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加没有想过,会被他关在此处。
难道二人日日相见,就一定能生出情愫来吗?
苏妧并不这般认为,只觉,大抵她会更加恨陆砚瑾才是。
他将自己关起来,可曾问过自个的意见,可曾想过,她也会不愿?
陆砚瑾应当是都未曾思虑过,他只是为着他自个。
婢女将午饭送进来,苏妧才正眼看着床榻上的陆砚瑾。
醉酒过去,人都要睡上许久。
苏妧皱眉,“让从安进来,将他的主子弄走。”
从安听见这话,心中直泛着嘀咕,这叫什么事啊。
若是等王爷醒来,知晓是他将王爷带回房中的,指不定王爷会有多么地震怒,届时他怕是想躲都会躲不过。
但若是不按照王妃说的办,王爷醒来知晓王妃生气,就更为有什么好果子吃。
从安最终还是朝内室去。
苏妧与床榻之间隔着一个屏风,看见从安的样子,忍不住道:“快些将你主子抬走。”
从安低头看着王爷,他倒是躺在床榻之上,连鞋袜都没褪。
身上还穿着外衫,薄被叠着放在一旁,也并未搭在王爷的身上。
从安想,王妃定然是气的厉害,不然怎会如此。
他轻咳一声,而后恭敬道:“奴才一人弄不走王爷,不知可否请人进来?”
苏妧点头,“动作轻些。”
从安赶忙道好,去外头唤了几个侍卫。
众人进到房中,皆是大气不敢出。
扶起陆砚瑾朝外头去,声响都不曾发出些。
苏妧看都没朝陆砚瑾离开的方向看,只是看向床榻之上,而后道:“将床榻上的东西都烧了。”
说着,她坐在桌前,安静用饭。
婢女们都心惊胆战,芸桃倒是敢说话,“若是被王爷知晓,王爷会不会生气?”
苏妧柔声道:“我还能有心思,去管他是不是会生气不成?”
芸桃瞬间不说话,安静帮苏妧布菜。
婢女们迅速将床榻上一应的被褥都迅速拿走去到后头。
出门之前,婢女还准备再问一问苏妧是不是当真要烧掉,苏妧直接看向她,惹得婢女根本不敢再问。
芸桃想要说话,但是苏妧如今没有心思去听,直接道:“我乏了,想睡会。”
内室之中,婢女已经将被褥全都整理好,苏妧褪去外袍躺下。
手下意识朝旁边放些,在发觉自个的动作,苏妧蹙眉,杏眸睁开之时,里头是深深的厌恶。
果然,一件事情经历的多了,在没有出现的时候,就会不习惯。
她当真是唾弃自己的紧。
苏妧将手收回,强迫自己入睡,也不知睡了多久,房中一片的昏暗。
芸桃察觉她醒来,掌灯后搭了一件披风在苏妧的身上,“王妃小心些,莫要着凉。”
苏妧拢下披风,还未说话,就听见廊檐之下有婢女急匆匆的走过。
她不知发生什么,便问着芸桃,“外头是怎得了?”
芸桃端来一杯水,放在苏妧的手中,“听闻是王爷突然病倒,请了郎中来。”
苏妧的手猛然捏紧,“病了?”
芸桃点头,“正是。”
苏妧接着追问,“可知晓为何?”
芸桃摇头,“奴婢不知,一直都是从安还有守卫在那边守着,没有什么消息透出。”
苏妧将杯盏又递回芸桃的手中,略有所思。
陆砚瑾来宜阳,好似是秘密行事,当初江珣析所说,怕是要与绥国开战,她猜测,陆砚瑾应当是为这事而来。
所以他病了这件事,不会让太多的人知道。
苏妧望向皓腕之上的金链,心头倏然有了一个旁的想法。
吩咐芸桃道:“你去打探下王爷究竟怎得了,然后回来同我说。”
芸桃虽然疑惑,却也仍旧是按照苏妧的要求去做。
不过半晌,芸桃就回来。
她笑着道:“从安倒是对奴婢没有什么防备,王爷是昨夜醉酒,一直难受的紧,今日又吹风,许就是喝了太多的酒才是这般。”
苏妧的心中如同小鹿乱撞一般砰砰乱跳。
醉酒也分大小,只是普通喝醉自然没什么要紧的,两碗醒酒汤下肚,就没什么大的问题。
只是陆砚瑾此番已经惊动郎中,想来是有些问题所在。
苏妧试着扯动金链,没有任何的动静。
她缓缓将视线看向芸桃,“芸桃,你能否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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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郢阆最近心情烦躁的紧,时不时就将房中的物什砸了个精光。
杨叔看到崔郢阆的样子,想劝又不知要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