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担心严大人?”
沈辞宁叹出一口气,“他身上的伤好了吗?”别下一瞬被舅舅打趴下了。
“小姐放心,奴婢觉得不会有事,定然是好了的,您看严大人一直躲闪,脸色没有变化啊。”
沈辞宁不会看打斗的功夫厉害,严韫一直闪躲,舅舅攻势凶人,他不会是打不过罢?
几十招下来,因为没有存体力,霍旭微微不成了。
他喘着气,“渊之如何不动手?”
之所以出手不留余力,一是想要逼迫严韫慌乱,看他慌乱之下如何应对,探出他的深浅,没有想到连他的一招半式都没有给逼出来。
二来,也是因为体力的差距,若是打斗的时辰拖得久了,必然会落于下风。
是不是他真的老了?居然比不过他。
“得罪了。”
严韫开始出手了,他居然学用了霍旭方才的攻势,一一用到了他的身上,纵然霍旭知道如何化解,也被他狠厉的招式给震到连连后退。
沈辞宁震惊了,适才她担心严韫,好半响又开始担心起霍旭来,适才觉得霍旭下手狠辣,眼下埋怨严韫也太没有眼力见了!
就当霍旭退到练场外面时候,严韫停下了手里的攻势,一把拽住了霍旭。待霍旭站定后,严韫拉开了距离。
躬身行礼,尊敬道,“多谢大人赐教。”
霍旭看着他,哈哈大笑,“好。”显然是十分满意了。
沈辞宁一瘸一拐由香梅扶着要下来,严韫大步走到她面前,要抱她下来,沈辞宁隔开他的手,怨瞪着他。
严韫先是看看他自己的手和衣袍,深怕是沈辞宁觉得他脏了不叫抱,一旁就有积水的台子,他洗了洗手,月色袍子倒是没有脏。
再过来要抱她下去的时候,沈辞宁再次隔开了他的手。
“怎么了?”他问。
沈辞宁刚要说你怎么手下一点不留情,恰好霍旭走了过来,“辞宁,知州府上还有事情,我先去忙碌。”
沈辞宁关心问道,“舅舅没事罢?”
“没事。”他唇边的笑就没有下去过,对着严韫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香梅在一旁伫立,沈辞宁要下去,还是没有叫严韫抱。
谁知道被他一把给捞抱起来,沈辞宁想要扑腾双腿,又觉得这样好似无理取闹。
撇了撇嘴,皓腕虽说是揽着严韫的手腕,脸却与他离得远。
走下木楼梯时,严韫托着她,状似不经意问道,“你为什么生气?”
“沈辞宁。”他叫她的名字。
“我何处惹你不快活了?”
“你为什么下手如此狠?舅舅被你打得节节败退了。”沈辞宁问道。
“都是虚招,舅舅赐教,我后面是学给他看的,我心中有数必然不会伤到舅舅,让你心里不愉悦。”
他话说得滴水不漏,倒也的确是没有伤到舅舅,方才霍旭还笑了。
沈辞宁就是撒撒适才被吓到的气而已,倒也不是真的跟他恼。
况且严韫才救她了她的铺子,要不是严韫,恐怕她早就血本无归了。
沈辞宁鼓着的腮帮子瘪了下去,她侧脸莹白,肌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鼻头圆润,严韫没有忍住,偷亲了她的脸庞。
一触即离,沈辞宁被偷亲了,转过去的时候,唇擦到他的脸颊。
沈辞宁,“......”
她该拿什么跟严韫对峙,虽说是意外,到底也算是变相的亲回来了。
严韫一直在笑。
他来泉南没多久,一两日的功夫而已,沈辞宁见他笑的次数,比沈辞宁认识他这么多年以来笑的都要多。
“你最近一直笑,很开心吗?”她问了一句。
严韫低嗯,已经到廊下了,他换了一个抱的姿势,沈辞宁到了右边来。
“高兴。”
不等沈辞宁问为什么开心,他已经自己说了,“和你在一起,不用上朝忙碌,开心。”
沈辞宁略微垂睫,不想被他带着深入探讨这话。
便绕开了话问,“你怎么不回去了,不用忙朝廷的事情吗?”
他凝着她的脸,“我才来几日,你就赶我走?”已经进了院子,他又问是要回内室吗?
沈辞宁拉住他的臂膀,指了指亭台,哪里有两个秋千,是新扎的。
一大一小,给沈辞宁和霍怯扎的。
严韫倒是没说她腿背有伤,抱着她小心翼翼放到了秋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