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孽障目(280)

战贺颐以为李成煜阖眼正欲思索分辨的法子,见尊贵的陛下不再理人,他也闭眼欲睡。

半梦半醒间,忽而腿上一热,他惶恐地掀开被褥,鼻尖尽是浅淡的龙涎香,李成煜的膝弯正抵着他的下腹,手臂已经箍紧了他的脖颈。

尊贵骄矜到不可一世的陛下在他耳旁轻轻道:“我记得,你还是个雏儿。”

“是真是假,我得辨一辨。”

第一百二十六章 、(副cp)濒死

“阿煜!陛下!”战贺颐吓得连唤李成煜了两声,“鄙人惶恐,此等污秽之事……”

“慌什么。”

李成煜蹙着眉啧了声,早习惯了这呆书生一板一眼的性子,“若是真被撩拨到了,还说什么为将来的内人守身如玉?”

“鄙人是怕污了陛下的身子……”

只是听到战贺颐急于拒绝,龙君陛下心中又腾升起一阵恼怒,“你倒是会替我着想。”

这听起来倒是他上赶着强迫战贺颐做这事了?

虽然事实如此,但李成煜不认。

毕竟他又没说自己真要和他做那事,不过是嘴上戏谑了几句,这个把贞洁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书生就作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态势来了。

李成煜心中冷笑,不过是试试他罢了,若是真要做什么,谁还提前和他说那么多废话?

战贺颐知道自己是真把李成煜惹恼了,听罢便不再挣扎。

他呼吸仍旧急促,知道此时多说无益,只得垂着眼睫噤了声。

入眼,只能看到李成煜微扬的下巴,见微知著,亦如他这人永远都精致又傲得不可方物。

战贺颐不敢抬头,不敢去想如今勾着他脖颈的时人脸上是何种神色。他脸颊微痒,许是李成煜散下的头发蹭到了,只是他不敢随意挪开目光,更不敢去拨弄。

从前竟不知时光能过得如此之慢,慢到他都开始细数从未发现过的细枝末节。

原来李成煜亦是在呼吸的。两人相互贴着彼此,青年鼻中呼出的龙息温热,轻飘飘地落在了他额上。

原来龙的身子比人的身子还热上许多。一呼一吸间,战贺颐只觉得自己吐出来的气都是燥的,与李成煜贴在一起的地方全都炙热得不像样。

战贺颐大气都不敢喘,脑袋空空如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被如何处置。

李成煜的膝还抵在战贺颐的下腹处,带着恶意地又往下压了压。

战贺颐短促地闷哼了声。

青年的身子往下移了些,勾在战贺颐脖颈上的手忽而用力,拽着战贺颐的头发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李成煜金瞳熠熠,似是真想在战贺颐眼中看出些不一样的心思,凑近了问:“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战贺颐被揪着头发,虽说不疼,可已然再不能逃,不得不看着李成煜的脸。

四目相对,他身下还被撩拨着,仿佛浑身都被烧着了,又好似滚烫的沸水一滴滴落在心尖上,不啻于一场酷刑。

战贺颐喉头微松,他想说的话或许不少,可能说的话却不多。

倘若他被撩拨得不能自抑,不就说明他对李成煜的心思不清不楚了么?

不怪战贺颐要这么想。

他与李成煜的名字共写在姻缘簿上,而李成煜最想做的便是杀了姻缘簿上的那人。

如若他承认自己确实对李成煜起了心思,那便真的只有被杀的份了。

眼下只期盼着自己能再争争气再忍一忍,只要待陛下消了气,此事就能和从前一样翻篇。

可是李成煜的撩拨愈发过分,他最后默了半晌,只得哑着嗓子开口:“鄙人对陛下并无半分肖想之意……”

陛下陛下陛下,从前私下都是一口一个阿煜叫得口无遮拦,如今倒是学会避嫌了!

李成煜早便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冷笑一声,当即松开了手,脸上原先稍有和缓的神色又变得嫌恶鄙夷了起来,掀开被褥便坐了起来。

“并无半分肖想之意?那我还真不明白,为何我膝下抵着的那处脏东西能有这么大变化。”

李成煜不留情面地拆穿了他,“挺着个东西说这话,谁信你?”

战贺颐百口莫辩,才讷讷地唤了声:“陛下……”

李成煜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出语讥讽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

眼睁睁见着战贺颐眼中划过一丝茫然,李成煜的唇畔讥讽似地勾了勾,“人间青楼那一回,我留你一个人在屋内让你自己解决。你不妨说说你是怎么解决的?”

战贺颐的脸白了一霎,才知道这事情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瞒住,只能硬着头皮听李成煜说了下去。

“其实早在我出去前,你就已经失守了吧。”

李成煜摩挲着另外一只手的指节,忽而凑到战贺颐耳边顽劣道,“你若是害怕我知道,当时就该好好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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