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看上去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惋林轻轻摇了摇团扇,见宋伶是诚心认错又开口道:“不过你既然有这份心意,那我也不和你客气,我和我的侍女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也无友人作伴相陪,你要是有心以后便常来找我游乐便是,可别嫌弃我是个寡妇就敬而远之…”
“不会,怎么会呢,能与夫人作伴是在下的荣幸,再说我也是第一次来齐州和夫人一样也是人生地不熟,若是能与夫人作伴,路上说不定还能更有趣味些呢。”宋伶讨巧地答道。
“你这小后生,脸长得好看,话说的也动听,真让人忍不住想要尝尝,这嘴是不是真那么甜。”惋林的团扇勾起宋伶的下巴,宋伶现在才发现这位夫人似乎比自己还要高一些,他有些惶恐地看了她一眼,成功将她逗笑了,摇着团扇领着自己的侍女进了金辰殿。
宋伶看着她的背影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后知后觉道,自己这难道是被寡妇给调戏了?
就在他在金辰殿门口怀疑人生时,凤月炀终于找到了他,脸上带着一层愠色地走到他面前:“我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吗?怎么这般不听话?”
宋伶也冷下脸看着他:“你与你的同僚交谈与我何干?我为什么就非要听你的话等你?我又不是你的东西。”
说完宋伶也不看他神色,侧过他甩袖离开,而凤月炀也是没想到宋伶会顶撞他,有些出乎意料地看向他的背影,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铁青着脸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哟哟哟,妾身惋林,哪个惋,哪个林啊?【嘴脸】
以前的凤揽亭:什么你要我穿女装?
现在的凤揽亭:这寡是一天都守不下去了。
第66章 理解
宋伶在和凤月炀吵了一架后, 便以此为借口故意拉开与凤月炀的距离,哪怕凤月炀后面想尽办法讨他欢心,他也依旧对他不冷不热。
凤月炀虽然生气, 但也不敢真的对他做什么,也正因为如此, 两人明明住的地方离的很近,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距离,却硬生生好几天都没说话, 直到掌印大典举办的那一天。
在这一天苘山派几个山头上的殿宇否是张灯结彩,每一名苘山派弟子都是喜气洋洋, 在这样一片祥和喜庆的氛围里, 宋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来参加段群的掌印大典,而是他的结侣仪式。
凤月炀也趁此机会, 在人前给他认了错, 宋伶见他是真的豁出去了, 自己也没理由再继续端着, 也就假模假样地原谅他了。
和好以后, 凤月炀依旧像以前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在人前是给足了宋伶面子,但宋伶并不喜欢他这种大包大揽的照顾, 就好像自己的一言一行, 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让他十分窒闷和不自在。
但他也没别的办法,继续和凤月炀吵架他可能会直接翻脸, 而且他也不想因为凤月炀而毁掉自己难得出门一趟的好心情, 于是他只能忍。
掌印大典的流程非常简单, 无非是祭祖祭天, 然后从前掌门手里接过掌门印,告示天下自己成了新的掌门,随后就开始举办各种庆祝仪式,弄一些宾客喜欢的余兴节目,晚上再摆一摆流水宴,掌印大典也就算是结束了。
宋伶在外有些认床,晚上没有休息好,白天就有点打瞌睡,在苘山派众人祭完祖开始祭拜天地时,他的眼皮便一发不可收拾地下坠,但他偏偏不想靠在凤月炀身上,于是忍了又忍,当最后终于忍不住时,他身子一斜还是靠在了一人的肩膀上。
凤月炀发现宋伶在这种严肃的场合打瞌睡,赶紧小声叫醒他,宋伶一个激灵抬起头,第一反应是向自己靠着的人道歉。
然而在他睡眼朦胧中,只看到一张极为美艳的侧脸,美妇人眼带笑意:“小哥可是晚上没休息妥当?”
宋伶愣了一下,一张脸涨的通红,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巧,自己靠着的人就是这位惋林夫人:“抱歉夫人,我没想到是你,是我唐突了。”
“哎呀不唐突,你要是想靠便靠便是,能让小哥睡得舒服也是妾的本事。”美妇人说着意有所指地向宋伶眨眨眼,宋伶赶紧坐直了身子,整个人精神的不能再精神。
凤月炀有些疑惑地向宋伶旁边坐着的人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女人之后也略带歉意地收回了目光。
出了这段小插曲以后,宋伶可不敢再打瞌睡,在仪式结束后便是其他宗门世家交流感情的时间,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游走在这些世家子弟和宗门权贵之间,哪怕他现在不在合欢宫,但每一个能给合欢宫积攒名声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而有他亲自出马,别的不说,单他那一张脸便是最好的活招牌,他甚至不用多费口舌,来参加大典的女客仙子们都已经无条件相信他所说的宣传词,一炷香的时间就又为合欢宫拉到不少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