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有段时间,李记粥铺的生意比以往还要红火,这些都是后话。
李泰斗用手掌擦眼,戴上眼镜指过去问云辞,“这些都是你在两个小时内画完的?”
云辞松了松酸痛的手腕,温声解释:“我每天上学都会经过北门,这样的景色已经看了有三年。”
三年,早就将这一幕牢牢记在脑子里,不说闭着眼都能画,下笔不断还是能做到的。
李泰斗又去看画,不时跟其他评委品评一二,这第一名不用多说,余下还有其他学生的画。
都是辛辛苦苦画的,他们也认认真真看,不时点评两下,指出哪里不对,可比这群学生上课有用多了。
馆内人比较多,待的时间一长,云辞就感觉呼吸困难,索性先跟婆婆回休息室。
刚离开篮球馆,一束红白相间的玫瑰倏地伸到眼前,贺钧年的脸从后面探出来,看到沈管家也在立刻收敛嘴角,恭敬地喊声“婆婆”。
沈管家眉头皱得不是很明显,笑着从他手里接过花束,正巧手机响了,去接电话,“你们聊,我还有事待会儿回来。”
云辞点点头,余光扫见宋闲玉往这边看,也就默许了贺钧年陪他回休息室。
“沈管家最近心情很好啊,以前都不爱笑,她还陪你来学校参加比赛,真是……”见鬼了。
贺钧年奇怪,以前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管家,什么时候这么和善好说话了。
“对了,你不是重新招了个保镖么,怎么不让保镖陪你来?”
云辞脚步慢了慢,回:“他病了。”
“啊!”贺钧年匪夷所思。
素来都是听说云辞又病了,还从没听说过保镖生病的。
随即嘟囔:“一个就是不方便,以后你再多招几个。”
“不了,”云辞摇头拒绝他的提议,“这个就挺好的,功夫好,脾气也好。”
贺钧年听他夸别的男人,心里不大得劲,回休息室这一路,又总能瞧见其他人频频侧目偷瞄云辞,强势地揽过他的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回到休息室,门一关将人压在门后,手里细细摩挲着他的腰,“我不喜欢他们总看你,阿辞,你是我一个人的。”
距离上次偷亲已经过去很久,贺钧年心痒难耐,低头慢慢靠近。
混浊气息扑面而来,云辞眼底闪过一抹嫌恶,微微偏开头,突然涨红了脸开始咳。
顷刻将所有旖旎暧.昧,咳散得干干净净。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云辞离开休息室,关上门像是没发现拐角里那抹颜色极为相近的禅服衣角,转身走远。
五分钟后,迟迟不见人回来,贺钧年暴躁地踢了下休息室里的椅凳,开门去找人,左转往前走到尽头就是洗手间,远远看到那抹月白禅服,大步过去从背后用力抱住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第38章
温热呼吸喷洒后颈,细细密密的吻紧随其后铺天盖地落下,激起人脊背一阵酥麻。
然而不过三秒,贺钧年就发现怀里的人身形身高都不对,掰着人肩膀将他转过来。
“怎么是你!”
看到是宋闲玉,贺钧年的脸黑成焦炭,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推开人。
眼底的厌恶深深刺痛了宋闲玉。
见他转身要走,追上去拦住人,眼睛红得像只单纯无害的兔子,“贺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
自竞标会后,贺钧年就再没理过他。
宋闲玉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慌慌张张要去揪他袖子,被人反手甩开。
“理你?”贺钧年冷笑迭起,“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再偷我的策划书么。”
宋闲玉霎时白了脸,头摇地像只拨浪鼓,“不是的。上次只是,只是父亲怕你转头去跟云家合作,所以才……”
“宋闲玉!这些都不是借口。”贺钧年生平最恨人背叛自己,尤其他们还是朋友,就更罪无可恕,“那份计划书本就是云辞和我共同完成,我就是跟他合作也是理所应当,你——”
他将注意重新落回宋闲玉身上,伸手揪住他领口,“你还敢穿云辞同款!你以为你穿上这种衣服就能成为云辞么!”
宋闲玉原还想再辩解两句,提到云辞,浑身止不住颤抖。
一会儿是拍卖会场外贺钧年对云辞的表白,一会儿又是云辞在体育馆北门对他的羞辱,再有篮球馆内,那些大家泰斗对云辞的赞赏……
所有不甘和嫉恨积压在一起,宋闲玉仰起脸,涕泗横流地冲他骂:“云辞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再好也活不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