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女眷席上,只要是我碰过的菜,没人愿意再碰,后宫亦是如此,宜妃甚至见到我就说晦气...”
“那时你都在哪啊..我日日夜不能寐,噩梦连连...”
“年氏也许说的对,爷定是觉得我脏,才和他们一样,离我远远地,呜呜呜...”逸娴咬着嘴唇泣不成声。
“我不脏...爷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或者..能不能别让我知道你嫌弃我..”
“爷为何要服避子药?我不脏..呜呜呜...对不起,爷的子嗣从我的肚子里出来,给爷丢人了...”
“你在胡说什么!爷何时说过!胤禛现在就给你子嗣,爷的子嗣,只给娴儿一人,誓无异生之子。”
胤禛红着眼眶,眼角含泪,将还在啜泣的女人桎梏在怀里。
门外苏培盛悄悄抹泪,转头就让人去将年氏的尸首好好作践一番。
屋内爷和福晋就没分开过,爷甚至没舍得摇铃叫水,苏培盛一整宿都在听爷哑着嗓子,叫福晋的闺名。
自此以后,雍亲王议事的场所,总会多出一扇屏风。
王爷的心腹幕僚都心知肚明,屏风后,藏着王爷的发妻那拉氏。
不管他在哪,即便多年后登基为雍正帝,养心殿龙椅之后,亦有一扇屏风,屏风后藏着元后那拉氏。
康熙四十四年,烟花三月。
京中许多权贵的命妇,几乎都换了一茬,如今围在雍亲王福晋身边的命妇,皆阿谀奉承,谨小慎微。
鲜少人知道,雍亲王曾命人拿着一份外命妇名单,将那些命妇的夫君或父兄宴于鸿宾楼。
雍亲王发话,若名单中的外命妇不死,他们就必须死,而且死九族。
雍亲王府。
逸娴见四爷正在翻阅许多十一二岁满女的画像,有些吃味的揪住四爷的辫穗。
“爷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连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
“胡说什么,爷在给晖儿和煦儿挑选嫡福晋和通晓人事的侍妾人选。”
“爷,大阿哥和二阿哥才十一岁,会不会太早了?”
“不早,爷十二岁出精,届时再去找合适人选过迟。”
“爷通晓人事的侍妾是谁?”
“费扬古之嫡女,乌拉那拉逸娴。”
“淬,我说的是通晓人事的侍妾。”逸娴叉腰娇嗔道。
“当年内务府刚送来,人就被你打死了,爷不知道,爷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还能找谁通晓人事?”
逸娴:......
“爷,十二岁太早了,要不咱等孩子们十八岁,再让他们沾女人可好?”
“太迟了,晖儿和煦儿前几日已出精。”
“可是我阿玛曾经给我算过一卦,说我福薄短命,需我亲儿子以十八岁童子身,护着才能福泽绵长。”
为了不让孩子们过早沾女人伤身,逸娴恨不得当着四爷的面跳大神。
“无妨,先娶回来,晚些时候圆房亦可。”胤禛知道福晋在胡说八道,并不揭穿。
逸娴见四爷拿着一副画像不住点头,忙凑上前去。
“这是谁家的贵女?”
“钮祜禄讷亲嫡次女。性子温婉,与煦儿倒是良配。”
“那这个呢?”
“富察马齐的嫡五女,与晖儿脾气相投。”
“那这个呢?这个才七八岁,爷该不会是给晟儿物色的吧,他才十岁!”
“出自赫舍里一族,索额图曾孙女,先相看,过几年再瞧瞧。”
“弘历才四岁,爷不会还给咱弘历也选娃娃亲吧。”
胤禛摇头:“弘历的婚事由汗阿玛做主,汗阿玛相中富察一族的女子,马齐的外侄女。”
说起弘历,逸娴又忍不住伤感,去年晖儿,煦儿和晟儿都从康熙爷那回到她身边。
唯独弘历被康熙爷继续留在身边教导。
康熙爷甚至不允许她这个亲额娘时常去看他,说是慈母多败儿。
她一年才能在宫宴上见弘历几回,这孩子似乎与她不大亲近。
“你也来瞧瞧未来儿媳。”
逸娴接过四爷递过来的画像。
四爷替孩子们选的嫡福晋,都出自满洲勋贵,逸娴将那些画像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瞧。
四爷慧眼如炬,选的姑娘,都是模样周正端方的好姑娘。
“那这些呢?”逸娴拿起一沓被四爷放在一旁的画像。
“是给晖儿和煦儿挑选的侍妾格格人选,各八名。”
“会不会太多了?”
“不会。”
“哼,爷是自个没圆三妻四妾的梦,就让儿子替爷圆梦呢。”
“......”胤禛将福晋拥入怀中啄吻,他知道不能与女人讲道理,讲不通。
“爷别勉强孩子们,若他们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咱不能拦着。”
胤禛含糊的应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犯的是多大的忌讳,走的有多艰辛坎坷,自然不会让他的儿子们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