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任便消失了,见此君寒舟脸上笑意却渐渐收拢,眸光多了些冷意。
“这么不高兴,怎么不拦着他?”
耳边突然传来声音,转头一看,君宴清正抱着个手,在他身旁仔细打量他。
君寒舟坐下,给自己到了杯茶:“阿予是人,不是我的什么物件儿,他又自由活动,自由交友的权利。”
“嚯,大度啊。”君宴清在他身旁坐下,有些担忧看他:“昨天朝堂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他君景安是什么人?怎么会恰恰好去帮顾萧寒?”
君景安之父君若康当初险些死于君寒舟之手,如今被贬至边关也是君寒舟做的,君寒舟和君景安两人,虽然是亲人,却也有仇。
再者,君景安回京之后,素来不参与政事,如今怎的为了一个顾萧寒就破例了?
君寒舟却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让他去?”
“我说了,阿予是人,不是依附于我的物件。”说着,他放下茶盏:“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
“……”
君宴清一愣,随即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你刚说要让我清静的。”
“是让你清净啊。”君寒舟抬眼看他:“雅竹轩乃是京都最好的饭店,你昨日不是刚收了个徒弟吗?以示庆祝,我请你在哪吃饭。”
说好听的,是吃饭,说不好听的,是让他去当探子。
君宴清:“我能不去吗?”
“可以。”君寒舟一脸笑意:“阿清不尊兄夫,这般肆意妄为,想来是被我宠坏了,当罚,你说罚什么好呢?”
“……”
威胁,妥妥的威胁。
只是面对这威胁,君宴清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去还不行吗?”
雅竹轩。
顾萧寒到时,君景安早早的就在等他了。
“顾将军。”见他以来,君景安便迎了上去:“请坐。”
“多谢。”
人到了,君景安便吩咐跑堂小厮开始上菜,不一会桌上便是琳琅满目的珍馐。
这般盛情宴请,倒让顾萧寒有些不自在:“世子太客气了。”
这一桌的吃食,他们二人肯定是吃不完的,余下的不就浪费了吗?
君景安给顾萧寒到了杯酒:“将军救我于危难,我报将军以浮游,何来客气一说。”
“殿下当真不必如此,我为大邺之将领,自然是要以大邺百姓安危为先。”
换句话来说,顾萧寒瑶城一战,并不是为了君景安而去的,对于顾萧寒来说,不过尔尔的小事,君景安不必记挂那么久。
君景安给顾萧寒到了杯酒:“我知将军意思,但我若告诉将军,不止救我于那瑶城之中呢?”
第三十章 我心悦你
顾萧寒一顿,不知为何,心头莫名生出不好的预感,却还是镇定道:“不知世子,是什么意思?”
“众人皆知,大邺与北疆对峙五年,有三场战役最为出名。”君景安放下手中酒盏,依旧那副懒散模样,缓缓道:“一则,三年的瑶城一战,二则,一年前的梅城一战,还有就是三月前的域僵一战。”
此三战,一战,是因为北疆将领,以满城百姓为胁,难以取舍;一战是因为地势原因,无法进攻;还有一战,乃是大邺同北疆的决胜之战。
君景安停顿一会,似在观察顾萧寒的脸色,只见那张张扬的面容,却在他的话中,慢慢沉静下来。
“但其实,应当还有一战,那一战中,镇北将军顾萧寒失踪了整整三天三夜。”
随着君景安的话语,顾萧寒的脸色越发难堪,浑身微颤,甚至冒出了冷汗。
但君景安却忽然停止这个话题,转而看着他:“将军应当知道,我所说的,是那一场战役了吧?”
顾萧寒自然是知道的。
三年前,瑶城一战,大邺虽然赢了,但是北疆军队却一直在等着机会,在此反扑。
战修第三日,顾萧寒带领一支队伍,于瑶城周边寻诫,却遇见北疆残兵,那支部队的人并不多,但是他们手上却压着数十名瑶城百姓。
顾萧寒当即就带兵救下那群人,却在乱战之中,落下了一名莫约十几岁的少年郎,当时情况危急,来不及细想,顾萧寒便策马去救那人。
追至一处无人之境,顾萧寒终将那群人拦下,眼瞧着便要胜利了,整个人却开始脱力,那股淡淡的桃花味越来越浓,敌军亦发现了,对他更是起了歹心。
顾萧寒铁骨铮铮,又岂允许自己受辱,以自杀似的方法,将敌军全灭,自己也受了重伤。
但他不敢回军营,亦不敢让人找到他,便寻了一处山洞躲藏,少年跟在他身旁未曾离开,替他找药,在他情潮三日一直照顾他。
情潮过后,顾萧寒曾与少年谈心,请他不要将自己的身份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