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又觉得热了些, 小声道:“可我痒。”
陈景尧松手问, “这么不经冻?”
“我怕冷啊。京市的秋冬又干燥又冷, 我到现在都有点儿适应不过来。”
她说话时嘴唇微微撅着, 喝了点酒话也比平常多一些。
陈景尧爱看她这副比从前乖的模样, 捉住她偷偷隔靴搔痒的手, 轻轻一带就将人拥到了怀里。
两只手都被擒住不好动,向晚只得抬头看他。
“那怎么考到京市来, 不往南边考?”
她的手过分小,陈景尧一手就能控住,另一只手将她的发丝绕到指尖来玩,惹的怀中人有些不满。
向晚不想跟他说原生家庭的事儿。
他并不感兴趣的。她知道。
故而插科打诨道:“还能为这挑呢?我又不是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
陈景尧笑,“你怎么知道我就能随心所欲。”
向晚从他眼底分辨出不易察觉的,似是无奈的眼神。转瞬即逝,快到令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她仰头,“我就是知道。”
陈景尧半敛眸,不动声色问:“林峻豪跟你说的?”
向晚蹙眉,将缠绕她发尾的手拍开,“提他干什么啊。”
她直起身,鼻尖不经意蹭过他的下巴,轻声道:“我也没问陈公子过去的情史,您就拎着这不放?那您当初招我做什么?”
陈景尧失笑,“我就说了一句,你冲我说那么多句?”
“不准说。扫兴。”她别开脸。
意识到她情绪里的反应,陈景尧唇贴到她耳边,轻声道:“嗯,都听向小姐的。”
向晚被他逗笑,她耳朵往他衬衣领口蹭过去,“陈景尧,我耳朵好痒,我就挠一下好不好?”
“忍忍。”
“那你把暖气关了,热的我更难受。”
陈景尧叹气,腾出手照做。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他唇角轻扬,似笑非笑地看她。
向晚抬头问:“什么?”
“转移下注意力就好了。”
说着陈景尧低头吻了上去,这样的动作反复做上许多次,熟稔的不像话。
向晚那两片红唇仿佛已经认了主,待他贴上来,就自觉迎合地张开。犹如朵盛开的玫瑰,足以令人失控。
她的眼睫不自觉颤了颤,双手抵着他的肩膀,脖颈高高扬着,任他亲。
她不禁后知后觉想,这叫什么办法,分明是被他哄骗了。
可他太会了,捻含搅弄,滚烫的呼吸和唇齿间相融的酒香,连舌尖也传来阵阵麻意。
前面开车的司机目不斜视,眼睛都不带往后瞥一下的。脚下油门却是踩得更猛,怎料一个红灯没过去,车子陡然刹停。
向晚跟着惯性往前冲,被陈景尧揽住,又撞回到他怀里。
她的脸红的不像话,亦不敢去看司机的脸色,只得将脸埋进陈景尧胸前。
“抱歉陈总,这灯变太快了。”司机小心翼翼开口。
陈景尧没应声,却是低头看了眼缩起来的向晚。
他喉结滚了滚,拍了拍向晚的臀,示意她抬起身,跨坐过来。
向晚羞赧极了,由着他摆弄。
“这就瞧不见了。”他看穿她这点小心思,低声道。
“陈公子惯会造孽。”
陈景尧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觉悟和愧疚,将这番指控全盘接下,笑两声。
向晚抬手,掌心触到他紧绷的手臂,肌理分明的线条,到处都透着冷硬。
可他这张清隽的脸上却带着明显的笑意,叫她在这个寒冷萧瑟的冬天里逐渐迷失。
车子停在院子,陈景尧牵着向晚下车。
冷风骤然吹过来,惹得向晚再次抖了抖。好在很快进到入户厅,她这才缓过点劲儿。
陈景尧笑:“这样哪能行,不过冬天了?”
“要真待不下去就跑路,在这落脚多难啊。”
陈景尧垂眸看她,轻笑声,没接话。
屋子里没开灯,唯有两束昏暗的夜灯照进来。他这地儿一年四季恒温恒湿,任外头雪落的再大,里头仍是温暖如春。
两人脱了外套往客厅去。
向晚跑到洗手间看耳朵,果然通红,和她的冷白皮形成鲜明的对比。“早知道商公子搞这出,今晚我就不跟你去了。”
陈景尧跟进来,“没那么夸张。”
“看这样子今年是要生冻疮了。”
“我负责,还不行吗?保管你好好的。”
向晚推他。她总觉得冷的很,身上不太对,像是要来月事。
陈景尧问她:“没什么要帮忙的?”
“没有,你出去,我上厕所陈公子也要围观吗?”
陈景尧退出去时意味深长地扬了扬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