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也不只是苦夏中谨慎、胆怯而噤若寒蝉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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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很成功,庆功宴上,凝顾频频掏出手机,孙铱夹菜时不经意瞄了一眼。
酸掉了牙。
[姐姐,结束了吗?]
[姐姐,你在哪,会不会饿?我在你包里放了巧克力。]
[姐姐,你有没有喝酒?少喝点。]
[姐姐,你有没有带对戒?让那些男人离你远一点,女的也不行!]
[姐姐,开心喝一点没关系,我煮了醒酒汤。]
孙铱调笑,调侃道:“驯服的小奶狗哦,姐姐长姐姐短的,真黏人。”
凝顾笑,对着手上的钻戒拍了照发过去,继而放下手机,和她碰杯,“cheer,别辜负小狗准备的醒酒汤。”
孙铱:“......姐们这是又幸福了。”
手机里,还在不断地涌现出新的消息。
[姐姐,我在看你的访谈。]
[凝凝,访谈里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霸总在逃小娇妻?你说的跑路费是什么意思??]
[回答我。]
[我生气了,姐姐。]
[宝宝,你采访说的是谁?你想哪个狗想得睡不着??]
[宝宝,几点回来?]
[宝宝,我在酒店门口等你 ......]
饭局结束时,不过晚间七点。
凝顾搭着孙铱的手臂走出酒店门,正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跑车,旁边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轮廓她再熟悉不过,凝顾带着酒意,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反而冲他招手,笑得灿烂。
孙铱把人交给了他。
这个男人有着被上帝偏爱的长相,众人好奇的抬眸,只见他动作利落,用波斯手工羽毛毯把凝顾的身形遮了个彻底。
走动轻缓,但毯子不听话,让一双纤纤玉足露出。
那双腿无暇柔荑,白皙嫩滑的脚裸上戴着两个银色的脚链,款式极简,像是婴儿佩戴的那种暗扣双叠的镯子。
狭窄的车内空间,萦绕着暗昧,宋壶深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眸色如深潭,“原来姐姐好霸总这口?”
凝顾吊着眼梢,笑着点头。
下一秒,恶补了一大堆霸总文学的宋壶深,直起身,贴耳厮磨道:“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笑着闪躲。
倏忽间,宋壶深俯下身,埋首在她胸前,虎牙顶在她的锁骨上。
“哄我,关于你还想再逃这件事。”
“你别光听前一句呀。”凝顾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一拽,与他鼻尖贴着鼻尖,“我明明在说想你。”
车在漆黑中行驶,路灯在霾里发白,人造的光一粒一粒滴落、跳跃在窗边和彼此的衣领。
“我爱你。”
凝顾双手探进他的黑发,摸到了他因为情动而变得滚烫的耳朵,哪里来的脸红粘人精,真的好可爱。
“你好可爱。”
宋壶深游刃有余地撬开她的牙关,细细吮吸。
这是一个连爱都分三六九等的世界,永远这个词,从来不是确定性语气。
他说:“可爱永远不是真理,可爱你是。”
“凝顾,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除去晃眼的灰,小范围视线里,她看清宋壶深眼睛的透亮。
她笑出了泪,“我完全属于你。”
大脑空出一片白。
天空填不满的黑像填不满的思绪,不管是额头还是舌尖相碰,都好像耳朵突然被捂住,听不见车马和鸣笛,热浪漫过月亮流淌进身体。
世界缄默,我只听今夜的风声和你心跳—同坠落我耳边。
常似今宵,更祝明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