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托住她的臀,两臂一抬,将她按坐在料理台的大理石面上。
凝顾的手掌还残留着水渍,抚在宋壶深的手臂上,冰冰凉凉的。
她被他吻到七荤八素,脸颊滚烫一片,眼里又眼泪汪汪的。
宋壶深衔着她的唇珠,吻势缓和下来,一点一点的。
凝顾疼得捶他泄愤,“都说舌头溃疡了,还亲!还亲!再亲就是小狗!”
宋壶深轻笑,喉结滚动,“我是小狗。”
凝顾娇嗔,冷哼了一声。
“姐姐,你刚刚为什么让我和那个臭汁儿?”眼神幽怨死了。
“那是豆汁儿。”
接下来,宋壶深开始和她扯皮条。
“哼,你也不喜欢我。”
“不喜欢你,我就不会来了,我就不给你煮粥了。”
“你为什么会来?”
凝顾也不知道。
起初她也不知道卫疏柳为什么带她到北绥,但她从小姨口中得知他在许家时,只觉得心很慌,摇摇欲坠的那种慌。
甚至会想,他会不会犯病?
那种慌乱和担心,一直持续到他晕倒,持续到今天早上醒来看见他的那一刻。
终于沉沉落了地。
凝顾捧着他的脸,再次亲上他的唇,“亲亲坚强的小狗。”
与此同时,宋壶深敏锐的警惕性,发现了厨房门口出现的不速之客。
他埋在她颈项的头颅越过她,落在那人身上,而后唇落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极速上移,毫不客气的稳了上去。
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渴望,以及......挑衅。
俩人在厨房里接了一个漫长又绵密的吻,凝顾一度有些窒息,但她躲不掉他的吻,也不想躲。
他们就像坠入湖心深处的人,靠彼此呼吸。
“今晚,到底,好不好。”他趁着换气的空隙,低声哀求。
“......”
-
客厅。
面红耳赤的许眷顾摔上了许家大门。
逃似的冲了出去。
有病!!!!
-
晚夏的每一场雨,都是初秋的前奏。
凝顾受邀,参加了歌剧院的芭蕾演出。
在酒店门口,凝顾见到了孙铱和她那位没报完仇就不分手的老公,谈笑间,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盛夏。
宋其琛是回了宋家,但他是回宋家吃饭的,不是干活的。
宋家爷爷答应处理宋叶两家的收尾工作,以往他和卢烟树那点传闻,不会再出现在任何人的口中。
凝顾也不会因此被人诟病。
宋姨因为宋其琛的回归,忙得没工夫再插手宋壶深的事情,而且又有宋父和林女士在一旁劝着,半推半就的,只说了句:人来到宋家绝对不能受委屈。
宋家不会有不欢迎凝顾的人。
因为整个宋家,都握在宋壶深的手里。
但代价是,宋壶深极其的忙。
就像现在,虽然是宋壶深送她过来的,但他没有时间一直陪着她。
孙铱虽然也很久没有见过凝顾了,但她第一眼,竟然是好奇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凝顾身着一袭极简的古典连衣裙配同色系的胡桃木鞋,未经修饰的黑色长发垂至腰间,呈现出一种自然的弧度,脖颈间是裙子设计在后面的围脖。
多年的芭蕾舞功底,让她的身姿优雅,垂感的裙子勾勒出身体曲线的轮廓美。
可也许是身材气质过于突出,她单单站在那里,便是一副天然去雕饰的美人之姿。
而她身边的男人一出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五官深邃而锋利,合身的黑色西服一改以往含蓄沉稳的感觉,在他身上竟有一丝惊艳和浓郁。
旁边的女人身姿绰约,明眸皓齿,眉眼温柔有神。
两人容貌昳丽,一浓一淡,搭配起来,别具一格。
一时间,四周八卦者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凝顾给他们介绍,宋壶深对孙铱说了句多照顾她,便匆匆离开了。
“也只能是他了。”
“?”
孙铱挽着她的手往包厢走,语气中带着欣慰,“这些年,也只见你对他上过心。”
凝顾笑笑,眉眼皆是温柔。
“这次,可不许再受委屈了。不做舞台上旋转的芭蕾女王,就到他一个人的八音盒里去吧,做那个唯一的公主。”
凝顾听懂了她的话。
穿过蝉鸣翻涌的炎热,记忆中的静夏浮现在了脑海中。
欢快的音乐,聚光灯下的舞者们,舞步灵动,脚尖点点轻盈。
青春的盛夏,怎样落笔都不会圆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