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至于。”
“行吧,那你等我来接你。我今晚有个跨年活动,出场早,很快就能收工。”
向晚看眼时间,“我也正好加会儿班。”
挂完电话,向晚阖上电脑去听同期声。
三小时后,方龄的电话再次进来,是通知她下楼的。
两人没去外面挤热闹,去的是方龄在三环购置的一套平层。两百平左右,装修奢华,布置温馨浪漫。
“随便坐。”
方龄边走边脱衣服,她从跨年晚会上直接过来的,穿的是吊带短裙,外面一件羊绒大衣。她把大衣丢在沙发上,径直去衣帽间换衣服。
再出来时,身上换了真丝缎面的黑色吊带睡裙,外面是同款同色系的睡袍。
向晚坐在落地窗边,问她:“你这儿是禁燃区吧?”
“当然。”方龄从酒柜里拿酒。
“没劲。”
向晚抱着膝盖,缓缓回了一句。
很多年没放过烟花了,自从来到京市,不论大小节日都让人没什么归属感,更没有节日氛围的喜悦感。
大抵就是缺少这种转瞬即逝的热闹吧。
方龄把酒杯递给她,觑她一眼,“我朋友圈翻了个遍,也就你跟我一样无聊没事干了。”
“我还有工作,工作使人快乐。”
方龄笑个不停,她喝两口酒,把电视里的节目声音放大些,漫不经心道:“你知道吗?师文姗在圈子里被封杀了。”
向晚划着杯沿的手一顿,“怎么会。”
“具体的不清楚,只知道是圈子里收了风,有人执意要整她。圈里从来不缺精明人,各个会审时度势,现在谁也不敢用她,生怕得罪了人项目后期出现问题。”
向晚点头,不置可否。
两人边聊天边喝酒,时间过得快,上头也快。
方龄还好,她酒量一向不差。
向晚就不一样了,虽然平时有意识练酒量,但这洋酒不好喝,两杯下去就晕乎乎的。
她靠在沙发上,听着电视机里最后的倒数,脑袋控制不住点了又点,最终迷迷糊糊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身上盖着条薄毯,头顶的主灯已经关了,只余两盏筒灯。
她听到门铃声响,皱着眉翻了个身。
方龄窸窸窣窣趿上拖鞋跑去开门,然后就是小范围的争吵声。
“你来干什么?”
“我不能来?”
“谢少爷,如果我没记错,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那是你单方面,老子没同意。”
“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总之别再来找我。”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向晚身体发沉,脑袋却还是清醒着的。她一动不敢动,更不敢发出声音。
吵了大概三四分钟,很快又传来方龄激烈的呜咽声。还有玄关柜激烈的碰撞声。
向晚恨不得眼下自己是真的睡死过去,倒也不必如此尴尬。
“啪”一声,方龄的巴掌落在谢礼安身上,空气有一瞬的凝窒。
几秒后换来谢礼安更加不容置喙的,炙热的吻。他语气恶劣,笑道,“打,打一次我亲一次。方龄,你之前说的,一个吻值多少钱?一次一百万?来,老子付得起。”
“……”
两人应该是转了身,谢礼安将方龄往里带。
他强势往里走两步,眼梢不经意瞥过沙发,在看到向晚后,浑身僵了僵。
他喉结微滚,“她怎么在这儿?”
方龄没应声,推开她,红着眼进了卧室。
谢礼安这会儿冷静下来。他侧身,没再多看向晚一眼,走去了阳台。
点根烟叼着,拿电话出来给陈景尧打电话。
“喂,陈四?”
“屁放。”那边回。
谢礼安的笑憋在喉咙口,不敢太大声,“过来把你女人接走。”
第24章
接到谢礼安的电话时, 陈景尧刚从警局出来。
他这阵子是真忙,公司事多,家里更是不消停。但也不至于完全抽不出时间和向晚见面。
说白了还是那天种下的果, 让他觉得没什么意思。
欢场上来来去去,图的不过是片刻欢愉。他这人务实,要真别扭也没必要继续。
可他到底把情绪控制想的太过简单。
向晚默不作声,他应当庆幸。可眼下没有, 反而化作无边的不得劲。
他站在车旁, 看着陈嘉敏被助理搀扶出来, 脸色阴沉到极致。
陈景尧前阵子刚撤了她的禁足令,没成想短短两周不到, 她就惹了事。
起因是她在京郊别墅办了场轰趴,请的都是圈内的男模和一些流量小男星。
京圈里头玩的开的名媛不在少数,以陈嘉敏的身份很快就能召集到一票人。男男女女一块玩儿左不过那点事,可圈子里什么乱的都有, 也总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皇城根下都敢碰些不该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