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冷冷的,秦玉柔一时不清楚皇帝这话的意思:“啊,您是说不讨厌臣妾吧。”
“怎么,安妃平日里不是口口声声说想见朕,不想朕离开,又是亲朕又是抱着朕的,朕当然心里欢喜,也是喜欢的。”
“既然安妃喜欢朕,为何朕不能喜欢安妃呢。”
秦玉柔听得一头雾水,自己怎么就喜欢他了,皇帝这是误会什么了!不对,他一定是在开玩笑,她吞吞回道:“您怎么这么爱说笑呢哈哈哈哈。”
李珩在夜色中轻笑:“不信?”
这人天天嫌弃自己,回回斥责自己,喜欢才怪了,这话绝绝对对又是故意怼她的,秦玉柔让自己不要多想,回道:“好了陛下,休息吧,臣妾不去贵妃榻了就是。”
第一句话说出来后,李珩其实有些痛恨自己的嘴快,后面确实存了开玩笑的心思,但是被如此无视,还是觉得心中又酸又胀。
秦玉柔又一次转过身去的时候,忽觉被子一动,随即脸侧便被亲了一下。
“您!”秦玉柔慌得一下子错开身子。
“还你的,知道当时朕被某人那般调戏又被亲的时候是什么感受了吗?”李珩重新躺了回去。
秦玉柔紧紧攥着锦被:“是臣妾不是,臣妾不会了。”
她忽然放心了些,确定皇帝这通操作是在逗她,和喜不喜欢没什么关系,算是以她之道还治于她。好在他真正喜欢的人就要进宫,到时候她就可以解放。
“马上沈姑娘就要进宫了,您再……再忍些日子。”
李珩胸中还在为刚刚的举动而剧烈起伏着,结果头上冷冷泼下一桶水,他咬着牙:“朕不喜欢什么姓沈的还有姓柳的,你且记住。”
秦玉柔小声道:“臣妾又不会在外面乱说,您紧张什么?”
李珩气笑了:“朕没有紧张,倒是你若再记不住朕的话,朕就让外面的人知道,朕喜欢的人是安妃你。”
虽然李珩看不见,但是秦玉柔一脸无所谓:“现在谁人不知,您的宠妃是不才臣妾,用着您告知?”
李珩觉得,满朝文武加起来都没有秦玉柔这张嘴会气人。他没有再就这事情无休止争辩下去,只让秦玉柔记好了,别忘了他的话。
睡前,李珩往中间挪了下身子。
“您不是说不动臣妾吗?”秦玉柔立马察觉到后控诉。
李珩闻着她周身的香,又不动声色近了些:“被子就这么大,不靠得近一些,你倒是裹着被子了,要朕挨冻?”
秦玉柔手上正好攥着被子,闻言松开了些,心想皇帝体格大,可能背后真的盖不住。
“放心,朕不是什么好色之人,就算抱着你也就像抱着块木头一样。”
秦玉柔平生第一次被人比作木头,想着自己怎么也算个美人,有些气不过,但也安心下来。
等秦玉柔睡着后,李珩稍稍将自己的胸膛又靠得近了些。
他真想用此刻的心跳将她吵醒。
第47章
周寻遣手下在宫女所和太监所四处查探消息, 也在浣衣局和织绣坊这些容易滋生流言的地方紧盯,最后还真让他们有了重大发现。
“你是说,最开始传流言那人无人识得?”李珩听完周寻的回禀后嗤笑道。
“是的陛下, 臣等找到三个人,此三人对这个人的相貌描述相同, 且三人皆是在宫外遇上此人的。”
除了当值的、各宫掌事及贴身宫女太监外, 剩下的宫人通常都在北边的棋山一带住,鱼龙混杂着。这散布之人大概也是广撒网, 才一连找上好几个人,方将这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根据画像可抓住人了?”
周寻摇头,通过京兆尹张贴了赏金布告后没有人来揭榜, 又寻了乞丐寻访两日也没有结果。
为了调查,他还去见了柳明雪,问起献舞换人的事情, 牵连出另一桩事讲给李珩听:“沈姑娘说, 曾在半月前向宫中递了林太后宣召她备舞之事, 但一直没收到您的回信,而那名传信的暗卫现在下落不明。”
李珩就知道,柳明雪那性子和她当下的处境,应当也不想抛头露面。
暗卫一般是以周围普通住户的身份生活,如果不是意外,那便是有人一直关注着沈府的一举一动。
难道是秦家?
不对,秦丘信上曾说柳明雪意欲入宫,应当也是得了她要献舞的消息, 那他更应该阻挠此事才对, 而那流言和截断的信,更像是推着柳明雪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