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默认的意思。
“晚晚,我有时候在想人到底能坏到怎样的地步。我都已经决定退出了,为什么总有人对我咄咄相逼?”
“我们不能去左右别人的想法和行为。”
我们只能约束自己。
方龄点头,“就因为谢礼安不愿意放过我,我注定逃不脱。可他们凭什么?”
她猛地一把将鱼食全部倒下去,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却是决绝。
向晚的心跟着一凛,“他知道吗?知道那些事吗?”
方龄回头去看谢礼安,她脸上带着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咱们这位谢公子,天生高门子弟的一把好手,最是知道怎么拿捏人。不然我能顺利拿下电影一番?”
“那也不至于为这。”向晚继续劝。
方龄笑,“是不至于,可我名和利总得求一个。人是求不到了,走之前也得搅他个天翻地覆不是。”
向晚蹙眉,听出些苗头不赞同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值吗?”
“那也没人问我付出的真心值不值啊。”
这是方龄第一次,直面自己对谢礼安的感情。她没什么觉得羞耻的,爱上谢礼安从不需要遮遮掩掩。
“等这部电影杀青,谢礼安应该也礼成了。我准备回老家开个咖啡店,不拍戏了。”
“好在我这些年手上存了点钱,起码不会饿死。”
方龄重新抓一把鱼食,再次全部倒进去。
向晚不知道说什么,“你家在哪?”
“在深城。”方龄笑,“那是个很小的城市,没有京市的乱花迷人眼和纸醉金迷,或许我会在那里嫁人生孩子,说不定呢?”
向晚张了张唇,她太懂方龄的眼下了。
一晌贪欢,都不过是从别人那偷来的。既不能用的心安理得,又贪恋这颗恶果。最后只得吞下去,叫自己毒发,一了百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人适时收声。
“聊什么呢?”是谢礼安。
他伸手接过方龄手上的鱼食,笑道:“聊傻了?这鱼娇气,不能这样喂。”
方龄抬头看他,“那你没跟我说过我怎么知道?”
谢礼安宠溺地笑了声,“赖我,全赖我成吗,我的姑奶奶。”
“你才姑奶奶,能不能好好说话,都被你喊老了。”
向晚见状退开两步,自觉走开了。
这天晚上的气氛很妙,虽说商晔这地儿选的不怎么样,但因为是第一次尝试,倒也新鲜。
只是向晚不经冻,没一会儿鼻子和耳垂就被冻得通红。陈景尧怕她生病,两人便要先走。
商晔为此鬼叫连连,“我蜡烛还没吹呢你们就走,缺心肝的!”
陈景尧睇他,说一大老爷们还整这些,怎么不回家叫你爹妈陪你许愿。
商晔气的不行,又拿陈景尧没办法,坐在原地抓耳挠腮,咬牙切齿。
向晚走时还是颇有良心地跟他说了句生日快乐,商晔这才心里平衡些。
席间向晚喝了点酒,上车后暖风一吹人就变得懒洋洋的。她东倒西歪,把头搁在陈景尧腿上,不安分地乱动。
陈景尧手替她摆正,沉声道:“别乱动。”
“那我起来了。”
她直起身,人又靠到车窗上。
陈景尧笑,“喝了酒怎么总这副样子,看来以后真不能让你碰酒。”
“又没醉。”向晚回。
陈景尧将她脸掰过来,“我看看。”
向晚迷离的眼和他对视几秒,“看清楚了吗?醉了怎样,不醉又怎样,陈公子还想打人不成?”
窗外街灯闪烁,一帧帧划过向晚的脸。
陈景尧指尖微松,他摇头轻笑声,极其浮浪轻佻的回了句:“不想打你,想干.你。”
第29章
向晚觉得挺新奇。
素来待人温和有礼的公子哥, 竟也有嘴脏的时候。她偏头看过去,只见陈景尧背靠座椅,轻轻挑眉, 借着虚弱的灯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
他目光灼灼,面容清峻,眸光深而暗。
向晚竟从他眼底看出几分恣肆的轻佻来,她红着脸, 躲开他的指尖说了声:“痒。”
陈景尧谑笑声看她, “哪里?”
“耳朵。”
她伸手抚上耳垂, 一阵痛一阵痒的,就忍不住要挠。
车外雪落不停, 内外温差极大。车后座暖风四溢,冷热交替最容易生病。
陈景尧抓下她的手,倾身过来看。
她耳朵通红,摸上去还有些冰凉, 像是真冻坏了。
“别挠了,明儿叫人给你开些药抹。”
向晚忍不住动了动, 他指腹上覆着层薄茧, 粗粝感对上再细腻不过的耳垂,叫人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