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老父亲震怒惩罚常溪风的画面,徐知梦忍了,“行吧。松枝,你好好护着常郎侍,不许让他受伤,否则我罚你三天没肉吃。”
松枝为了肉,拼了:“奴婢一定护好郎侍!”
徐知梦送他们到门外,再次叮嘱,“你弟要是发疯就把他撵出去吧,开业在即了,你可万万不能出事。”
“知道。”常溪风将伞递到徐知梦手里,“雪下大了,你回去吧。”
“恩恩,我看着你走,我再回去。”
常溪风转身上了马车,“我走了。”
“拜~”
常溪风得赶在城门关上前出去,马车自然得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徐知梦回了府,刚好遇到泊安过来。
“小姐,余主想您了,看你一直不过去,特意让奴来催您。”
“我这就过去。”
徐知梦一路上想着常钰风的事,眼瞅着就要到余锦院儿了,她忽然转身,“泊安你同我爹说,我去找我娘,过会儿再来。”
泊安:“诶?家主这会儿在若侧主房里。”
“知道啦。”
徐溪正搂着若安聊天,见徐知梦莽莽撞撞冲进来,忙松开了手,“大晚上的你不去你爹屋里,跑来这儿做什么?”
“我有事,很急。”
若安最会处事,连忙起身告退。
房间就剩母女俩,徐知梦坐到徐溪身边说道:“今日宁王同您看戏时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恩?你是因为她‘不小心’跑到后院那事才来问我的吗?”
“是吧……”徐知梦顿了顿,“常钰风出事了,溪风这会儿赶回去看他。我就觉着挺蹊跷的,常钰风走之前还挺正常的,我忽然就想到了宁王,所以来问问您。”
常溪风曾说过,徐溪很可能早就知道他是皇太女派来的。
徐知梦管不了那么多了,从目前来看,徐溪并没有刁难常溪风,应该是没把常溪风这‘眼线’放在眼里。
徐溪单手轻扣桌面,“你现在对常溪风是怎么个态度?”
“啊?”
不是在说宁王和常钰风吗?怎么突然扯到自己和常溪风了?
“我、和溪风就这样啊,不就是平常夫妻嘛。”
“爱不?”徐溪问得更直白了。
“爱……”这个字在徐知梦喉咙里哽了小片刻才发出声来。
如果说不爱,老母亲是不是明天就把常溪风就地正法了?不可以!这是她的老板,开业在即,赚钱呢。
不同于徐知梦的脑袋瓜,徐溪对常溪风近期做的事可是一清二楚,她之所以没去管,也是确定这小子是真的一颗心贴在徐知梦身上,反观徐知梦……
之前明明爱常溪风爱得要死要活的,现如今好似对常溪风的兴趣似乎没那么大了,睡一起那么久还没同房。
“宁王今日来访,确实让我意外。”
“那这么说,她果然是为了常钰风而来?不对呀,她来时应该不知道常钰风在我那儿,可是她为什么不偏不倚迷路到我院子?目的性也太强了吧。”
徐溪点头,“应该是听到了,泊安同你爹说的话。”
“原来是这样啊。”徐知梦恍然,“我说呢,宁王走后常钰风怎么还一直跪着不起,敢情儿他在害怕,这就说得通了。”
徐溪道:“宁王应该也很意外常钰风在府上,听到你爹和泊安的谈话,所以借故迷路过来确认。”
“就不知道常钰风遭遇了什么?您说我要插手不?”
徐溪盯着徐知梦被绑带裹得严严实实的手,“常钰风是常溪风的弟弟,让他自己处理吧。你好好养伤,就别瞎操心了。”
有些事,她不想挑明了,大家心底都清楚。
“常钰风这小子脾气怪,一直很讨厌溪风,春耕期后他就变得粘人了,我怀疑这小子不安好心,在使苦肉计,等溪风放下戒备心就露出真面目。”
“你怕常溪风受到伤害?”
“那肯定啊,他是我男人,能伤害他的人只有我。”
开玩笑,每个月不仅给工资,还包吃包住,更有奴仆伺候,哪找她这么好的老板,常溪风就是她的赚钱‘小奴隶’。
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谁也别想动她的人!
常溪风的脸和金钱在徐知梦的眼睛里不断变化,看得徐溪直皱眉,余锦说得对,这孩子脑子被奶水胀坏了。
从徐溪那儿回来,徐知梦一进屋就看到余锦坐在椅子上等她。
“您怎么还没睡?”
余锦不答反问,“你去找你娘干什么?又是为了常溪风?”
“是啊,都是一起走过鬼门关的人,我为他着想,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