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娴脸上的笑意凝滞,她红着眼眶,伸手扯了扯那香囊。
香囊还带着温润的体温,那是他的温度。
“爷定是觉得戴出去丢人,才藏在身上哄我开心。”
“旁人也配看?”
胤禛伸手将还再伤春悲秋的女人搂紧。
不想再让她胡思乱想,索性俯身吻住她还想喋喋不休的嘴。
逸娴想到方才李格格和四爷,在马车内说不定也是这般卿卿我我,登时恼怒推开四爷。
“妾身月事还未干净,爷若想要纾解,妾身让李格格来伺候爷。”
她的语气下意识泛酸,可话才说出口,她又开始反悔。
“还是等爷身子将养好之后,再让李格格来伺候吧。”
见四爷并没有反驳,逸娴暗暗松口气,李格格在四爷心中的位置,也许并不是那么重要。
可四爷后背的伤快痊愈了,他总是会沾女人的。
只是,她不会在列,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和四爷圆房了。
“福晋,你是爷的女人,如何宠自己的女人,爷心中有数。”
胤禛被福晋刻意疏离的态度激怒,冷哼一声,转身继续重重翻阅桌上折子。
逸娴苦笑,四爷真是又当又立,既喜欢妻妾成群,却又在她面前故作深情。
她庆幸早些醒悟,否则定会万劫不复。
连着四日,四爷都强迫逸娴与她同乘马车。
四爷不准她继续做针线活,她只能装睡,或者嗑瓜子。
坐在马车外头的苏培盛,一路上提心吊胆,福晋可太能闹腾了,爷定忍得难受。
直到有一日,四爷闲暇之时,忽然和福晋一块嗑瓜子聊体己话,苏培盛惊得差点从马车前头跌下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第九日后,他们才与坝上的御驾汇合。
四爷前脚才刚着地,后脚就被太子爷派人唤走了。
营帐内。
逸娴正看着堪舆图出神,御驾三日后,就能抵达巴音珠日赫山。
她怔怔盯着堪舆图上红圈标出的断崖,怅然若失。
翠翘端着食盒入内。
见福晋又盯着堪舆图发呆,登时无奈摇头。
“福晋,您这几日都在看堪舆图,巴音珠日赫山的红枫果真有那么美吗?奴才定要好好瞧瞧。”
“美,有一种天地寂寥,自由洒脱的美...”
逸娴呢喃着,将卷边翻旧的堪舆图卷起来,径直丢入火堆中焚毁。
翠翘已然习惯福晋这几日喜怒无常,只要福晋不伤着她自个,做什么都成。
逸娴伸手拍了拍翠翘的肩膀,忍不住取了帕子默然擦拭眼角泪光。
“傻丫头,你要好好过日子。嫁个对你一心一意的良人。”
翠翘还年轻,她不能自私带着翠翘东躲西藏,断送她的一生。
所以翠翘从始至终,对她的假死遁逃计划,毫不知情。
“福晋,是不是奴才哪儿伺候的不周到,奴才改,福晋别赶奴才,奴才不嫁,奴才这辈子都要守在福晋身边伺候。”
翠翘曲膝跪在地上,抓着福晋的衣袖恳求道。
“没有,你做的很好,只是我自己多愁善感,你别理会我。”
逸娴正要继续安慰翠翘,忽而抬眸见四爷默不作声站在帐门外。
她忙背过身去,慌张擦去眼泪。
“都下去。”胤禛踱步踏入账内,站在福晋身后。
逸娴正要转身,忽而后背一暖,被四爷抱紧。
“到底爷该如何做,你才能彻彻底底信任爷?”
“妾身是爷的福晋,怎么会不信任爷?”
逸娴强装镇定,柔声安抚四爷。
“既信任爷,为何不愿让爷触碰?”
逸娴哑口无言,总不能说她嫌弃四爷吧。
思绪飞转,她编了句瞎话:“妾身担心伺候不好爷,被爷嫌弃,妾身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逸娴越说越脸红,最后羞的垂下脑袋,瓮声瓮气道:“待妾身去和李格格请教探讨一二,再来伺候爷。”
“不必,爷和你一样,不若和娴儿一起探讨,如何?”
福晋是他这辈子唯一难以完全掌控的存在,胤禛心中很不安。
他不想再虚度光阴,只有通过完全占有她,将她从里到外,都沾染他的气息和烙印,福晋才能真正属于他。
逸娴惊得瞪圆眼睛,什么叫和她一样?
难道他除了让她用那些羞辱的方式,替他纾解之外,并未真正经历过男女之事?
这不可能!
逸娴满眼震惊,转身看向四爷。
“娴儿,给我,可好?”
逸娴面露为难之色,正要开口拒绝,却见四爷满眼委屈。
“娴儿~”
四爷对她的攻势愈发猛烈,她根本招架不住。
耳尖忽然吃疼不已,四爷竟狠狠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即便如此情动,四爷听见她痛苦闷哼,仍是骤然停下动作,只克己复礼,目光灼灼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