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也不能跟曲飞飞和孔葭讨教经验,要是被她们知道她和宗霁还没接过吻,恐怕会认为他们至少有一个人有什么大毛病。
等晚上的流星雨,天然的浪漫氛围,做什么都水到渠成。
并且她作为一个科学的天文工作者愿意先迷信一把。
对着流星雨要许的第一个愿:尽快把他哄好。
投影幕布装好了,大家选自己想看的电影。
纪幼蓝大半天都用来吃和睡了,她想去小溪边玩玩水。
原想让宗霁陪自己,但他忽然忙得要死不停地接工作电话,不知道是真有事还是故意不理她。
孔葭和曲飞飞陪她搬了椅子坐在小溪边,俩人纳闷儿刚刚那一出是怎么回事。
“你老公怎么生气了?”
纪幼蓝用吸管喝着冰镇的西瓜汁,没好意思说,“没有,他就是比较忙。”
岂料人俩根本不信,“他那状态不是生气了才有鬼,你对他干什么了?”
她尝试总结了一下:“调戏他……然后不负责。”
又补充:“好几次。”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这种只能算情趣,分分钟就能哄好。”
“怎么哄?”
“该负责负责呗,你调戏他,让他调戏回来。”曲飞飞一脸“这还用教”的不屑,“上了床还生什么气?不过angry sex 也不错。”
纪幼蓝吸到一半,被西瓜汁狠狠呛了一口。
弯腰不停地咳嗽,五脏六腑都要从肺管子里出来。
不过她现在宁愿低头咳着也不想面对曲飞飞。
太超前了这知识面,她无力消化。
晚上度假村送了餐过来,大家简单吃完,投了部电影看,也只当背景音。
或坐或躺在椅子上,悠闲地聊着天。
等到时间差不多,转战阵地,来到山顶的平台,等待着流星雨的出现。
这里还有度假村的其他客人,都是对流星感兴趣的人。
纪幼蓝科普看流星的姿势:“仰着头,肉眼看,哪个方向都有可能出现。”
曲飞飞正在网上刷各种流星的视频,看到一个非常震撼的,兴冲冲去问纪幼蓝:“我们今晚看的流星会有这么多这么亮吗?”
“这个……应该是太空垃圾,它不是流星的轨迹。”
曲飞飞感觉信念崩塌:“敢情这么多人是对着垃圾许的愿?”
“也还好吧,太空垃圾叫是这么叫,但能上天的材料都不简单,”纪幼蓝开始上价值,“甚至都肩负着使命,功成身退了再惊艳你一把。”
视频里的“流星”排列十分整齐,而且在空中滑过的速度很慢,能长时间被肉眼捕捉到。
其实只要能在夜空中发光闪烁,都是很美的。
还有人会把飞机机翼两侧的灯当成流星,照样不耽误许愿。
这个领域主打的还是心诚则灵。
这次的英仙座流星雨极大值观测时间在后半夜,大家都挺能熬。
尤其是纪幼蓝,下午睡那么久,现在根本不困,而且等流星雨是她喜欢的事情。
大学时期的假期,她常常会和同好一起去世界各地追流星。
最痴迷的一次,是曾经在西澳守过半个月,连续熬夜等到了火流星和麦哲伦星云出现在同一片星空。
纪幼蓝带了相机和赤道仪来,山里的星空格外干净明晰,拍出来后期都会省很多工夫。
找好位置固定赤道仪,架好相机调好参数,美美等着出片。
一旁还有其他天文摄影爱好者也准备拍照,同好之间交流了一会儿,一时有些兴奋忘我。
纪幼蓝再回头,陪她来调相机的宗霁不见了。
四下里找了一圈,发现他已经回到了刚才坐的地方,并且跟言回换了位置,离她的椅子最远。
纪幼蓝不气馁,其他几个人见她来,自动挪位置,把宗霁右手边的椅子留给她。
朋友都这么帮忙了,她还怕什么。
把椅子拉得离他很近很近,开启她的哄人计划。
第一步,习惯性把手搭上他的大腿。
宗霁嘴上说着“你这个瘾该戒了”,可是既没躲开,也没把她的手拿掉。
纪幼蓝心领神会,这就是有戏。
她捏捏他腿上的肉,问他:“宗霁,你要对流星许什么愿望?”
“你们学天文的还信这个?”
“我们信浪漫啊。”
宗霁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还懂浪漫?”
她不破坏气氛就是万幸了。
“我当然懂了!而且我懂的是高级的浪漫。”
纪幼蓝必须澄清这一点。
她从自己的手机相册里翻到一张照片,放大展示给他,“你看,这是IC1805心脏星云,它的形状是一颗心,够浪漫吧,而且是宇宙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