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昨晚她们一起去唱K喝酒的事要暴露了。
阮稚无奈:“没事,给她亲儿子洗衣服去了。”
“那你和白神……”何越露出八卦的表情,“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
阮稚:“……”
她有点佩服何越的想象力。
“不,我是抱养的那个。”阮稚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啊……”
见何越真信了,阮稚无奈地白她一眼,解释道:“你还真信啊!我俩以前是邻居而已。你知道什么叫‘别人家的小孩’吧?江屿白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小孩,我妈可喜欢他了。”
“原来是这样。”何越朝她比了个可怜的眼神,“我懂你,我以前也是‘别人家的小孩’,我家那边小孩都不喜欢和我玩,有时候优秀也是一种罪过。”
阮稚:“……”
真的会谢。
没一会儿,岑白兰洗完衣服回来。
别说,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魔力,洗的衣服透亮干净还带了股淡淡的香气,比阮稚洗的不知道干净多少倍。
见阮稚还在那儿磨蹭,岑白兰催她:“磨蹭什么呢,你这慢性子也不知道随谁。”
说完,哼着小曲把江屿白的外套晾上了。
阮稚可怜巴巴朝其他人比了个“看到了吧”的眼神。
收拾完东西,阮稚灰溜溜跟在岑白兰身后离开宿舍。
两人走后,何越张罗许秋灵和周笑妍一起点外卖。
见周笑妍一直不说话,何越抻长了脖子喊她好几声。周笑妍发完最后一条消息,这才收起手机,露出一个脑袋往下看:“我要吃牛肉拉面,谢啦。”
……
从学校出来,阮稚跟在岑白兰身后,听岑女士念叨完诸如她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不要老给江屿白添麻烦云云。
阮稚低着头,心想着,她给江屿白添什么麻烦了。
明明是他每天阴魂不散地在她面前乱逛,如果不是他出现在那个ktv,晚上也不会一起走,也不会发生那样令人难以启齿的事,也不会吐他一身……
——归根结底是他的问题,和她有什么关系!
心安理得甩完锅,阮稚心里的不快竟然奇迹般消散不少,就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然而她抬起头,却发现自家车旁边伫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阮稚:“……”
虽然锅甩得心安理得,但阮稚此时还没做好和江屿白见面的打算。
但江屿白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见到岑白兰,他换上一副标准露齿笑,笑得格外明媚:“兰妈,几天不见,又变漂亮了。”
岑白兰被他哄得咯咯直笑。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江屿白,热情地和他打了招呼。
具体江屿白从什么时候开始管岑白兰叫“妈”的,阮稚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某次吃饭,岑白兰拍着他的背,叹息自己为什么没有个这么优秀的儿子的时候,江屿白乖巧地叫了声“妈”,告诉岑白兰以后就给她当干儿子。
后来,他就自然而然管岑白兰叫“兰妈”了。
阮稚本来没觉得什么,毕竟在她心里,他们亲得像一家人。
江屿白这人虽然偶尔欺负她,但还是有个哥哥的样子的。
可人家压根没把她当一家人。
这会儿再听他管岑白兰叫得这么亲昵,阮稚莫名有股醋意,总觉得这家伙要跟自己抢妈似的。
“所以,有人给我解释下怎么回事吗?”阮稚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问面前这对儿“亲生母子”。
岑白兰被江屿白哄得乐不可支,笑着对阮稚道:“什么怎么回事?反正接你一个也是接,顺道带小白回家一起吃个饭呗。”
“……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联系的?”阮稚疑惑。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岑白兰嗔怪地乜她一眼,“什么叫‘背着’,多难听啊。就刚帮小白洗衣服的时候,我打电话问了下,他正好在学校。你把人家衣服弄脏了,不得请人家吃顿好的赔礼道歉?”
岑白兰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什么,笑着对江屿白道:“小白啊,实在不好意思小稚把你衣服弄脏了。阿姨帮你洗干净了,等晾干了,我让小稚拿给你。”
听说衣服是岑白兰洗的,江屿白腼腆地笑了下:“谢谢兰妈,都是小事。您这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阮稚忍不住呵呵两声。
昨天她说帮他洗衣服的时候,他可没这么不好意思啊。
阮稚抗议无效,只得和这对儿“亲母子”坐上车。
江屿白是个会来事的,哄着岑白兰上了车,自己给她当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