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如今三年过去,宁余耽误了她家儿子三年,却仍没有相娶之意,她打心里觉得自家吃亏了,但沈确喜欢,她也没有办法。
“知道了娘,待我们回来,我让她来家里拜见,到时候任您帮我好好说说她。”
沈确面上露出笑容,对于之后的日子也是充满了期颐,这次随她进京,他定要把人拿下!
“沈哥哥,你总看窗外做什么,这叶子牌你再教教我嘛!”
路上无聊,宁端墨小小的人,手里拿着一副叶子牌就缠上了沈确。
沈确回神,点了点宁端墨的鼻尖,开口道:“说了多上遍了,不能叫哥哥的。”
“那叫什么?”宁端墨睁着大大的眼睛认真地看过去,却眼见沈确脸上泛红,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名堂。
一旁在陈秋水怀里看小人书的宁玥白瞥了一眼,一副了然的神情理所当然道:“这还不简单,沈哥哥想当我们爹爹!”
“不能,不能乱说的……”沈确吓了一跳,连忙去捂她嘴巴。
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发现,这才抱过两个孩子,拿着手中的叶子牌,脸颊红红,“我教……教你们玩叶子牌吧。”
宁端墨看了看沈确,又看了看妹妹,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他伸出小手去够沈确的肩膀,佯装拍了拍,一本正经道:“沈哥哥,我支持你。”
“……”沈确脸上更红了。
冬日苦寒,宁余骑马走在马车旁,身上的狐皮大氅裹着,手上带着兔毛手套,却是一点都不觉得冷。
马车窗户处伸出一只纤白的手,宁余看过去,就见裹着毛领露出一张脸的男子透过缝隙痴痴的看着她。
“看我作甚,冬日风冷,也不怕着凉了,快些进去。”宁余失笑,睨了他一眼。
“外面冷,你可要进来暖和暖和?”沈确温声道。
两人如今相处愈久也就愈发随意了起来。
“进来吧娘亲,外面好冷的!”
“是呀是呀!”
两个孩子也跟着央求,宁余看过去,只见沈确眉眼温和带笑,一双眸子里含着期颐,两个孩子也趴在窗户边满含期待的望着她。
都是这幅模样,当真是……
宁余翻身下马,两步便上了马车,马车内有炭盆,温热的暖意冲淡了身上的寒气。
车内空间很大,看她进来,沈确脸上笑意放大,自觉的接过她脱下来的大氅,仔细叠放在一边。
宁余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瓷娃娃般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如今看她进来,一个个凑在她身边说着暖心的话。
“娘亲辛苦了,墨墨给娘亲暖手~”
“白白给娘亲捏捏,骑大马很辛苦的!”
两个孩子淘气,但却不失天真可爱,宁余暖心之余对他们也是越发宠爱。
陈秋水坐在一旁,也是眼眸带笑,若说最初之时他也曾防备沈确,怀疑他的用意。
可这些时候相处下来,他渐渐的就放下了戒备,沈确也是极好的人,要他来看,能成为小主子的继父也当是不错的。
眼看着距离京城越来越近,宁余看了一眼一旁安坐的沈确,想了想,出声问道:“到了京城,可想好要如何安顿?”
“我家与京中曲家有亲,我可前去投奔。”沈确没有丝毫犹豫,说起这话似想起什么,面上也带上了几分笑意。
宁余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到底是未嫁男子,孤身在外也不合适,有亲旧可以投奔自是再好不过了。
“届时先送你到你亲戚家中,待我找到住处,再与你去信。”宁余安排道。
提到京城,不免想起往事,陈秋水看了宁余一眼,也未提醒她京中还有一处小宅子,只当不知道了。
“好。”
沈确的舅舅嫁给了京中一个布料商,在这里,虽商户三代不得科举,但寻常年间,并无士农工商的阶级高低。
且战乱年间,商户反而能更好的生存下来,因此对于商户人家,多是趋之若鹜的。
宁余把人送到曲府门前,看着人被接了进去,这才转身离开。
没了大批护卫护送,陈秋水牵着孩子看向前方女子,“家主,咱们不回小院吗?”
宁余动作一顿,回过头来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孩子大了,另找处大点的宅子住吧。”
如今她的手中不缺银钱,孩子跟着她千里迢迢的过来,以后如何也尚未可知,别的不说,也当住的舒服些才是。
“好。”
买宅子不是一时半刻的,宁余找了客栈暂且住下,谁知不等她去找宅子安顿下来,翌日一早便有宫中之人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