间不高兴起来,直言道:“莫哀岁不就是一个女表子吗?面上说着不想匹配Alpha,还不是扒着SSS+Alpha想要做.爱?我看,她才是那个想生超SSS+Alpha的人!犯不上被你们同情来同情去。”
学生们对视一眼,只觉得不对劲。
他们虽然与莫哀岁接触时间短,但与宁书青接触时间长。按照人以群分的特性来看,莫哀岁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们深知宁书青的品行,被宁书青重视的莫哀岁抛出科研能力,其本身性格也一定与宁书青合得来,绝不是眼前男人形容的这样。
而且从他们刚得到的消息来看,莫哀岁已经失踪在森源地坑里,并且至今不知去向……
他们越想越不对劲,相互看了一眼,于是将计就计,故意道。
“你是趴人家床下面了还是亲眼所见啊?”那个学生站起身来,走到魏斯提面前,双手撑在他面前,压低头道,“造谣也得有个度!知道吗?别为了刻意抹黑而抹黑。作为科研人员,应当实事求是,严谨求实。”
一旁的同事眼见事情变得不对劲起来,他连忙换了一个位置,不敢参与到其中来,生怕下一秒打架波及到他身上。
然后他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观察着局势。
魏斯提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见那个学生自投罗网,送上门来,他顺势一把薅住那个在他面前叫嚣的学生的衣领,眼神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