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坚定了要将涟漪姐儿娶进来做儿媳妇的想法,省得又进来个搅家精。
“知道是大嫂瞧不上我,也连带着看轻了我的外甥女儿。任由一个小小婢子诬陷。可怜她离家万里,被家中双亲嘱托着交付于我,我却护不住她。”
“不如一头撞死罢。”
柳氏见太夫人还不松口此事,决心要将事情闹得更大些。
一来这么多年太夫人明里不说,暗地里却不待见她,一直被崔氏压着心头委屈,二来今日轻易低头了日后就算南栖真成了兰陵萧氏的公子夫人,也会叫人看轻。
就算要查也不能这般被查。
她用眼神估摸了下崔氏这房中廊柱的花纹,算计好了角度闭上眼做足了姿态就要往上头撞去。
“快!快,拦住她”太夫人李氏见状不对,连连喊道。
站于一旁的李嬷嬷正巧与柳氏隔了几步远,连忙上前抱住柳氏的腰,却被那冲劲带着往后。
最后柳氏无事,李嬷嬷撞到后腰,疼得龇牙咧嘴。
事发的突然,惊心动魄,但好在人无事。
太夫人和大夫人松了口气,若真的出了事,难以同萧二爷和远在边关的萧衡交代。
南栖见状提到嗓子眼的心收了回去,虽之前姨母也许算计过她,但后来桩桩件件事却是为她着想。
就连血脉相连的亲爹都不能做到这般,遑论与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姨母了。平心而论,她不希望姨母出事的。
匆匆赶来的萧二爷正巧看见他的妻子要撞柱,平素里掉书袋的人额上冒着冷汗。
连忙拉过柳氏,又向着上首坐着的太夫人见礼:“儿子下值归来,给母亲问安了。”
见得上首坐着的三人,柳氏身旁站着她的外甥女连忙问道:“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二爷,是这般...”巧儿从旁一一解释,南栖无声地低下头去。
她要如何做就看姨丈站在谁那边了。
将前因后果听清后,萧二爷面色复杂瞧了上首坐着的太夫人,又看了眼倔强不肯低头的妻。
“充言,你来了正好。你媳妇闹也闹了,也累了。将她带回吧,叶家小姐这事查完自会还她清白。”太夫人看向萧二爷道。
“是啊,柳姑父。姑祖母也是为了叶姐姐好,若是不查,那就不清不白的,查了清者自清。还是叶姐姐在怕些什么啊?”崔涟漪讨巧着提议道,宣白的面庞软糯,瞧着南栖仿若没有旁的意思,如实说道。
“崔小姐言重了,南栖非是怕这个,只是忧心有人要害我。”
“毕竟真相如何还不曾知,南栖便已成了不清不白之人。也不知真查了,查出的又是真是假。不过南栖相信太夫人和大夫人会还南栖一个清白的。”南栖在下首不卑不亢说道。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天衣无缝。叫人挑不出错来。
她直接与崔涟漪对上,要害她之人再是躲着避着也是无用。不若失势时不放过咬下她一块肉的机会,得势时狠狠踩上一脚,斩草除根。
南栖自认不是良善之人,亦不会任由旁人欺她。
崔涟漪听了此话面皮一僵,面上的笑险些就要挂不住了。
她是如何知道的,如今大邺民风开放,女子除却少数簪缨世家的贵女少有点守宫砂的。
是否清白还不是验身的婆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她已经私下买通了崔氏唤来要验身的婆子。
就待事毕给叶南栖安上一个勾结外男,水性杨花的名声。
南栖这话倒是点醒了一旁的柳氏,她知道李氏和崔氏不屑于在女子的清誉上做手脚。就算再不喜南栖也不会主动去害她。
她看向崔氏身旁坐着的那圆脸姑娘,瞧着天真无邪,心思却是毒透了。难保她不会在此事上动手脚。
听得这番话,太夫人倒是正眼再瞧了南栖一眼,见她不卑不亢站于下头。与初见时相比,已完全褪却了那股子小家子气,如今一应仪态都是极好的。
且伶牙俐齿的很。
见南栖自愿被查,萧二爷觉得她又懂事几分,识大体。不然以他母亲的性子,说一不二,要做的事若有人阻拦便是当众打她的脸。燕茹也是要强的性子,二人针尖对麦谁也下不来台。
趁此机会萧二爷对着柳氏说道:“母亲最是公正不过,定会还叶姑娘一个清白的。事后再打罚挑事的下人,这事便这般了了,你同我先回去,如何?”
柳氏看了眼南栖,低语道:“可这般栖姐儿便受了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