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幼蓝恼羞成怒:“阿葭,你能不能管管他!”
孔葭叛变了:“他说得没错啊。”
怎么一觉醒来,这些人都变得那么气人。
纪幼蓝走到宗霁身边,像拉小团体,“他们不好,你跟我走。”
宗霁把手里的遥控器放下,他当然得跟她好。
两人再次来到上午那棵谈心树下。
纪幼蓝酝酿了一会儿,才长出勇气面对自己喝多了做的蠢事。
“你怎么样,没事吧?”
宗霁特意唤醒运动手表的屏幕给她看,“我心跳正常,没病。”
……这事儿看来也难翻篇。
“我不是这个意思。”纪幼蓝展现出一百二十分的温柔和关心,“我是说我从吊床上摔下来,有没有砸伤你。”
隔着衣服什么也看不出来,不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身上反正没出现磕疼磕肿的感觉。
宗霁琢磨这事儿能借题发挥到什么程度。
她今天穿的很少,一件吊带和短裤,因为在树荫下不怕阳光,防晒衣早就脱了。
不管是四肢还是身上的其他部位,都是软软的肉感。
她从正面掉下来,吊床和他椅子的位置高差不到十公分,坠到他怀里,其实没什么冲击力。
也就被她戴的项链甩到一下。
但她既然关心在意,他就不妨有点儿问题。
张口编了个像那么回事儿的:“肋骨疼。”
纪幼蓝不疑有他,“那我们赶紧去医院看看吧,会不会骨折了?”
“你不等晚上的流星雨了?”
这怎么能比?她脱口而出:“流星雨哪有你重要。”
这句话听到宗霁的耳朵里,该疼的不该疼的地方全都不疼了。
他揽着她的肩将人拢到怀里,彼此之间亲密无隙。
纪幼蓝没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可也乖乖任由他抱着。
他低低的嗓音沉入她的耳廓,缱绻暧昧,像在说情话:“太太,你当时就是这样趴在我身上的,你觉得我的肋骨会不会疼?”
“嗯?”
她不懂这话的意思,双手被他拉住环到他的腰后。
轻微的压力让他们上半身贴得更近。
正对着他肋骨的……好像是她的胸。
她是C诶,这怎么会疼嘛。
纪幼蓝懂了,脸红着从他怀里退出来,“宗霁你这个骗子!”
亏她还担心他真出被砸出个好歹。
“现在有心思骂我了,那我们算算别的账?”宗霁微眯起眼,两只手还攥着她的手腕没放开,“吊床上是哪个小没良心的亲完我就睡着了?我是不是得找她负责任。”
“没有良心吗?”
纪幼蓝好像很不解的样子,突然又主动投怀送抱。
“不是这样趴在你身上的吗,你没有感受到吗?在左边,我的良心在砰砰砰砰跳着呢。”
她连说好多“砰”,显得自己良心大大的。
宗霁庆幸自己把运动腕表的设置改了,要不然那玩意儿又得震。
他声音哑了些,在背后捏着她的手玩儿,“纪幼蓝,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她天真又无辜,但是装的:“证明我有良心啊。”
“不,你没有,”宗霁纠正她,声音里掺杂着明显的气不过和无可奈何,“真有良心你现在应该在哄我。”
纪幼蓝后退一步,认真揣摩他的表情:“所以你真的生气了?我以后不喝酒了。”
认错也认不到点子上,宗霁接着敲打她:“跟酒没关系。”
不喝酒她是装傻,喝了酒她真傻。
反正他拿她没办法。
纪幼蓝开始耍赖:“那我嘴笨,不会哄人呀。”
“嘴巴长来只为了说话吗?”
“还能吃饭。”
宗霁气得撒开手要走,纪幼蓝意识到自己玩大了,连忙拉住他。
“我知道我知道,还能亲你,你让姐姐亲一个好不好?”
她那什么调戏无知弟弟的态度。
宗霁正式给她下通知:“晚了,纪幼蓝,你哄不好我了。”
“别这么小气呀宗老板。”
她显然还没当回事儿。
宗霁无视她拉着自己的力道,直接走开,留她一个劲儿地喊:“宗霁!小宗哥哥!哥哥!我真的错了!”
纪幼蓝走在他后面,声音在懊悔中越来越小。
她真不是故意的。
喝完酒莽那一下跟真正接吻肯定是不一样的,她没有经验,故意跟他打哈哈也是因为有点紧张。
而且这是在户外,旁人的视线随时可能看过来。
他看起来好欲的,亲起来那还收得住。
可不得矜持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