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身子僵得比木头还硬,顷刻间就要对博都察出手。
李凌冰哭,“谢嘉禾,你也求求贵客,求他饶过你家主子一命。”
谢忱脸由黑转红,磕磕巴巴吐出两个字:“求你。”
博都察的手企图在谢忱身上揩出油来,在抚触他的胸膛之时,被谢忱双指夹起手腕,弹出去。
谢忱生生熬着,没有爆粗口。
博都察这条胖头鱼一下子被烫熟了,面红耳赤道:“这样吧。我不娶你,但你和他陪我睡一个月,不,半年,我只要一半的金子,日子够了,就放你回去。这样议和也成了,你也得自由。”
李凌冰怀疑一半的金子够不够严克折腾。但能谈到这一步已是不容易,她一时没有回话。
谢忱有些慌。
博都察取来酒水,“咱们喝酒为誓。你和他,都要喝。”
李凌冰接过杯盏,小拇指轻点酒水,把膏药散进去,抿一小口,递给谢忱。
谢忱眼皮子也不眨,想一口闷,才沾湿嘴唇,就被博都察抢过杯盏,咕嘟嘟灌下去
李凌冰用袖子擦嘴角,把口腔里的酒吐出来。
谢忱抿唇,也用袖子擦嘴角,眼珠子在李凌冰脸上打转。
薛平的药起效很快。
李凌冰眼睁睁看博都察慢慢沉沦。
柔软的胖子开始卸甲,踮起脚,把甲片当成花瓣撒,铠甲尽去,这个死胖子身上竟然挂着件鲜红的肚|兜——女人家的玩样儿太精巧,他又胖,像绑粽子的细绳勒在吸满肉汁的糯米上。
李凌冰清清嗓子,“贵客,中州女子与男子最重礼法。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博都察开始拉扯薄如蝉翼的肚|兜,烫肉贴向谢忱。谢忱用脚隔开胖子,靴底死死踩着那片薄布,死命护住它——生怕它掉下来。
博都察道:“一百万金!”
李凌冰摇头。
谢忱咬牙切齿,伸直膝盖,把他又顶开一段距离,“再减!”
博都察吼:“五十万金。”
如果有瓜子,李凌冰当场就能嗑起来。
博都察又吼:“三十万金!你再逼我!我金子和人都要!现在就要!”
李凌冰觉得差不多了,“你我他去定州才成事,你答应吗?”
博都察大喊:“先抱一个!”
李凌冰道:“谢嘉禾!收腿!”
谢忱转过头来,与李凌冰目光交汇,眸子暗下去,收腿,小鸡崽子一下子被胖头鱼抱住。
博都察高声喊:“好香好软啊!”头在谢忱胸肌上蹭来蹭去。
“你们都谈妥了是吧!”
帐外一个声音响起,让李凌冰寒毛瞬间竖起来,立刻犯怂。
鞑靼侍卫被一个个踹进来,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两道黑影蹿出来,左边的是举长戟的高晴,右边是横刀的严克。
两个人见到帐内之景,谢忱与博都察交|缠的身子,都是一怔。
高晴和严克互望一眼。
高晴的目光好像在说:到底打不打?怎么和想象得不一样!
严克的目光仿佛在说:拉弓哪有回头箭,人都撂倒了,干他老子的!
谢忱在心中呐喊:干!干!老子忍不住了!感谢兄弟!
李凌冰在想:老娘好不容易谈妥了!你们这群狗崽子又闹哪样!
第63章
谢忱的手脚噼里啪啦打在博都察身子上, 恨不得打蛇一般把他的每一处关节打散!
博都察的身子直接弹开,向前跌冲几步。他目中别无他物,扑不到谢忱这只小鸡仔, 就来扑太真这只猫儿。
这一扑, 正撞上严克的刀口。
严克蹿出来, 隔在李凌冰身前,从下至上, 反手抡仪刀, 在博都察腋下劈开一条血口子, 臂膀只连住一条筋,骨头尽碎!
“哪只爪子碰的,哪只爪子砍掉!”严克红着眼咆哮。
博都察抱着断臂, 血溅到眼睛里, 却不知疼,脸颊赤红, 双目圆瞪, 如在梦游。
李凌冰“啧”一下嘴。
薛平的药可真管用。
此人堪用!
严克在两京向来安分, 却也对某种催|情之药有所耳闻。什么鬼把戏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李之寒,你够狠!
严克的仪刀因主人之火而铮鸣, 刀又急不可耐地挥下去。李凌冰一惊, 扑上去,抱住他臂膀。刀太快,严克快速旋转手腕,纵使刀刃已偏开三四寸,仍是刮到她手掌, 血涌出来,没过半只手背。
李凌冰轻“啊”一下, 强忍住疼,“严止厌,你不去定州啦?”
严克抓住她手腕,用手指压住她伤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高晴道:“我去集结队伍!早就想和这群鞑靼鬼干仗了!”言毕,他冲出去,口中发出哨声,如雄鹰失去桎梏,展翅飞入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