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找的。”
再这么僵持下去,宴席定然是要散掉了,严韫没有一点要松手的势头,她缓和了声色,“严韫,你松开我。”
不再试图激怒严韫,好言好语。
“不松,松了你就走了,回到霍浔的身畔,再也不会理我。”他越发抱,眼底一片阴冷。
“不会。”她骗说道。
“....真的?”他似乎信了,她忙不迭嗯,“真的。”
“你骗我,沈辞宁。”
“我不骗你。”缠绕困住她的铁腕松了一些,力气也小了,似乎有用,他吃软不吃硬。
沈辞宁思忖片刻,接着哄他道,“严韫,我不会不理你,你先松开我。”
“那你答应我,我们不结束,我就松开你。”他居然得寸进尺,跟她谈条件。
沈辞宁愤恨,总归是骗人的话,她说也就说了,“好,我答应你。”
“松啊?”等了一会,也不见他松。
她去掰开男人的手,用力掰,严韫拧住她的腕子,将她束缚在身后,闷笑声传开,他说,“你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
沈辞宁小脸拉下来。
“我要是真的松了手,你就跑了,像上次一样,我找你找了很久,找不到。”
沈辞宁持续默然,方才喘了一口气,眼下他又抱得更紧。
时辰越久,沈辞宁越慌,外头的声音都小了,指不定宴席都散了,万一周夫人带着人过来。
“严韫,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50章
她的耐心几欲告罄, 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下来,“你的条件是什么?”
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松开她。
“我的条件我不是一直都在说么, 你不要不理我, 我们之间不要结束。”
简直就是废话一堆, 说来说去都是这些话,她换了路子也哄不住他, 分明就是在糊弄人, 故意耍着她玩呢。
沈辞宁索性也不跟他说了,就在他的怀中疯狂挣扎起来,用尽全力对他手脚相踢。
严韫适才换了束缚她的姿势, 少女被他给激怒, 正是气的时候, 她动起来手, 不管不顾了,严韫怕她拧到腕子, 自己伤到自己, 便松了一点力气, 她得了巧处,趁机挣脱出来。
严韫松开了她的手, 没有松开她的腰身,少女的拳头就跟落雨似的, 邦邦邦打在他的肩上。
手打累了, 浑身的衣衫乱糟糟的, 头发也乱了, 鼻尖红彤彤的,实在可怜又可爱。
沈辞宁在他的印象当中, 一直宁静娴雅,温婉幽怜,不算前两回对着他动手,什么时候这样撒泼闹过?
严韫一直觉得女子哭哭啼啼,只会惹人厌烦,心尖生恶。
眼下沈辞宁闹腾,他却觉得生动有趣,落在他肩骨上的拳头,越重竟然觉得越舒服。
他还笑,沈辞宁打累了,停下来的片刻见到男人的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似乎方才她的奋力反驳对他而言,毫无威胁。
她低头就咬在男人的肩骨处,用尽全力很快便尝到了腥甜,沈辞宁顿住,垂眼见猩红。
她住口往后拉开距离。
严韫见到她的粉唇上染上了血,宛若上好的胭脂,他擒拿住少女的下巴,低头就覆了下去。
沈辞宁瞪大眼睛,她两只手被抵在中间,细腰也被他的大掌给控住,偏脸也不及,他的另一只手穿插入她的发间。
就这样不知凶猛地亲了多久,沈辞宁要咬他,严韫一直闪躲,她气急了,追着来赶去,在寂静幽深的客厢房,发出啧啧啧的响声。
等到沈辞宁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严韫见她败落,刻意停下,沈辞宁逮住了机会,用力咬在他的舌尖。
分开之时,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下手极重,就连掌心都在隐隐发麻甚至颤抖。
借助月光看到了严韫俊脸上浮起了明显的小巴掌印,他的嘴角有血迹,眼尾也红。
本该是狼狈的样子,在他的脸庞上竟然让人觉得有种肆虐过后不可言说的美感。
沈辞宁的气还没有消,严韫伸手过来时,她以为严韫又要做什么,换了一只手又给他一个巴掌,下手十分重,比刚刚都要重,她的掌心好疼。
男人的脸被打侧了过去,良久之后,他转了过来,手伸到她的肩头,沈辞宁以为他会怒气横生,掐死她或者折断她的脖颈。
不料,他只是沉默地给她整理衣衫,帮她凌乱的衣裙给整理好,抱着她起身,拧了帕子给她擦干净嘴角的血迹,不仅如此甚至为她挽了发髻,没有用掉落的发簪,而是从袖口中新拿出来的一支。
又拿出了药膏,给她擦掌心,沈辞宁觉得他一定是疯了。