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感觉,就是把水换成酱油,但因为口味太重,又加了些水。
当时他一边享受徐醒带给他的加餐,一边吐槽:“你这也叫新菜式?”
而徐西霜却隔着玻璃眉开眼笑:“我儿子真棒!”
温故想,这就是亲爸眼吧!
可是,他等了三个两小时,宋海司还是没回来,这让他很是失望,他无聊地在床上玩手指,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月光垂直投下窗棂影子的时候,他听到一声瓷器碰撞的声音,恍恍惚惚从睡梦中醒来,然后意识到什么似的,浑身一震,跳起来冲出卧室。
果然是宋海司回来了。
他已经吃光了盘子里的酱油土豆,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看向温故的目光显得有些迷离。
温故感觉有点不对劲。
暖黄的灯光下,他的五官显得极为深刻,头发凌乱,脸色微微有些泛红。
甚至,制服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轮廓分明的锁骨——这是温故能判断出的,唯一不对劲的地方。
宋海司的目光似乎变了变,带上了几分危险,尽管温故不愿意承认,那是一种被超大型污染物盯上了的感觉。
他警惕到浑身紧绷,轻轻叫了一声:“宋海司?”
宋海司没回答他,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颈环,这让他裹足不前,仔细观察眼前的场景。
桌子上盛土豆的盘子被吃得很干净,装粗面包的篮子也是空的,勺子被倒下的空酒瓶压住……空酒瓶?
温故的目光猛地挪回去,确认那是自己给十区的老爷爷买的酒,因为宋海司看到酒很生气,他就认为替别人买酒是不对的,没把酒给老爷爷,而是第二天去跟他道了歉。
现在,它空了!
而且宋海司的样子……
他见过老爷爷差不多的样子,物资处的人告诉他,那是喝醉了,不用理他,反正第二天他什么都不记得。
宋海司比老爷爷好一点,但好像也没好多少,他都不会回答自己的话了!
他试探地靠近:“宋海司,你喝醉了吗?”
宋海司的目光一直直直追随着他,闻言勾了勾嘴角:“嗯。”
完蛋了!
温故慌慌的,他记得老爷爷喝醉总是要睡很长时间,就提醒:“那你要睡觉吗?”
“嗯。”宋海司站起来,晃了两下才站稳,径直朝卧室走去。
在宋海司经过身边的时候,温故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很柔和,很好闻,于是忍不住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卧室。
宋海司直接倒在床上,眼睛是闭着的,像是一座倒下去的大山。
不知道为什么,温故的心难受了一下,赶忙过去把被他压住的被子拉出来,帮他盖好。
今天的宋海司温度没那么低,他开心地想。
他爬到床的另外一侧,钻进被子里,盯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目光第N次落在他漂亮的耳垂上。
形状怎么看都那么完美,在凌乱发丝底下若隐若现。
喝醉酒的人,第二天什么都不会记得?
温故眨眨眼,肚子里冒出了坏水,但还是打算礼貌地询问本人意见。
他轻轻摇了摇宋海司的胳膊:“宋海司,宋海司!”
“嗯?”宋海司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微微侧头看他,头发从耳廓滑到耳后,温故能看清完整的耳垂了。
“我能舔舔你的耳垂吗?”
“……为什么?”
“一直都想。”
“那为什么才说?”
“不敢。”
“今天又敢了?”
“你喝醉了,反正明天也不会记得,可以吗?”
“……可以。”
温故兴奋得像只得了鱼干的猫,手脚并用地搂过宋海司,那股淡淡的酒香仿佛是助兴的香氛,让他无师自通地掌握到了某种享用大餐前的仪式感。
微凉的鼻尖在宋海司耳朵周围蹭来蹭去,被碰过的皮肤好像着起了大火,让他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他闭上眼睛努力忍受着,但好像适得其反,黑暗让每一个感官都变得无比敏锐,但他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看似纵容的决定。
ΖHengLi
耳畔的呼吸仿佛无法抑制地持续加重,但正在兴头上的小家伙好像并没察觉,他漆黑的眼睛里只剩下那片薄厚适中、形状优美的耳垂,心情跟第一次吃到期待已久的苹果时差不多。
他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味道很淡,是很清爽的鲜花香皂味,细密的绒毛让口感略微有些粗糙,但却让满足感从心底溢了出来。
他没注意到,在那个时刻,紧挨着的躯体猛地一颤,还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呼吸,只是自顾自地叼住了它,仔细品尝。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满意地从他耳边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