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臭着脸,“不为过,是我过了,行了吧?”
“哎哟,您看看您,好好的这是吃哪门子醋呀,酸的我牙疼。”
“我告诉你,就算常溪风和你走过鬼门关,那也不能抵消他之前伤了你那么多次的罪。”在余锦心底,女儿永远排第一。
“好好好,我知道了。您早点儿休息吧。”
“站住,我话还没说完。”
徐知梦只好又坐下,“那您快说。”
“怎么?你这是嫌弃我了?”
徐知梦苦着脸,“不敢、不敢,我是怕耽搁您休息,亲、爹。”
“哼,我问你,常溪风怎么又回桔园了?”
“您不是不喜欢他嘛,他识趣,乖乖地走了。”
“贫嘴,说实话。”
余锦刚才问过泊安了,泊安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所以他才在这儿等着。
经历惠山那一劫,如今一点儿的风吹草动都要压得他喘不过气儿。
“是常钰风,常溪风回去看看他。你放心,我不走,也不掺和,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
“你明白就好。这常溪风一天天的就会惹事,你也真是,那么多比他好的公子你不看,你非要……”
“停。”徐知梦抬手阻止,“大晚上说这些了,您自己也说得心烦。您呢,好好睡觉休息,明天又是一个不错的天儿。”
“你就知道护他。”
徐知梦招手让泊安伺候余锦歇息,自己则去了耳房,由着丫鬟伺候睡下。
躺了会儿,徐知梦起身招手让冬雪过来,对她附耳道:“明日天微亮,你就去桔园看着,若是常钰风发疯,你就以我的话问他,想死还是想活。他说想死,那就成全他,捆了给我扔到平云街去;若是想活,就让他给我安静;若是都不选,非要闹腾,你就和松枝将他捆了,给我扔出近郊,有多远扔多远。”
“那郎侍要是阻止呢?”
徐知梦想了下,“那就连着郎侍一起扔了。”
“啊?”冬雪震惊提醒,“小姐,那可是常郎侍诶。”
徐知梦轻哼,“我这屋里最不缺的就是郎侍。他不傻,你先下去歇息吧。”
“奴婢知道了。”
冬雪一走,徐知梦又招知夏过来,“冬雪没事了吧?”
“早没事了,就闷了一小会儿,这不又来精神了。她说男人嘛,也就那样。两条腿儿的男人比三条腿的□□好找多了。”
“你明早将冬哥叫到方亭那儿等我。”
“是。”
一切交代妥当,徐知梦才稳稳睡去。
但常溪风这边有些棘手。
常钰风死活不开门,里面已经被他锁死了。
最后是让人将门给劈了,他才进去。
“你不要过来——”
屋内乌漆嘛黑的,常钰风蒙在被子里,黑黢黢的一大坨堆在床脚。
常溪风将门合上,“这里没别人,就我。”
“那我也不要你过来……”
常溪风悄悄走了过去,抓起被子,用力一掀,激得常钰风就朝他的脸抓去,“你滚啊。”
常溪风管不了脸上的伤,将常钰风的双手死死抓着,然后一个刀手将他劈晕了过去。
安久听到动静,点了灯油进来,屋内顿时明亮了起来。
但在看到常钰风时他脸都白了,“郎侍,公子他这……”
常溪风低沉的声音中混着几分怒意,“你去将药箱拿来。另外,你让松枝打盆热水,但别让她进来。”
“是,奴这就去。”
常溪风将常钰风放平在床上躺好,随后轻轻撩开他的衣襟,在看到上面的伤痕时气息不免重了几分。
本来白净的皮肤上,此刻青一块紫一块,有些还破了皮,渗出细小的血珠,也不知是不是他自己故意搓伤的。
“郎侍,药来了。”
常溪风拿出药瓶,一点点将其涂抹在那些伤痕上。
“你过来帮我将他扶起。”
“是。”
褪去衣衫,安久慌忙转过头,不敢再看。
常钰风背上全是小指粗的红痕,都浸血了,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打的。
安久小心看向常溪风,他倒是冷静,但紧抿的嘴唇已经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郎侍一定很愤怒,也不知道什么人这么坏,把人折磨成这样。
本以为这些就够震惊了,当常溪风撩开常钰风下摆,将其翻过身趴着时,常溪风再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妈的混蛋!”
安久难受地闭上眼,怎么连那处也有伤……
第71章
徐知梦起了个大早, 在知夏的伺候下,去了方亭见冬哥。
冬哥身形健壮,此刻却像只鹌鹑似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