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前任面前手也不能牵,还不能什么话语都不能说的人,还是那个不能坦坦荡荡表露身份的人。
陆信没想到这刀掉下来的这一天这么快,他已经感受到脑袋上被抵着地尖锐。他害怕下一秒沈崇巍就要说出那些杀人与无形的字眼。
他是个极端主义者,他没有越挫越勇的勇气,他只会选择逃避,避重就轻。他讨厌自己的懦弱,可他出不去个通过模糊话语的保护罩。
今夜的风着实冷过头了,牵着的手都不觉得暖和。
沈崇巍无奈地笑了笑,呼出了来热气,眼眶里打着转的泪收了回去,他们今天纠结在这里,好像也没有找到一个解。不为别的,沈崇巍想要把讲清楚罢了,他想要一切是清清楚楚的,但陆信是喜欢模糊话语的人。
他不舍得逼陆信。
他摇了摇头说:“回去吧。”
陆信低着头,咬了咬手关节,咬出牙印,才松口:“沈崇巍,你要听是吗?那就听清楚,我……我……真的很不喜欢senlly,不想要你提起他,也不喜欢他们两个聊天,也不喜欢她看你的眼神,你们之间一切往来活动……我都不喜欢。不仅不喜欢,还有我……我很生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不该这么小气。”
“听起来是不是很幼稚,听起来是不是在强人所难,我知道但我……”
陆信边说时候,心里一直在恳求,求那把尖刀能够在他坦白后不落下。
还没说完,便被湿热的唇齿包裹住,身体回暖。
白冷灯光下,没有热天打转的飞蛾,只会呼啸而过的风声,掩盖了他们拥抱在一起衣服摩擦声音,还有唇齿间暧昧的声音。
第二十二章
陆信觉得路灯的杆子真的硌着难受,但他又不舍得离开这个怀抱,沈崇巍一只手擎这他的胳膊,害怕他逃跑似的。沈崇巍把手伸到陆信头后边。认真又带着虔诚细细地摩擦,推动他的舌头来回。浑身冒蒸汽。
“我就是想要听这些,陆信。”
“这些不幼稚。”
陆信这才缓过来,用力一把推来沈崇巍,貌似不爽声音中夹杂着是害羞:“你就是想要我说我吃醋了不就行了。”
“对,我就是想听这些。”
“那是更加幼稚,还用得着哭来威胁我。”
“幼稚归幼稚,但很有效果,我以后遇事多哭点,你也不是不舍得跑了?”
“我说了我要跑了吗?”
“嗯……刚刚你那模样,看着我都觉得下一秒你就跑了。已经想好怎么抓你回来。”
陆信深呼吸了一口冷空气,灌入肺腑之中,带着凛冽刮蹭着肺部,但足够让刚刚昏沉的脑袋清醒,他有些僵硬摸上沈崇巍的头发:“老天真公平,真白瞎了长这么好看,长了个这么傻的脑子,干什么非要栽我身上?”
沈崇巍感受头发上的抚摸到心底的舒服,他很喜欢陆信摸他的头,有种谁在柔软枕头上,心里有底落地的释然。
“沈崇巍,说真的我没想到过你的初恋是女生,我想着你以前也是同性,所以现在我的心情不太一样了。”陆信换了一个认真的口吻。
“哪里不一样?”
“你明白那种把你掰弯的感觉吗?”
“我于心有愧,你能明白吗?”陆信砸吧砸吧嘴,找了个合适的词语。
“性别很重要吗,不是喜欢才重要吗?”
陆信笑了笑,感觉有点明白沈崇巍的思维路线了,可能沈崇巍经历没有过于大风大浪,思维直接又单纯,好的坏的一股脑写脸上,也不喜欢藏着掖着,可他真好相反。
年年岁岁,那些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总是拖拉着他,仿佛只要他喜欢不喜欢真的重要吗,选择由他吗?他想选择读的专业,读的大学,做到职业,选择的人生。没有一点从自己出发,想着能快速出去赚钱,能够撑起来一个家,陆远和妈能生活好点,那才真的重要。
喜不喜欢在陆信心里没有位置了,何霄给他打教训他也吃够了。他叹了口气说:“我边走边跟你讲个故事吧,你听吗?”
沈崇巍牵起陆信的手说:“乐意之至。”
“我们真的像两个疯子,大冬天在公园散步。”
“你没听见公园那边的广场舞歌曲都还没有停下来吗?”
“快说吧。”沈崇慢慢地跟着陆信的脚布一个频率。
“故事很短。讲清楚其实就是有一个男孩得到他父亲送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是胶片机,喜欢上拍照片。但等到长大一点,胶片坏了,他爸也不会再送他胶片机做生日礼物了。”
“他自己想存钱去买了一台当年很贵的卡片机,可以持久的给家里人拍照。但最后给了姐姐买了套漂亮的衣服,让他漂漂亮亮的约会恋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