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真的改变书中剧情走向了,那,后面又会如何发展呢...?
她脑海里突浮现一个模糊的画面,是傅琴的脸,与她挨得很近,好像在温和地对她说,夜里冷,怕她着凉...
若傅琴被攻略下来后的模样,就是这个样子的,倒确实是挺好,杨泠不禁美滋滋地想,钟大夫却斜眼看一下杨泠,
“三娘,傅琴真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你要答应我,此生一定要照顾好他,绝不可辜负他待你的情意。”
“自当如此。”杨泠认真的想了想,“他若...也喜欢...我,我,此生...”
钟大夫一掌拍向杨泠绒帽上,“说个话吞吞吐吐,这么犹豫,一看就不是真心话。”
“我此生必不负他。”杨泠捂着帽子,哀怨喊声,“真的,先生,我说话,向来言出必行,行必端正,说到做到。”
她隐隐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却不敢放任自己,是怕少年对她依旧怀有恨意,可若少年没有狠意了呢?
没有了,那她...
钟大夫笑哼一声,深深吸口气,又长长吐出,“年后,你可得更用功学医才是,我若多活几年,便带着你几年,你可不许懈怠了。”
“绝不懈怠。”杨泠收拢回心神,认真道,“如今我已可单独开方子,先生到时再多帮我看看,有下药不对的地方,我再多琢磨。”
钟大夫点点头,“还有购药一事,我常往来的一个药商,等年后她来咱们镇上,我给你引见,以后采买药材,你找她定便是。”
钟大夫好像真把杨泠当作了自己孙女,竟开始遥想未来,“我老了,很多事越来越力不从心,往后我就在这莺歌镇里,帮你守着店,其余的都交由你去办便好,最好你能尽快学成,我便可以成日歇在后院里晒太阳,犯点懒,松快松快。”
杨泠打趣道,“我瞧出来了,您早就想把我甩开,自个玩去。”
钟大夫哈哈大笑,杨泠也笑了起来,山间回荡她们的笑声,师徒二人沿着山路,犹如忘年之交的一对友人,又似真正的祖孙,在山路中缓缓前行,越走越远。
在镇上待了一日,今日是正月初一,没有人会出来看病,杨泠就坐在店里,听钟大夫气不停歇地给她讲授了一整日的课。
真是畅快淋漓的一日,杨泠对医术上许多疑惑,茅塞顿开,见日头渐晚,她满足地收起书本,起身准备回家,“今日还去我家歇吧?先生。”
“不去了,你们夫妇二人难得相处,再说这雪地里来回走,老娘子我的腿脚也受不住,我就在这歇了。”钟大夫弯腰,拿火钳拨了拨炭盆,又拿起一块新炭丢进去。
“那好,先生关好门,我明早早点过来。”杨泠戴上绒帽,拉开门帘,凌厉的寒风迎面而来,那一刻杨泠忽然心有灵犀一般,莫名回头又看回铺里一眼,看钟大夫佝偻弯腰的背影,而后抬脚离开医馆。
她回到傅家,傅家桌上已摆满热菜,见杨泠一人回来,重雪仰起头脆声问道,“钟大夫今日不来家里吗?”
“先生不来。”杨泠说着话,眼睛却看着傅琴,奇怪,今日傅琴怎么了,他一直低头看菜,不敢看她,难道她又做错了事?
“傅琴,昨夜我...”杨泠满身的冷气,凑到傅琴身侧,突然嗅到这股冷气,傅琴有些紧张,他坐直身子,莹白的脸微红,“昨夜你困倦睡下...睡得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杨泠假意咳一下,没看出傅琴有任何不快的迹象,这才放下心,“你今日的药喝了吗?”
“嗯。”傅琴将盖着菜的盘子拿下,“吃饭吧,一会凉了。”
傅琴身子向后,拿起碗要给杨泠盛饭,便是这时,杨泠惊异地看见,傅琴心口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蓝点。
这个蓝点时隐时现,并不清晰,可杨泠看ʝʂց到了。
傅琴身上一直没出现过光点,今日为何出现?她又为什么突然能看到傅琴身上的蓝点?为什么傅琴与旁人不同,出现的是蓝点,而不是红点?
杨泠想不通这里面的关窍,只目不转睛看着傅琴,傅琴微微紧绷身子,有些羞涩地朝杨泠看去,他低声问,“怎么了?”为何一直看着他?
杨泠骤然回神,“无事,今日肚子饿得很,想快点吃上饭。”
傅琴嘴角浮起抹笑,将手中的饭放在杨泠面前,“那以后记得早点归家,吃吧。”
夜里,杨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琢磨傅琴身上出现蓝点这一事,显然,出现红点是这个人体内病灶所在,这个结论在不少病人身上已得到验证,那么出现蓝点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