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其他人会带李元牧到高楼上,以烟火人间谨献给寂寞孤寥的少年郎,对他温柔地说“阿姊要你展眼舒眉,平安无虞,能做到吗?”。
李元牧的要求真的很低很低,他只是慢热地需要时间,才能自心底真正接纳一个人。
但当他接纳之后,小狗的忠诚度向来是全心全意的,骂不走打不跑,即使被伤得遍体鳞伤也只会小心翼翼地围绕在主人的脚边,示好地用自己最柔软的毛去蹭她的肌肤,求她怜惜。
这也是为何李婧冉从没担心过李元牧这边的攻略进度,虽然李元牧如今最初阶段的攻略值给得扣扣搜搜,但李婧冉觉得他应当是最容易刷满的。
而现如今,这个乖弟弟被李婧冉压着上下其手,感受着她的指尖隔着自己的衣物在他腰部摸来摸去,只觉浑身都不自在。
他偏过头,耳尖已经红得能滴血,隐忍着闷声道:“你到底是在找钥匙,还是在.......”
李婧冉动作一顿,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俩如今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
金笼外的柜子上,摆着的是李元牧亲手剥人皮抽人筋,用骨头和皮囊做出来的人皮灯笼。
而旁人眼中残忍又暴虐的少年天子如今却被她禁锢在身下,那身象征着权势与地位的明黄色龙袍都被揉得皱巴巴的,上面印着一道又一道的缱绻褶皱。
他肌肤本就白得通透,脸皮又薄,如今像是刚从氤氲的浴池里捞出来一般,娇生惯养的身子泛着薄红,紧抿着唇侧过脸不看她,纯洁又漂亮,让李婧冉瞬间有了种强抢良家妇男的畅意。
李婧冉不禁恶趣味涌上心头,故意顺着李元牧的话道:“还是在什么?嗯?”
李元牧那双圆溜溜的杏眸瞪她一眼:“你知道的。”
“啊~”李婧冉唇角噙笑,微微起身把自肩头垂落的发丝拨去后面,而后才拉长语调道:“陛下的意思是,本宫是在故意轻薄你咯?”
“唔,用轻薄这个词不够确切。”李婧冉状似思考了片刻,嗓音含笑不紧不慢道:“也许应该叫狎/侮?糟/践?亵/玩?”
“你.......”李元牧觉得李婧冉这些越来越大胆的话着实不堪入耳,面红耳赤地颤了下唇,又不知该如何回应她。
李婧冉却很大度地并不在意,甚至还格外好心地教导他道:“弟弟,听好了,我方才的确是在认认真真地找钥匙。”
李元牧听着李婧冉的这句话,心中顿觉不妙,身子下意识僵硬地绷紧了。
而就在下一瞬,李婧冉却在他腰间用极其旖旎的力道揉捏着,边欺负他还边俯身凑近他笑得恶劣:“这才叫亵/玩。”
她的力道不轻不重,但李元牧这具身子实在是太干净了。
他平日里也被奏折压得极为清心寡欲,每日清晨便得起身批奏折、上朝,等处理完一切堆积成山的公务后基本又已经到了深夜。
更何况李元牧先前为了抽出时间去长公主府寻李婧冉,工作量更是翻了倍(结果还被她在庭院里晾了个把时辰),完全没有其他时间去想些有的没的。
自先前的发育期过后,李元牧只有极偶尔的情况才会在清晨醒来时萌生一些冲动。
但他在这些事情上实在太生疏,也从来都不懂得要如何才能满足自己,每次都草草了事。
李婧冉这暧昧的动作分明并不那么亲密,却令李元牧感觉那种酥麻的感觉从腰部一路上撺,让他浑身都发麻。
“你别.......”李元牧气息都乱了,呼吸轻颤着,纤细的脖颈紧绷,线条流畅又易碎。
李婧冉从未想过自己只是如拨弄琴弦般随意撩拨了他两下,李元牧的反应竟那么大。
她像是好奇一般,指尖顺着少年凹陷的腰线一寸寸轻抚向上,而后便见李元牧的面色越来越潋滟。
他死死咬着下唇,鲜艳的唇色更是如被打湿的玫瑰花瓣似的,色泽艳丽得能掐出水。
即使如此,李婧冉还是能听到他难以克制的喘息,和他的身子一般都变得愈发滚烫。
......他真的很敏感。
李婧冉如是想着,故意折腾着他,笑吟吟凑近,凝着他薄红的眼尾,用气音道:“弟弟,求我啊。”
李元牧喉结吞咽了下,尽力避开她懒散随意的视线,不想承认自己竟是如此狼狈。
而她却如此抽离清醒,看着他的窘态,就像是个居高临下的局外人。
他闭了闭眼,尽力克制着自己嗓音的颤抖,放下了属于少年天子的尊严,细若蚊呐地对她道:“.....求你。”
“哎呀,本宫近日的听力不是很好......”李婧冉做作地装腔作势,上挑的桃花眼含笑注视着李元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