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本以为还要和她废上好一会儿嘴皮子,闻言大喜忙令彭安入内。
彭安也跟着一喜,进屋后急不可耐的锁上房门,转身朝屋内走,便见丁若溪坐在妆镜前,正对镜拆头上带的发簪,鸦黑的长发随着碧绿簪子被拿下垂落整个肩头。
她皮肤白~皙,被这极致的黑一衬托如暖玉一般白的耀眼,其下单薄的双肩,盈盈不足一握的纤腰,和隐在裙下修长的双~腿,无一处不美。
彭安这些天根本没机会近丁若溪的身,看的双眼发直,猴急的快步上前,“我帮你拆发簪。”
手还没落在她肩头,丁若溪如一条鱼般轻巧的躲开他欲贴上去的后背,从檀木凳上站起身,烛光下,她垂头软声拒绝:“不用,我已经弄好了。”
越过他朝前走了两步,似是想到什么,中途忽然转身,似是羞涩耻于开口,咬了下红艳艳的唇后,才轻声邀约:“我去沐浴,你要来吗?”
彭安大受鼓舞,喉咙里不住吞咽口水,慌不择路的连声说:“来来来。”
尾随丁若溪身后,说完话又觉得自己答应的太利索,显得粗俗怕惹她不喜,搓~着手没话找话:“巧儿呢?怎么没见她在旁伺候?”
丁若溪没答话,加快步子朝浴房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眸底闪过一丝厌恶:“她替我办事去了,你一会就能见到她了。”
彭安又是一喜,心想着屋中只有他们两人,待会儿还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迫不及待了,待踏进浴房,他转身随手就要关上房门,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黑影从头顶落下,一惊,刚要抬头看,便听身后丁若溪媚到骨子里般的娇唤:“彭安,来看看我今夜美吗?”
心头疾跳,也顾不得那黑影忙转身去看,然,刚触到丁若溪一片衣角,头上被什么重重一击,双眼一翻,跌摔在地,晕死了过去。
巧儿拿着用棉布裹了好几层自制的木锤从房梁下跳下来,心有余悸的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彭安,拍着小胸口庆幸:“幸好刚才您叫他叫的及时,要不然奴婢还搞不定他。”
丁若溪如今等同废人,若跟彭安单打独斗几乎毫无胜算,而常嬷嬷又催得紧,她才出此下策,当着常嬷嬷的面先把人放入房中过夜,再借机打晕,这样一来,既可暂时消除常嬷嬷威逼,又能保全自己不被侵犯。
丁若溪也心有余悸,刚才若她出一丁点差池,恐怕也骗不过彭安,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遂轻松口气,极快的袖中掏出一颗黑色药丸,蹲下~身抬起彭安的头,正要塞进他嘴里。
浴~室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一惊抬头,下一瞬闭上眼顺了几口气,再睁眼时眸底的惊惶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尴尬,她忙站起身,脱口道:“长兄不是今晚不一定来了吗?怎么又.........”
苏会看到躺在地上如死鱼般的彭安,眸底闪过一丝杀意,踢到一边,走到丁若溪跟前,淡声开口:“刚巧路过,就过来看看你。”
视线看向她手中黑色药丸:“这个是什么?”
“是令人昏睡不醒的药。”丁若溪将药丸递给苏会,补充道:“我从王府来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拿了几粒过来用以防身。”
苏会感到意外,微微挑了下眉,似在赞她聪明。
而她这算哪门子聪明,不过是被逼急了自保罢了,脸微微发烫,忙别过脸走到浴桶旁,伸手探水温。
巧儿见状悄悄退出浴房。
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后,屋中静的落针可闻。
水汽氤氲的浴房雾气腾腾,温度也高,丁若溪白~皙的脸不多时便被沁润的绯红,她心跳如擂鼓,边撩水,边快速思索着要怎么试上他一试,偷偷用余光瞥他一眼。
便见身形伟岸的男人不知想到什么,原本盯在她身上的炙热目光转到彭安身上,三下五除二将人绑了,如扔破烂般丢到墙角,用旁边的破布盖的严严实实后,朝她走过来。
高大如小山般的身影将娇小的她悉数笼罩住,丁若溪感到自己的后背贴上一堵硬~邦~邦的墙,男人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深入~浴桶里随意波动水波,追逐她的指尖,“抱歉,赶来晚了。”
竟是罕见的软下语气和她解释。
也是无声的等她主动。
丁若溪胆子登时变得大了些,她在他怀里转身,一双藕臂如藤蔓般缠上他脖子,软语道:“长兄来的刚刚好,没有晚。”目光直直盯着苏会。
浴桶里晃动的波光水色映入她眸中,仿佛一闪一闪的碎星子璀璨夺目,尤其是眨眼的时候,浓密的眼睫扑闪扑闪着,看起来清纯,又隐着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勾人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